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關(guān)雎宮總是能見到皇太極的身影。卻也不過半個時辰,皇太極又匆匆離開,便只身去了鳳凰樓,連烏蘭雅都不知皇太極在做些什么。
那間本就空蕩蕩的屋子,此刻更顯孤單。而皇太極負手而立在此,背影愈發(fā)落寞。
“皇太極,屋子可以空,心不空就行?!?p> 這句話他牢牢記在心頭,也給了皇太極更大的勇氣和安慰。
他娶了玉兒,給了玉兒的所有,亦是玉兒想要的。
“玉兒,還有三天,三天過后,我就要遠征了。”
他知道朝堂上的所有聲音,即便那些人再想掩藏,終究逃不出皇太極的眼。更何況,他不能讓這些人出言不遜,對他的玉兒指指點點。
堵住悠悠眾口的最好法子,就是親自打破它。
他們那些人憑什么認為君王的任何舉動,任何有損國家命運的舉動,錯在女人?
他多么想不顧一切用盡所有辦法去尋回玉兒。無論生死,他們二人都要在一起……
可眼下的一切,他皇太極也深覺無力,頭一次讓他深覺挫敗感為何物。
他又想到科爾沁的那一天,玉兒即便傷心至極,仍舊讓他顧全大局。
于大清而言,他是大清的天子。
在他的玉兒面前,他只是她的丈夫。
若有來生,讓他去掉這些身份的枷鎖吧!
大玉兒闔著眸子,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睡過了。
倏地,她的眼眶一熱,一行行清淚毫無征兆地落了下來。
一旁的多鐸見狀,急忙問道:“玉嫂嫂,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他很怕是那個“人”繼續(xù)改變著他們的身體,說話間,就行至大玉兒的身旁。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的心里很不安。”
她和多鐸都無法入睡,連他們可以做夢的機會都給剝奪了。她絲毫感知不到外界的所有,她失去了時間,失去了入眠的權(quán)利,這暗無天日的日子,她過夠了!
大玉兒憤怒站起身,將擺放在一旁的水全部掃落在地。
她很想大吼一聲,可她想了想身旁的多鐸,最終將手無力的垂在一旁,濺起的水浸濕了她的發(fā),唇色更加發(fā)白。
多鐸只恨他空有一身功夫,可在此地只有被束手就擒的份,他多想讓那個“人”與他正面較量,無論生死,也好過如今的籠中鳥一般,別無他法。
二人都怕自己的沖動害了對方,可如今,再沉默下去,終究不是辦法。
是生是死,都要在今日做個了結(jié)了。
大玉兒與多鐸對視一眼,心中明了對方的意思,彼此頷首。
“玩了這么久的游戲,你這個NPC也該出來活動了吧?”
大玉兒啟唇,盡量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冷靜,垂在身旁的手緊緊握起。
多鐸也道:“你不就是在等待這一天嗎?怎么,如今又不敢相見了嗎?”
詭異的藍光隨著多鐸話音剛落便出現(xiàn)了。
“倒是有趣,不過,你們比我想象中,倒是還差了點耐性。怎么樣,兩位朋友,這個游戲,好玩嗎?”
藍光頓了頓,“可是費了我不少心思呢!哦,對了,既然你稱我為NPC,那我就不妨告訴你我的名字。”
“記住,我的名字叫…”還沒說完,那藍光似乎忘了什么,轉(zhuǎn)而又言,“我叫郝人。”
“說吧,接下來的游戲,你要怎么玩?”這種折磨人的方式,大玉兒受不住了。
藍光化為人形,眸子藏著冷意,“打破了我的規(guī)矩,可是要受懲罰的?!?p> 大玉兒死死盯著他的眼睛,想要從中窺探出一二。
大玉兒覺得眼前的“人”與海蘭珠口中所描述的不大一樣。
雖然她根本沒有見過這個“人”,可她見過海蘭珠的那枚玉佩,那枚玉佩散發(fā)出的是紅光,而此刻站在他們面前的是藍光。
要么,海蘭珠對她隱瞞了其他;要么,海蘭珠也被紅光欺騙了。
“別猜了,我不是你知道的那個,那道紅光,叫做淮人?!?p> 大玉兒聽著藍光喊紅光的名字時,夾雜了連藍光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
“淮人呢,他去了哪里?”
一藍一紅,又一個叫做郝人,一個叫做淮人,可依照現(xiàn)如今二道光做出的事來看,名字倒是起反了。
大玉兒暗自吐槽自己,都什么時候了,還想這些。
“他啊…太累了,我便讓他好好休息了…你,沒資格知道他在哪?!?p> “尚璇玉,游戲,正式開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