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雎宮里的碳火盆添了一次又一次,惠哥和蘇茉爾也只是有序地進屋子詢問是否需要傳膳。
大玉兒和海蘭珠討論了一整個下午,著實有些疲倦和餓了,便點點頭?;莞绾吞K茉爾便領(lǐng)命下去。
“玉兒,到底是我對不起你…若非是我執(zhí)意要留在他的身邊,也不會帶來這般隱藏的危險了。”
大玉兒知道現(xiàn)如今怪誰也沒有用。更何況,海蘭珠她的執(zhí)念太深,得到了這樣的機會,她怎能不冒險一試呢?
“今日姑姑說過段時日皇上便會御駕親征了,我只是擔(dān)心此事是否會殃及到他。”
說到底,皇太極再如何英勇,終究是肉體凡胎,即便他知道這個“人”的厲害,又怎么可能知道對付他的法子?
“姐姐,你的這枚玉佩的保護作用能達到多大的范圍?你在現(xiàn)代的時候有沒有見過或者玩過類似的游戲,若其他人在你的身邊,是否也能一樣被這枚玉佩保護其中?”
大玉兒揉了揉有些發(fā)脹地太陽穴,她心中做下了打算。
即便此事告知了皇太極,就目前形勢而言,也斷不能因此而取消御駕親征之事,而驚動了朝中上下。
她緊握住海蘭珠的手,“姐姐,宮里其他人的安危,此刻就都在你的手里了!”
海蘭珠含著淚,“玉兒,你要做什么?”
“我要隨他一同出征。”
海蘭珠顧不上哭,她胡亂地抹了一把淚,再次從桌上抓起那枚玉佩仔細端詳,“玉兒,我一定忘記了很重要的一件事!這枚玉佩一定曾經(jīng)救過我一命,可我并不知曉它是否還會有強大的能量能夠抵擋住可能會有的下一次危險?!?p> 大玉兒找不到話去安慰她?,F(xiàn)如今,只有海蘭珠一個人見過那個“人”,也只有海蘭珠清楚那個“人”的實力,但隱藏在背后的是否還有其他“人”,誰也不得而知。
大玉兒又不得不反復(fù)回想在現(xiàn)代的那二十幾年里,她看過的電視劇、玩過的游戲來…
她撫上海蘭珠微微聳動地肩頭,“姐姐,你的身上是否有哪里受傷?”
她決定先驗證她的第一個想法——便是查找海蘭珠身上是否有受傷之處。如果有,也能證明唯有她的血才能喚醒這枚玉佩的保護。
海蘭珠仔細查看她的一雙手,她也知道了大玉兒的意思。
一番檢查下來,她的一雙手無任何異樣。
“第二個方法便是——”
“你的眼淚?!?p> “我的眼淚?!?p> 這四個字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玉兒,如果此方法奏效,會不會打草驚蛇?”
大玉兒凝著眸子,強烈地不安反倒讓她漸漸冷靜下來,“如果我猜的沒錯,那暗中之人早就在某一處監(jiān)視我們的一舉一動了,也許,他想同我們玩一場游戲。”
“姐姐,放手一博吧!”
待那一滴眼淚滴落在玉佩上時,耀眼地紅光霎時照亮了整間屋子,海蘭珠用雙手緊緊握住,紅光被她這般遮擋,才漸漸黯淡下去。
“玉兒,咱們成功了!”
屋外的某一處閃動著的藍光,更加詭異。
......
晚膳時分,大玉兒沉下心如往常那般吃著餐食。
她知道剛才的舉動太過冒險,她一面希望隱藏在暗處的人能快些出現(xiàn),又一面希望那個人能夠被這玉佩的威力給威懾到。
后者,自然皆大歡喜。前者,她便希望,能把危險降到最低。
生死抉擇,自然是最難的。可要讓她在自己的性命和她在意的人的性命之間做選擇,她寧可那個犧牲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