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往村里走,發(fā)現(xiàn)家家戶戶都貼著黃符。
這些黃符很新,一看就是不久前剛剛貼上。
而且每家每戶的大門,小門、窗戶都貼了。
馬有才拿下來一個看看,不想屋里的村民看到后,舉著鋤頭追出來喊道:“放下,給我放下?!?p> 說完就像寶貝一樣,小心的搶過符咒說道:“滾出我們村子,不許亂動村里的東西,滾?!?p> 說完揮舞著鋤頭,要將他們攆出村子。
馬有才從沒見過這么囂張的村民。
不過剛剛看了一眼,他也發(fā)現(xiàn)不對勁,這些符不是用朱砂寫的。
是用血水寫的。
可惜被搶走了,不知道是什么血寫的。
按照馬有才的猜測,無非有兩種,第一是公雞血,第二個就是黑狗血。
而黑狗血是最辟邪的,不過這些年很難看到純種的黑狗了。
但馬有才有一點可以確定了。
就是昨晚出事的時候,那邪祟也來過這里,否則這個村里不會陰氣如此重。
可這什么邪祟,能有如此重的陰氣呢?
他想不明白。
僵尸?
反正他沒見過,也沒遇到過。
估計這已經(jīng)是他所能猜到最邪性的東西了。
否則為什么這么一小的一個村子,家家貼鎮(zhèn)宅符呢?
可僵尸怎么拐走這么多人的?
難道這些人都被僵尸撲咬了,連潘婷婷也變成了行尸走肉?
馬有才非常郁悶,如果是這樣,此事就有些不好辦了。
不過他不擔心,因為苗疆五老最擅長這種事,于是他打電話問苗疆五老,有沒有鎮(zhèn)壓僵尸的辦法。
苗疆五老的回答很簡單。
“哦,那個不難,舌尖血,噴出去,尋常僵尸都會怕,你怎么對僵尸產(chǎn)生興趣了?”
“我一個朋友家的孩子丟失了,我怕是山中僵尸作怪?”
苗疆五老聽完說道:“哦,若是有黑狗血,就更管用了,不過鎮(zhèn)尸符也而已,我給你發(fā)一張圖,你用舌尖血,照著畫一樣,保證靈?!?p> 馬有才一聽舌尖血,有些心疼。
這要是咬一口,十天半月都不能說話,一吃飯都會疼。
他這種過慣了好日子的人,哪里能干。
便問道:“那手指上的血可以嗎?”
“也可以,不過效果差了點,對付百年以上的老僵尸是不管用的,最好是中指或者食指?!?p> 馬有才這才放心了不少問道:“那如果被僵尸咬的人,還有救嗎?”
苗疆五老哈哈笑道:“徹底死透的沒救了,但如果只是中了尸毒,只要拔掉尸體里的毒就可以,我這有解藥,三天之內(nèi),應(yīng)該還有辦法?!?p> 馬有才這下徹底放心了,否則白跑一趟,冒這么大風險,他才不會干呢!
但如果哪怕有一線生機,他都打算試試。
因為如此此事成了,他們兩家的婚事,基本上的板上定釘子,十拿九穩(wěn)。
日后潘家更得聽他們馬家。
到時候他兒子想要進入公司直接接受工作,易如反掌。
那潘家的產(chǎn)業(yè)還能跑了嗎?
等掛斷了電話,沒過一會一張圖傳了過來。
那是苗疆趕尸道人專門用的鎮(zhèn)尸符。
馬有才當即找了一個東西,在手指上扎了一下,然后按照圖上式樣,畫了幾張鎮(zhèn)尸符。
奈何手指能出的血太有限度。
他只能拉著潘老板獻點血。
可惜他兒子不舍得扎老丈人,非要扎自己的手。
馬有才也沒辦法,只能取了兒子的食指血和中指血,又畫了十幾張。
因為丟了二十多個,所以為了以防萬一,他們這次上山,必須多準備一些,最少也要三十張。
但二人的血加在一起,也才二十多張。
潘老板為了女兒,也只能忍痛扎了手指,這才湊夠了三十多張鎮(zhèn)尸符。
馬有才這才帶著潘老板朝著山里走去,中間路過官生家門口。
于是馬有才帶著潘老板走進院子看了看。
尚家很好認,村里最好的房子,也是院子里最荒涼的人家,院子堆放著他前天剛剛割下來的荒草
馬有才往里面張望了一眼,見官生不在,也頗為納悶。
不過他不敢進去,因為這房子不干凈。
他可不想成為吊死鬼的替身,只能在外面張望了一眼笑道:“走吧。”
潘老板也不知道是誰家,只管跟著馬有才走。
反而是馬東好奇的問道:“爹,你進這家院子干嘛?你發(fā)現(xiàn)沒有,別人家房子上貼滿了符咒,只有這家房子上沒有,只有大門上有一道,是不是很奇怪?!?p> 馬有才怎么能看不到,不過他不能告訴潘老板實情。
便一邊走,一邊說道:“剛剛那家陰氣很重,屋里應(yīng)該死過很多人,你們要是不想沾了晦氣,就躲遠點?!?p> 馬東就喜歡聽他老爹說這種邪乎的事。
反而更加好奇的問道:“哦,他們是怎么死的?!?p> 馬有才怎么可能不知道?
之前常仙偷聽過。
當即說道:“吊死的,都掛在房梁上,這么晦氣的房子,恐怕沒有人敢住?!?p> 不想他兒子馬東興奮的說道:“爹,那咱們住一晚上,是不是就能看到鬼?”
馬有才氣呼呼的喝道:“胡鬧,你打算給那些吊死鬼當替身嗎?以后給我好好修行,別去沾染這些亂七八糟的?!?p> 馬東不服道:“還不是你帶的,你不就是喜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嗎?”
潘老板聽完偷笑。
他也發(fā)現(xiàn)這個出馬仙二代很調(diào)皮。
完全一點正經(jīng)想法都沒有,都是一些歪門邪道的事。
只是不知道到底什么人住這么邪性的房子?
看樣子應(yīng)該有人住,否則不會將院子里的草全部砍光。
潘老板做夢也沒不想到,是尚官生那個小道士。
隨著三人前行,村子里的也路也到了盡頭,在往前便沒有大路了,只有一條羊腸小徑通往山里。
看起來更像是放羊人留下的痕跡。
馬有才走到這里,反而皺起了眉頭。
他抬頭看了看周圍的山說道:“看來咱們需要進山找一趟?!?p> “進山?婷婷怎么會進山呢?”
馬有才搖頭道:“不好說,待我做法,請這山里的常仙帶路,免得我們迷失在這老林子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