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善良的人
廚子鬼魂體虛無,聽到呂牧的話,他身體一顫,再也囂張不起來,跪地哭嚎道:“大師饒命,饒命啊~”
“少廢話,快說實(shí)話?!眳文僚獾馈?p> 呂牧心中納悶了,我哪里像大師了?難道會念經(jīng)的就是和尚?我這頭也沒禿啊。
想到這里,呂牧看待廚子鬼的目光越發(fā)不善。
剛剛想殺我,現(xiàn)在又暗罵的禿子,我呂某人一生無敵,豈能受你羞辱。
廚子鬼道:“小的也不知道啊,我們只是再此看守一男一女而已,其它的也知道的不多。”
“一男一女,難道是奸夫銀婦?”呂牧腦子突然冒出這個(gè)想法。
此刻,在呂牧腦中,一個(gè)綠油油的故事從此浮出水面。
佛山君被綠了,二人事發(fā)后被他逮到,佛山君勃然大怒,于是將他的妻子和奸夫關(guān)在此處,受歲月孤獨(dú)之苦。
誒?
這好像也不對哦,要是換做我被人綠了,肯定要將奸夫銀婦斬成白切雞,然后蘸醬卷餅下酒吃,吃之前還得來幾根地道的東北大蔥。
呂牧詫異。
難道……佛山君脾氣好?宰相肚里能撐船?
可是……這脾氣也忒好了吧……
呂牧問道:“你知道那一男一女的身份嗎?”
“不知,但小的心中有些推測。”廚子鬼說道這里,他左顧右盼,壓低聲音的說道:“此女長相我一眼看去驚為天人,男的也是俊郎不凡,我覺得此女可能是佛山君之妾,然后……被人偷了?!?p> 呂牧眼睛一亮,心想這廚子鬼還真有幾分推理天賦,和我想的如出一轍。
呂牧轉(zhuǎn)而一想,又問道:“那這半夜唱歌的女人,是人是鬼?”
“正是那一男一女之一。”
呂牧聽聞,越加堅(jiān)信自己的推理。
若不是被人關(guān)押于此,心中對佛山君生了怨念,何故唱出如此怨氣滔天的歌曲,聽得人寒毛都立了起來。
“我看你老實(shí)本分的面子上,就放你一馬了?!?p> 呂牧伸手,拍了拍廚子鬼的肩膀,可手掌剛剛落下,只聽身前的廚子鬼突然慘叫一聲。
“啊——”
“你不講信用!”
廚子鬼目光幽怨而痛苦的盯著呂牧的臉,像是在質(zhì)問,然后魂體瞬間消散,身體瞬間化作一縷燒黑的紙灰落在地上。
呂牧愣了一下。
碰瓷呢?
不過轉(zhuǎn)而一想,這也不對啊。
廚子鬼是真的魂飛魄散了,誰會拿生命去碰瓷,就算碰到了,也特么用不了啊,意義何在?
呂牧想了想,抬起手臂,此刻才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自己的手臂竟然變成了淡淡金黃色,猶如鍍上了一層金箔一樣,抬手之間,竟然有著奧妙的佛性流轉(zhuǎn)。
難道他成就金身了?
呂牧傻眼了,他《金剛經(jīng)》還沒有念完,身體突然就變成這模樣,跟電視劇里的少林十八銅人似得,全身金黃金黃,宛若黃金澆筑而成。
此刻,還沒等呂牧多想,廚房外傳來一道急匆匆的腳步聲。
“難道又有鬼?”
呂牧心中想著,走出門外一看,他全身金黃,光輝燦爛,宛若大雷音寺里的金身羅漢下凡,佛光瞬間驅(qū)散了屋外的黑暗,將一樓大堂內(nèi)照耀的十分清晰。
“大師饒命??!”
那是一只白衣女鬼,她看見呂牧追了出來,嚇得連忙跪下,恐慌的喊道。
女鬼心中惶恐萬分,她心中暗罵倒霉。
她原本待在隔壁房間,看見廚子鬼逗弄呂牧感覺頗為有趣,便動身去看看,誰知道呂牧突然佛光萬丈,瞬間弄死了廚子鬼。
剛剛的一幕,嚇得她差點(diǎn)魂飛魄散了。
好殘忍,殺人誅心。
給了廚子鬼一絲生的希望,然后再手段殘忍的殺死,此人手段極其殘忍。
呂牧看著白衣女鬼恐慌的神色,他覺得自己的畫風(fēng)突變了,從一個(gè)受廚子鬼迫害的受害者,變成殺人不眨眼的殺人犯了。
他覺得,這其中有誤會。
呂牧想了想,看著女鬼道:“我是一個(gè)善良的人,剛剛的事情是個(gè)誤會?!?p> “我知道,您……太善良了。”白衣女鬼說到“您”這個(gè)字后,話語一頓,然后顫抖的身子繼續(xù)說道。
呂牧俊眉一皺,雖然是被人夸贊善良,但為什么他就高興不起來呢?
你嘴上說我善良,你抖個(gè)什么勁啊?像我這樣善良的人,難道會隨隨便便殺鬼的嗎?
“我真的很善良?!眳文琳f道。
他覺得女鬼對他頗有誤會,嘴上雖然說自己善良,內(nèi)心絕不是這樣想的。
白衣女鬼顫抖的說道:“您……您心慈手軟,慈悲為懷,普度眾生?!?p> 尼瑪。
呂牧看著白衣女鬼那嚇得差點(diǎn)昏過去的表情,臉都黑了。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言不由衷啊!
呂牧覺得需要解釋清楚,說道:“其實(shí)我剛剛就是隨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并不是故意要?dú)⑺浪?,就比如我隨便拍一下墻壁,按道理來說,墻是不會塌的,鬼也是不會死的,你懂嗎?”
白衣女鬼聽聞,臉上的驚慌之色褪去幾分。
也許,他的確不是故意的……
可緊接著,呂牧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他看了看四周,伸手隨便拍在墻壁上。
“啊——”
又是一道慘無人道的慘叫聲響起。
在那雪白的墻壁上,一個(gè)灰色的影子被呂牧剛好一掌拍中。
人影昂起腦袋,面部朝天,或是因?yàn)橥纯嗟木壒?,他張開大口,身體猶如一根隨風(fēng)飄揚(yáng)的海草,擺來擺去,發(fā)出一陣極其痛苦的慘叫聲。
呂牧愣了愣,臉有些黑。
這尼瑪,你沒事待在墻里作甚!作甚啊!
然后他低頭看向那名白衣女鬼,只見那女鬼一雙眼睛盯著墻壁上慘叫的影子看,嚇得脖子上的筋脈都在抽搐。
白衣女鬼心態(tài)已經(jīng)崩了。
恐怖如斯。
極其殘忍。
“咳咳,這同樣是個(gè)誤會。”呂牧收回手掌,尷尬的咳嗽一聲。
白衣女鬼說話哆嗦:“我……我……知知道……”
呂牧臉又黑了幾分。
不,你不知道。
說罷,呂牧覺得自己的清白被玷污了,他再次抬起手掌,心中想著,墻上可能有鬼,我隨便朝空氣打一掌,總不可能又打死一只鬼吧?
我又不瞎。
想到這里,呂牧轉(zhuǎn)頭,抬起手臂又是一掌拍在身后的空氣中。
“啊——”
又是一道尖銳的慘叫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