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蘇醒時,我已經(jīng)置身于專門用來冷藏尸體的冷藏柜中,這里面的空間十分狹小,并沒有什么移動的空間。
我只是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腳,就撞到了柜壁,弄出了一陣響聲。就在我弄出響聲之后沒有多久,我聽到了一個顫巍巍的男聲。
“這……這是什么聲音!是有老鼠嗎?”
看來我魯莽的行為嚇到了這里的工作人員,但對此我也很無奈啊。畢竟,我除了不會死以外,就是一個很普通的高中生,如果沒人打開冷藏柜的話,我根本就出不去。
我再次輕敲了一下冷藏柜,發(fā)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停尸間內(nèi)的工作人員聽到響聲后,雙腳已經(jīng)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說實話,他在這火葬場工作了十多年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畢竟,這里的尸體都是經(jīng)過醫(yī)院檢查后確認死亡才送過來的,不可能會有假死的人。
工作人員深吸幾口氣,開始大聲朗讀起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大概朗讀了十來遍,他才鼓起勇氣朝著聲音傳出方向靠近。
我在冷藏柜內(nèi)都聽愣了,這是在干嘛,在火葬場工作必須要會默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嗎?實在是讓我無法理解。
工作人員顫抖著雙手打開了一個又一個冷藏柜,見到尸體安安靜靜的躺在里面,他逐漸松了口氣,膽子也大了起來,終于他打開了我所在的冷藏柜。
當我從冷藏柜中爬出正想和工作人員借身衣服穿時,只見他后退了幾步,直接被嚇得昏死了過去。
“衣服借用一下,以后有機會的話,我會還你的?!?p> 因為我的衣服已經(jīng)在爆炸中毀去,只能滿懷歉意的把他的外套和褲子扒了下來,穿到了自己身上。
從此之后,林焚火葬場內(nèi)的工作人員之間流傳起了這樣一個都市傳說。劇說每當午夜時分,太平間內(nèi)的冷藏柜中會傳出敲擊聲,一但你去尋找了聲音的來源,就會讓冷藏柜中的尸體詐尸,詐尸的尸體會扒走你穿的衣服離開火葬場……不過這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我從林焚火葬場離開后,便往家的方向走去,畢竟,我總不能穿成這樣在外面瞎逛。
也不知是不是被迫害妄想癥的原因,我對街道上的每一個人都抱有敵意,似乎他們都想殺了我,這讓我本能的選擇了人少的街道前行。
此時,天空已經(jīng)泛起蒙蒙的白光,因為現(xiàn)在還是冬季,天亮的比較晚,現(xiàn)在因該已經(jīng)凌晨六點多了。
我必須再去找一把趁手的武器,不然總覺得沒有安全感,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有沒有被炸死,不過我還活著,他也不太可能會死。
我之前是因為太過恐懼死亡,所以才選擇永生的,可是現(xiàn)在,我有些迷茫了,我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么呢?
為父母報仇嗎?也許,這只是在為自己找借口吧,如果那一晚我也被他吃掉的話,結(jié)果又會是怎樣呢?
回到家中時,已經(jīng)是早上八點了。隨意解決了早餐,我便開始準備武器,在我的家中我購入了大量的刀具,每一把都極為鋒利,甚至可以做到斷筋碎骨。
還有十來個自制燃燒彈和幾瓶汽油,經(jīng)過上一次的戰(zhàn)斗,我發(fā)現(xiàn)火焰對他似乎效果很不錯
我拿起一把碎骨刀,將上衣脫去砍下了生長在腹部的兩條手臂,痛!真的很痛!但我必須忍耐。
腹部的傷口很快便愈合,手臂被砍后便失去了愈合傷口的力量。將兩條手臂用保鮮膜封死后便隨意扔在無人的街道上。
似乎只要我一用這種力量,身上的肢體就會加快生長的速度,這讓我頗為苦惱,基本上每天都會長出一條肢體或內(nèi)臟。時間久了,家中的冰箱也裝不下這么多的尸塊了,我只能將它們?nèi)拥浇校拥匠鞘兄袩o人的角落內(nèi),但這一行為卻引起了警察的注意,這給我?guī)砹瞬恍〉穆闊?p> 準備了近一個月,我準備再去那個男人的家中看一看,我收拾好各種刀具再次來到了江湛小區(qū),我這次來,就是要確認一下那個男人是不是還活著,對于男人生命力的強悍,我可是深有體會。
我站在二零八室門口,伸出左手輕拍了幾下房門,可房間內(nèi)極為安靜,沒有傳出絲毫動靜,就好像是一間無人居住的空房間。
我用肩膀猛撞了幾下房門,老舊的木制房門上掉下了不少的木屑,撞擊了三四次木門便被撞開了。
房間內(nèi)十分簡陋,只有一張木床和一個木制衣柜,走進房間,我開始仔細搜索起來,發(fā)現(xiàn)那名男人似乎之前回來過幾次。
在床墊上還留有他人坐過的痕跡,桌子上還放著一杯喝了一半的水,我猜測那個男人很有可能還會回來,我只需要在這里等著他回來就行了。
我靈機一動,倒了一盆汽油,支撐在門框上,只要他推開房門就會被潑一身汽油,我只需要點燃他就贏了一半了。
時間就這樣流逝著,正當我有些不耐煩之時,房門外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我馬上集中精神仔細聆聽起來。
腳步聲緩緩靠近,還伴隨著托扯重物的聲音,他似乎還托著什么東西。
嘎吱,房門被推開一條縫,看來他似乎還在疑惑房門為什么沒有鎖,思考了片刻,猛的推開房門。
臉盆被打翻,汽油濺了男人一身。我在房門打開的瞬間扔出了一根點燃的火柴。
火焰如同一頭發(fā)現(xiàn)獵物的猛獸,毫不留情的撲向了男人的身體,男人雖然驚訝,但卻沒有恐慌,他似乎早就料到了我會再來找他。
他將托著的重物拉近,原來是一個昏死的女人,男人直接吃掉了女人,身上的火焰開始熄滅,被火焰燒焦的皮膚也重新變得光滑。
我揮動剔骨刀,往他頭上砍去,男人沒有閃躲用他的頭骨卡住了我手中的剔骨刀,這并沒有出乎我的意料,畢竟上次他就數(shù)次用自已的骨頭來卡住剔骨刀。
我松開雙手,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枚自制燃燒彈就往男人身上扔去。
燃燒彈炸裂,赤紅的火焰再次爬上了男人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