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被帶下去后,朱幻甄望著室內(nèi)一床的狼藉,焦急的道:“靖軒呢?靖軒去哪了?”
“媽,我在這呢?!?p> 幾人回頭,只見時靖軒正拄著盲杖,不慌不忙的從樓口走了上來,他的身后還跟著顏致和時慕...
二十分鐘前。
當(dāng)顏致道出崔融雪的陰謀詭計時,時靖軒是持懷疑態(tài)度的,畢竟他對這個女孩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
那時候他因為意外而傷了眼睛,所以就休了學(xué),卻在治療回國后不久,有一天外出就醫(yī)時,就莫名其妙的遇到這個小姑娘跑來找他。
她當(dāng)時瘋言瘋語的,問他說過的話怎么不算數(shù),就算是不想理她了也要說清楚,他當(dāng)時本就心情煩躁,也沒注意聽她說了什么,只是及其不耐煩的讓傭人打發(fā)了她。
而后,一個一直服侍他的傭人告訴他,這個小姑娘遠(yuǎn)遠(yuǎn)的來看過他幾次,有一次還哭得很厲害,他也覺得事出蹊蹺,就派人調(diào)查,卻在得知真相后,選擇了沉默....
這幾年,他幾乎都把這事忘了,只不當(dāng)她的聲音再一次在耳邊響起時,還是被他辨認(rèn)了出來。
她的聲音有點特別,似乎比別的女孩子更加的清脆溫婉,有著小女孩的甜與嬌軟,卻還帶著與年齡不符的篤定與果敢。
見時靖軒不信,顏致便解釋道:“三少不妨先什么都不做,姑且靜候,一會便見分曉?!?p> 于是,他竟被她的篤定所說服,信了她。
他在她的幫助下,成功的跳入了隔壁間的陽臺,倆人先躲進了旁邊的房間。
倆人靜待著走廊的動靜,果見沒一會兒崔融雪和那個張詩航便同時來到了門口張望。
于是倆人就趁崔張二人進屋銷毀證據(jù)之時,將倆人反鎖進了屋子,而屋內(nèi)空氣中,已經(jīng)充滿了崔融雪給二人準(zhǔn)備的藥物。
想到這兒,時靖軒神色逐漸恢復(fù)自如,和自己的母親道:“媽,這里面的事情,我們還是把雙方父母都叫上,好好說一說吧!”
朱幻甄也已經(jīng)對此事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點了點頭。
晚宴散后,時家人包括時耀泉一家與崔明煥一家在內(nèi),再加上張詩航和他的父親,都悉數(shù)落坐在了客廳內(nèi)。
時耀泉在這期間,也聽自己夫人大致說了情況,而后見大家都到齊后,便開口道:“說說吧,今晚是怎么回事?”
此時的崔融雪與張詩航已經(jīng)被帶去淋了冷水澡,已然都清醒了,都默默的坐在那兒,頭埋的很低,無地自容。
崔明煥今晚喝得有些多,所以大腦還在一片混沌中,從剛才開始就隱約聽見自己妻子好像在焦急的找女兒,他卻只是腦袋發(fā)懵,沒有在意。
直到時家叫人去后廳,他才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清醒了些,出來后就見自己妻子一個勁的向他擠眉弄眼,女兒也一副羞憤難當(dāng)?shù)哪?,心里頓時查出了幾絲不妙,卻已經(jīng)來不及和妻女私下溝通了。
時耀泉話落,看著崔融雪和張詩航良久,倆人卻都低著頭,始終一言不發(fā),時家人都染上了些許薄怒。
“崔小姐,你自己不開口,難道要我們家人開口和你父親說這事兒嗎?”連榮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口道。
崔明煥不明所以的望向了自己的女兒。
而張詩航的父親,也暗自捏了捏兒子的手掌,張詩航便抬起頭來,滿臉糾結(jié)的和自己父親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