面對一眾人的夸贊,顏致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這時一個戴眼鏡的男同事,平時就喜歡說教別人,趕上這機會更不會拉下,湊過來就嘀咕道:
“你們這些女人,就是太庸俗,男人光帥能當飯吃么?最后還是得拿實力說話,這位說不定什么都不會,空降來混日子的!”
“那不一定,你干嘛帶著有色眼鏡看人...”
“你看他開會時那心不在焉的樣子就知道了啊,難道不是來養(yǎng)大爺?shù)膯幔俊?p> “噓,小聲點,別這么說...隔墻有耳..”
顏致并沒有參與他們的談論,而是有自己的思量,她總覺得時慕應該不會,因為他肯定不像看起來那樣膚淺。
可時慕接下來幾天的作為,著實打了她的臉。
因為他根本就不好好上班,第二天就沒來,而且連續(xù)失蹤了兩天。
第三天,他也是十點多才晃悠過來,中午不到就走了,而后便是一下午看不到人影。
就算偶爾做事也散漫的很,更別提做出什么成績來了,最后人事都拿他沒辦法了。
就這樣一連十幾天過去了,大家也都明白了,這位啊,確實是哪家少爺來混日子的。
而且,公司里沒人敢管他,就連曲黎明也由著他來去自如。
這陣子,顏致除了見識到了時慕上班打游戲,曠工像吃飯一樣隨便的壯舉,就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接近曲黎明。
因為,她這些年查到的唯一線索,就是父親在臨死前最后兩小時,唯一見過的人就是曲黎明,所以,他肯定知道內(nèi)情。
他原本是父母生前所經(jīng)營傳媒公司的一個副總,父母去世后,公司無人管理,再加上外公家有股份,所以最后經(jīng)營權便落入了舅舅的手里。
前幾年,因為她太小,還要上學,外公就做主,等她大學畢業(yè)了再把公司還給她,可如今,她馬上畢業(yè)了,卻再也沒人能給她做主了,舅舅看樣子根本就沒想提這事...
而這個曲黎明,在父親去世后不久就跳了槽,來了時家的耀天集團,一直擔任部門總監(jiān)到現(xiàn)在。
就算是用盡各種手段,顏致也要想辦法撬開曲黎明的嘴,從他那里獲取父親死亡的真正原因。
父親是否是自殺,又是因為什么,這件事她曾經(jīng)多次問過外公一家,他們都避而不談,咬定她父親就是自殺。
顏致根本不信。
那時候,她不敢問媽媽,一提她就會一直掉眼淚,而后情緒失控。
而后,爸爸去世后的那一年多,媽媽的情緒也日漸不穩(wěn)定,有時還會無緣無故的打罵她,她都咬牙挺了過來...
她并沒有記恨過媽媽,因為她知道,媽媽只是病了。
后來媽媽也死了,死得很突然。
顏致后期雖很懼怕于母親時不時的發(fā)瘋,可她生前畢竟也真的疼愛過自己,所以就算再有怨言,她也想弄清楚到底是誰害死了媽媽,她可不相信什么車禍意外之說。
然而,她回來的第一天,翻窗戶拿東西時就被時慕猜穿了。
那時候她是恐慌甚至絕望的,害怕自己事到如今,還是無法查清真相,為父母報仇。
想到這兒,她忍不住感嘆,哎,這個時慕,八成就是她命里的克星啊!
于是她就做了個決定,既然自己解決不了時慕,不如開誠布公的和他談一談,說不定,可以當做盟友。
畢竟她要做的事,應該和他沒什么利益沖突,他應該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兩人互不干涉就是最好的局面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她決定這周就盡快搬過去,盡快和時慕混熟,實在不行她就賣萌撒嬌,看他一個大男人好不好意思欺負她。
嗯,想想她這套似乎在他那兒還挺管用的。
晚上,她躺在床上,終于把思路理順,而后默默的鼓勵自己:“顏致,你要加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