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這次她離開不僅僅是害怕仝泉。
誠然,仝泉在H市的權(quán)利挺大,黑幫更是在他手里握著,可是,左家畢竟是傳承多年的世家,底蘊自然是足夠的。
仝泉要想動她,怎么著都要掂量掂量,更何況,這件小事,仝泉頂多給她制造點小事故,警告警告罷了。
而另一方面,才是真正的原因。
她的表姐,左蘊,的確是有點瘋魔了。
左緣永遠(yuǎn)不會忘記,曾經(jīng)的左蘊,是天之驕女,在左蘊十八歲的生日宴會上,她真正懂得了主家和旁系的區(qū)別,真正明白了,掌權(quán)和咸魚的差別。
她和那個時候的左蘊,毫無相比的可能,她在外人面前或許可以光鮮亮麗,得意自豪,但不可能在左家真正的公主面前耀武揚威。
可她未曾嫉恨過,只因為她看的透徹,對那樣的生活也樂得自在。
可是,那位天之驕女的表姐,在遇到仝泉的那一刻,就全變了。
好像是哪里壞掉了。
她像是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
為了得到仝泉,她開始用從前不屑的手段對付別人,開始使詭計,開始成為她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
可她絲毫沒覺得不對。
為了仝泉,這位表姐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戀愛使人瘋狂,這句話倒是一點沒錯。可是,這也苦了她了。
這位表姐不愿意親自接觸江婭婭,她覺得江婭婭就是個蠢貨,壓根上不了臺面,也不愿意和她過多接觸。
可是,要得到仝泉,又要從江婭婭這邊下手。
萬般無奈之下,就來要求左緣去接近江婭婭。
左緣,其實也是沒得選。
好在她本來就是圈子里的人,想要不露痕跡的接觸一個人,很是簡單。
不過一下子就已經(jīng)能和江婭婭玩到一起了。這才有了在江婭婭跟前說仝泉壞話的事。
左緣看著窗外,不免有些失神。
她啊,這就要離開自己的國家了,心里不舍的要命。又有些難以描述的傷感。
那位表姐,……
算了,不想了。
左緣知道,新生活在對她招手。
“你好,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問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呢”
左緣正失神著,耳邊就響起一陣好聽的男聲。
怎么形容呢,大概就是,時下女生調(diào)侃的,好聽到耳朵都要懷孕了。
不過,左緣噗嗤一下“唔,先生,這都幾幾年了,你這搭訕的方式也太老套了吧”
可這位金色頭發(fā)的歪果仁只是歪了歪頭“可愛的女士,那么,我是否搭訕成功了呢”
男人長得還是很帥氣的。
不過,這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在這個地球上的另一個國度,左緣會有屬于她自己的愛情故事。
……
“阿泉回來了嗎”江婭婭剛回到別墅,就迫不及待的詢問著別墅的工人們。
可是,仝泉沒有回來。
年邁的管家操著蒼老的聲音,緩緩說出“阿泉少爺還沒回來呢”
江婭婭及其敷衍的應(yīng)了應(yīng),便抬腳上樓。
她回到自己房間后,內(nèi)心惴惴不安,咬了咬下唇,站起身來。
終于還是撥響了備注阿泉的號碼,她反復(fù)告誡自己,
“我可沒有在意仝泉是不是喜歡別人了,只是,只是有些擔(dān)心他罷了”
“對了,已經(jīng)這么晚了,他還沒有回來,不會是出什么事吧”
“還是打個電話比較好”
就這樣給自己做好心里建設(shè),然后才打過去。
可是,仝泉回來的晚,又不止這一次兩次,以往卻從未見她有過任何的擔(dān)心。
不過幾秒鐘電話就被接起,響起了熟悉的聲音,江婭婭一陣恍惚“那個,阿,阿泉,怎么這么晚了還不回來啊,你是出什么事了嗎”
江婭婭故作鎮(zhèn)定的樣子,仝泉一秒就察覺出了不對勁,他皺了皺眉,指揮手下去調(diào)查這件事,語氣上卻是十分的溫柔“婭婭,別擔(dān)心,今天只是有點忙了,不過,既然你打電話來了,我會早點回去的”
兩人默默寒暄兩句,便再次掛了電話。
江婭婭專門坐在客廳等待,仝泉也如他所說,很快回來。
“婭婭,今天怎么了”
江婭婭又是一陣恍惚,仝泉,就好像剛剛見面那會一樣,那么溫柔
她搖了搖頭,把腦海中莫名其妙的想法甩掉,故作不在意的說“我聽說你有喜歡的人了?”
仝泉皺了皺眉“這是誰說的,婭婭,你可別胡說,”
他頓了頓“我的心意,你該知道的”
江婭婭知道,卻裝作不知“誒呀,不說這個了,你吃飯了嗎,沒吃的話咱們一起吃吧”
然后似乎是撒嬌又似乎是埋怨“咱兩都好久沒在一起吃飯了”
仝泉顯然很是享受此刻的溫情“沒吃呢,陪你”
兩人用完飯后都很滿足。
江婭婭是知道了仝泉仍然還喜歡著她。
而仝泉卻是,能夠感覺到江婭婭對他有了些微的在乎。
這就夠了。
不是仝泉卑微只是,愛情本就如此,或許,他們之間連愛情都不是。
可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旁人又說的了什么?頂多就是默默的唏噓一聲,說什么這男的真真是慘,這女的怎么怎么壞。
然而啊,糊里糊涂,左右為難,世事無常。
等到江婭婭回去休息后仝泉的臉色瞬間變了。
“怎么樣,查到誰在婭婭耳邊嚼舌根了嗎”語氣陰森。
手下打了個冷顫,趕緊回答“查到了,是左家旁系小姐左緣,但是,那個小姐似乎是提前料到您要對她出手,已經(jīng)跑出國了”
“你先下去吧”
手下如釋重負(fù)。
仝泉揉了揉眉心,這件事的主謀顯然不是這位左緣小姐,這么聰明的跑了,每個幾年估摸著也不回來,那又為什么要做這件事?
只能是為別人辦事!
那他能想到的,只有左蘊。
仝泉再次皺眉,那個瘋女人,真的有病,自從第一次見面之后,她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非要貼在自己身上。
真的是惡心到他了。
這么一想,仝泉就更不舒服了。
想想也是,任誰被這么一個變態(tài)一般的瘋子這么覬覦,這么不擇手段,都會覺得難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