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板別多想,我只想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敝芤惴驳?。
聽到周毅凡這么一說,沈光頭頓時放心了不少,他是真怕因為這件事情惹怒了周毅凡,如果真那樣無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緊接著沈光頭便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大概就是李圣銘在一場賭局中輸紅了眼,然后找沈光頭借錢,借了又輸,輸了有借,最后借了好幾千萬。
雖然沈光頭淡化了賭局的過程,但不用講,肯定是被沈光頭聯(lián)合其他人當豬給宰了,不然怎么可能連輸幾千萬呢。
他李圣銘可沒有周毅凡這么闊氣,每個月的零花錢就那么點,怎么可能拿得出幾千萬,而且要是被他老爹知道自己輸?shù)暨@么多錢,還不得刀劈逆子?
但這么多錢如果不還,沈光頭不敢把周毅凡怎么樣,但對付李圣銘可沒有那么客氣,況且白紙黑字的借條在那里,以至于李圣銘一直想著怎么從他老爹那里弄一筆錢。
而這個時候李圣銘不知道是從哪里聽到恒盛借貸要賣掉,于是心生一計哄騙他老爹出錢買下來,甚至于痛哭流涕的說自己要洗心革面開始做生意,而且那段時間李圣銘確實十分的乖巧,整天裝模作樣的各種獻殷勤。
最后李昌還真出錢買下了這家公司,隨后交給李圣銘打理,結(jié)果可想而知。
這家伙轉(zhuǎn)手就將公司當成欠債轉(zhuǎn)給了沈光頭,整件事情就是如此,至于之后李圣銘怎么跟他老爹交代,那就不是沈光頭擔心的了。
聽完沈光頭的講述,周毅凡皺起了眉頭,顯然這個答案并不是他想要的,因為整件事情根本就沒有蔣燕萍的事情,若不是自己知道這家公司是她的,還真會認為這跟她無關(guān)呢。
但也不算是沒有收獲,因為在沈光頭的講述之中,最讓人懷疑的就是李昌為什么會買下這家公司,他可不相信真的被自己兒子說的心動,而且就算是他確實心動了,會將整家公司完全交給李圣銘打理,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兒子什么德行?
而且~
就在這瞬間,周毅凡突然抓到了什么,連忙看向沈光頭道:“當時跟李圣銘的賭局除了你還有誰?”
沈光頭一愣,不知道周毅凡為什么這么問,但他并沒有打算隱瞞,畢竟這在他看來沒有什么可隱瞞的:“兩個道上的朋友,還有一個是我其中一個朋友帶來的,我并不認識?!?p> “把你這兩個朋友的聯(lián)系方式給我。”周毅凡道。
“周少,你這是~~”沈光頭越來越疑惑了,怎么說著說著就扯到自己朋友上面去了呢,他還以為自己這兩個朋友惹到了周毅凡呢,不由的試探的問道:“我這倆朋友應(yīng)該和周少沒有什么交集吧,他們從外地來,剛來鵬城也沒多久。”
“沒有其他意思,有些事情需要向他們了解,沈老板要是不相信現(xiàn)在就可以把他們叫過來,我當面問?!敝芤惴驳馈?p> “那不用,周少的人品我還是相信的?!闭f著沈老板就將那兩人的聯(lián)系交給了周毅凡。
看了一眼,周毅凡便放進了口袋里,他之所以要找他們自然是想知道那個沈光頭不認識的人到底是誰,周毅凡可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巧合,恰好當初那件事情發(fā)生后恒盛借貸就被賣了,周毅凡更相信對方是見陷害自己沒有成功,所以才早早埋下了這個伏筆。
李昌可能在里面扮演著什么角色,但是李圣銘絕對是個幌子,故意利用它來講這家公司轉(zhuǎn)移到沈光頭這里來。
只是周毅凡疑惑的是,如果對方真的這么做,那為什么要將自己引到這里來呢,按照之前李培安的分析,這件事情是為了將自己從趙志剛那邊吸引過來,但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不是這么簡單了。
周毅凡突然一種被窺視,被操控的感覺,而且內(nèi)心突然涌起一種危機感。
這種危機感讓自己渾身都不舒服,卻不知道這種危險來自何方。
顯然眼前的沈光頭并不是源頭,他或許只是其中的一個媒介。
這一切真的是對方設(shè)計的嗎?
周毅凡開始不確定了起來,畢竟如果真如自己想的那樣,對方繞了這么一大圈肯定所圖甚大。
“還有最后一個問題。”周毅凡想了想便繼續(xù)說道:“你這之前是不是見過蔣峰?”
“蔣峰?蔣家那位?”沈光頭愣了愣道。
周毅凡點了點頭。
“好像大半個月沒見過他了。”沈光頭想了想便道。
“沒有?但我的人之前在醫(yī)院帶走潘欣怡的時候見過蔣峰,就在你們車上?!敝芤惴捕⒅蚬忸^說道。
被周毅凡這么一盯,饒是見過血的沈光頭都感覺到頭皮發(fā)麻,他可不傻,周毅凡一連串問了這么多問題,他心中已經(jīng)大致猜到周毅凡的意圖了,況且他混跡在這個圈子里,關(guān)于周毅凡跟蔣峰之間的八卦他多多少少還是知道的。
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連忙否認道:“怎么可能?!?p> 說著連忙朝著身邊的人說了幾句話,那人便走出去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就在沈光頭耳邊說了幾句,原本還篤定的沈光頭臉色頓時一變,顯然出現(xiàn)了什么意料之外的變故。
“怎么了?”周毅凡連忙問道。
“周少,我現(xiàn)在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前去請潘小姐過來的人確實是我派過去的,但是那是原本恒盛借貸的人,我還沒來得及更換,現(xiàn)在我也不確定蔣峰是否在其中,因為那幾個人現(xiàn)在不見了,連人帶車都不見了!”沈光頭陰沉著臉說道。
雖說沈光頭在周毅凡面前表現(xiàn)的唯唯諾諾,但那僅僅是對他惹不起的人,要是因為這樣就以為他好說話,那就是大錯特錯,現(xiàn)在自己明顯是被人擺了一道,甚至禍水東引的將水引到了周毅凡這里,這哪能忍?
“呵呵,真是當我沈萬豪是軟柿子?!鄙蚬忸^冷笑一聲,陰惻惻的說完,便朝著周毅凡拱手致歉道:“周少,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沈萬豪肯定給你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