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磊哥匯合后一起趕向那個黑網(wǎng)吧，在警車上我向磊哥說出了我內(nèi)心的疑問：
“磊哥，你覺得楊海是因為什么而改變的？”
我一直很在意這個問題，楊海讓我想起了過去自己被霸凌時的記憶。
那是我剛讀初一時發(fā)生的事情，坐在我身后的是班上最調(diào)皮的學生，有一次自習課時，他往我衣服上涂修正液，我直接拿起了削鉛筆的小刀扎進了他的手掌。
據(jù)說小刀并沒有傷到他的筋骨，但還是被請家長了，但自此之后整個初中都沒有人敢來跟我開玩笑，但也沒有一個朋友，一直被同學與老師冷暴力，似乎在他們眼里這全是我的錯。
“我也不知道啊，我又不是心理學專家，不過我覺得不管換誰處于他的處境，都只會有兩個選擇，要么毀滅自己，要么毀滅他人再毀滅自己。”
我沉默了，我認為磊哥的回答不對，但我又不知道該怎么反駁，也許還有第三個選擇。
來到了黑網(wǎng)吧后才得知楊海早已經(jīng)跑了，不還也不是毫無收獲，通過一些特殊技術恢復了楊海的網(wǎng)頁瀏覽記錄。
“愿望屋？這是……都市傳說？浩子你聽話過這個傳說嗎？”
愿望屋！這個傳說我以前聽說過，只是，告訴我這個傳說的人已經(jīng)去世了，那就是我的妹妹，曾經(jīng)我懷疑我妹妹的死就與愿望屋有關，可我卻一直找不到線索。
而現(xiàn)在這個傳說再次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有種預感受害者那詭異的死法就與這個愿望屋有關。
“以前聽說過一次，磊哥，我覺得這個傳說可能是真的，而且楊海很有可能就去過愿望屋?！?p> “你……認真的？”
磊哥看我的目光開始古怪起，有種關愛智障人士的意味，看來他似乎是覺得我在說胡話。
“磊哥，也許你覺得這很荒唐，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這個傳說很有可能是真的，你看，這篇文章中提到的擁有超自然能力的人，我以前也見到過一個?！?p> 我指著電腦屏幕上的文章，表情極為嚴肅，完全看不出開玩笑的意思。
磊哥雖然還是有些疑慮，但還是選擇相信我，這讓我不經(jīng)有些小感動。
“那你覺得楊海搜索愿望屋是想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楊海他已經(jīng)完成了復仇，如果說他還有什么牽掛的話，那就因該只有他那個離家出走的母親了，也許我們可以去找一下他的母親?！?p> 我還有一句話沒說，也許楊海也是一名擁有超自然能力的人，不然也不會有這么詭異的死法，如果是真的，那么抓捕楊海將會是一項極為危險的事情。
“好，我去尋找楊海的母親，你繼續(xù)調(diào)查楊海?！?p> “嗯。”
我與磊哥分頭行動，為了調(diào)查楊海我決定去找楊海還活著的爺爺了解一下關于楊海的一些事情。
楊海的爺爺居住在江陵市外的一座山村內(nèi)，坐車足足用了近四個小時才從市中心到了這座山村。
在當?shù)卮彘L的帶領下，我來到了一棟土坯房前，楊海的爺爺從市里的一處工廠退休后就一直居住在這里。
他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雙眼似乎已經(jīng)失明，成顯出一種慘白色，稀疏蒼白的頭發(fā)被一頂軍帽遮擋，雖然年老但還是有一種氣勢，想必老爺子年輕時一定是一個十分強勢的人。
“老爺子，這位賀警官是來和你了解一下家庭情況的，你和他慢慢聊?！?p> 我并沒有將我的目的說出，怕老爺子受不了，畢竟自已的孫子殺了自己的兒子，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情。
“我兒子又闖禍了？”
老爺子對于警察的到來似乎并沒有多少驚訝，早已習以為常，看來他的兒子經(jīng)常給他添麻煩。
“不，我就是來了解一下你的孫子楊海的?！?p> “楊海？你不是來了解家庭情況的吧，恐怕不是我兒子殺了孫子，就是孫子殺了兒子吧?！?p> 老爺子語出驚人，既然他能猜到合有這樣的結果，為什么還讓楊海跟著他父親呢？
“楊?！瓪⒘怂母赣H。”
“唉……真是苦了楊海這孩子了，如果不是實在沒有選擇的余地，我想以這孩子的性格是不會傷害別人的。”
既然老爺子他已經(jīng)猜出了我來的目的，那我也就沒有繼續(xù)隱瞞下去的理由了，索性將我調(diào)查的結果告訴了他。
“楊海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從小就是一個善良孝順的人，每次他父親喝醉后打他母親時，他都會站出來保護他母親，只可惜他的母親后來離家出走了?！?p> “那你為什么不將楊海也帶走呢？”
“我退休時，本來想帶著楊海一起離開他父親的，可他父親又怎么可能會放了楊海呢，這可是他索取我退休金的籌碼啊?！?p> 我不得不承認楊海的父親是我見過的最差勁的人渣，他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楊海這孩子真的很善良，我還記得有一次，我抓了幾只青蛙回來想要做一道菜給他嘗嘗，可他卻死活不肯讓我殺了那幾只青蛙，可我看的出來他很害怕青蛙這種生物。明明怕得要死，卻還是想要保護它們?！?p> 老爺子似乎是回憶起了一些美好的記憶，氣色都好了幾分，我想他一定很久沒有和別人說這么多話了，一定很孤獨吧。我沒有打斷老爺子，只是當一名合格的聽眾，安靜的傾聽著。
“我真的很自責，年輕時沒能管好他的父親，讓他的父親成了一個自私暴力的人，害得他沒法像其他人家的孩子一樣有一個快樂的童年，給他帶去了傷害。讓他的童年全是父親打罵的場景，我真的很后悔?！?p> 我可以看出老爺子真的很自責，他那雙慘白色的雙眼已經(jīng)落下了眼淚，但這并不全是他的責任，似乎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楊海會變成殺人的惡魔并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我和老爺子聊了很久，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和別人傾訴這些事情了，這么多年來他一直將這些事壓在心底，現(xiàn)在終于找到了一個傾聽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