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自幼家境不好,隨些三教九流的人學(xué)過開鎖的本事。她拿著一些粉末悄悄進(jìn)入南箋的房中,她早就注意到一個上鎖的盒子,她用頭上的銀簪打開了盒子,只看見里面擺著一根木笛。
“我當(dāng)是什么寶貝呢,原來是根破木笛。”
傲雪突然發(fā)現(xiàn)木笛中間是空的,于是她用一小包粉末置于木笛中,然后再將鎖鎖上。
準(zhǔn)備好一切事情后,傲雪回到了書房,恰巧謝錦書從房內(nèi)出來,二人便回了王妃的院子。南箋早早的就等在院子里,預(yù)備向謝錦書回話。
“傲雪,你先去將我的藥準(zhǔn)備好。我有話要和南箋說。”
“是?!?p> 傲雪看著跟在謝錦書身旁的南箋,眼中閃過一絲嫉妒。
“南箋,他怎么樣?”
“他現(xiàn)在好多了,能走路了?!?p> “那就好?!?p> “錦書,我有件事想要求你?!?p> 謝錦書看著頭一次那么無助的南箋。
“什么事?你說。”
“你能將常逸放在院子里嗎?常逸他畢竟不是王府里的人,府中人自然要欺負(fù)他一些?!?p> “這自然可以,明天你直接和管家去說。”
“多謝?!?p>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p> 兩人說話間,傲雪將大夫新開的藥膏端了過來。
“小姐,這是大夫新開的藥膏,這藥可以消除淤青。我為您上藥吧?!?p>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這里有常樂在?!?p> 傲雪面帶笑意。
“是。這藥膏一日三次,不過七日便可以消除淤青。既然如此,那這藥就由常樂你來保管吧?!?p> 南箋接過藥膏,傲雪便將門關(guān)上,自己也出去了。南箋看了眼藥膏。
“好香啊,這大夫知道女子愛香,將這藥膏制得張香粉一般。”
謝錦書湊到藥膏面前。
“嗯,是有點奇香?!?p> 南箋用小木棍輕柔地在謝錦書脖子淤青處敷上膏藥。事后,南箋后悔過嗎,可能她有些后悔吧,可是她也知道這藥粉還不足以致死。
接下來的幾日里,南箋一日三次地為謝錦書敷藥。這藥果然厲害,身上的淤青消了不少,肌膚也勝似從前。可最近謝錦書總是懶懶的,打不起精神,她也不想麻煩王爺,于是日日睡到日上三竿。
“小姐,起來了,該敷藥了?!?p> 謝錦書硬撐著爬了起來,南箋看著謝錦書。
“我看你這淤青好得差不多了?!?p> “是嗎?可我最近總是很困?!?p> “這是怎么了?”
南箋故作驚訝將謝錦書靠在自己身上。
“叩叩叩!”
南箋大聲說道,“誰?”
“姐姐,是我,常逸?!?p> 南箋將謝錦書衣服整理好,蓋上被子,“進(jìn)來吧”。
常逸帶著藥方走了進(jìn)來。
“查得怎么樣了?”
“正如姐姐想的那樣,這藥膏里摻雜了些其他東西。”
“是什么?”
“曼陀羅粉。這是解藥?!?p> 常逸將一瓶解藥遞給南箋,南箋從中取出一枚藥丸,喂謝錦書服下。謝錦書冷笑著說。
“知道是誰做的嗎?”
南箋猶豫半刻,“這?!?p> “是傲雪吧。我一直覺得她與王爺?shù)年P(guān)系不同尋常,難不成是王爺想要置我于死地?”
南箋知道如果此時謝錦書和晏王關(guān)系變僵,會不利于自己查證。
“這也許不是王爺?shù)囊馑肌.吘雇鯛攲δ阋彩呛芎玫?。錦書,你要怎么做?”
“我與王爺本就沒什么感情,他娶我不過是圣旨已下。”謝錦書最痛恨別人背叛她?!凹热凰蝗?,我也不必再顧念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她想要害我,那就給她這個會。”
南箋輕輕抱著謝錦書,安慰道“你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的?!?p> 接下來幾天,謝錦書一直按時服藥,果然精神好了許多??墒菍ν猓偸茄b著沒有精神。
這日,謝錦書正在用午膳,晏王突然前來。謝錦書正要起身,便被晏王按下,“我是聽傲雪說你最近感覺不太好,所以特地來看看你?!?p> 謝錦書看了傲雪一眼,“天氣漸漸涼了,自然要貪睡些?!敝x錦書掙脫晏王的雙手,努力站了起來?!拔摇币痪湓掃€未說完,謝錦書就要倒下。
晏王急忙摟過謝錦書。
“錦書,錦書??靵砣??!?p> 謝錦書躺在床上,晏王在一旁守著。大夫也趕了過來。
“王妃怎么樣了?”
“容我再用銀針一試?!?p> 大夫?qū)y針刺入謝錦書的淤青處,輕輕拔出銀針。
“果然,王妃這是中毒了??煞駥⑾惹袄戏蜷_的藥膏拿過來。”
常逸將藥膏端了過來,晏王看了常逸一眼,便又將目光轉(zhuǎn)向大夫處。
“是曼陀羅粉,而且這還是曼陀羅果磨出來的粉,有劇毒?!?p> 晏王強(qiáng)按住自己的右手,“是誰?是誰敢在王府里下毒?”
大夫從藥箱里拿出一瓶解藥,“這藥丸可解除曼陀羅一半毒性,容老夫回去開藥?!?p> 晏王點頭“阿一,送大夫出去?!?p> 晏王看了眼站在一邊的常逸,“你將院中所有人喊來,本王有話要問他們?!?p> “是,王爺?!背R葸B忙跑了出去。
晏王看著臉色蒼白的謝錦書,一言不發(fā),走出屋內(nèi)。謝錦書早就醒了過來,今早她故意在傲雪面前表現(xiàn)出身體不適,然后趁人不休息悄悄在淤青處涂了些許藥膏。她現(xiàn)在滿心疑慮,傲雪究竟是什么人?
晏王看著跪下來的眾人,厲聲道“是誰服侍王妃涂藥?”
南箋也不畏懼,她直視晏王,“是我?!?p> “王妃用藥時可有不適之處?”
“奴婢不知”
晏王看像傲雪“你來說?!?p> 傲雪支支吾吾。
“這涂藥之人是常樂,奴婢也只是最近聽王妃說她有些頭暈,所以奴婢也不知。只是此事絕對不是奴婢所做,王爺如若不信,可以派人搜查奴婢的房間?!?p> 晏王自然知道傲雪的心思,便命管家?guī)怂巡榱艘槐娧诀咚诘奈葑印?p> “王爺,這些人屋子里倒沒什么可疑之物,只是這常樂姑娘有一盒子上了鎖?!?p> 南箋站了起來,用鑰匙打開了盒子是一根竹木笛。
“王爺可看過了?”
晏王看了眼竹笛,“無事”。
南箋正要關(guān)上盒子,傲雪卻有些心急,“王爺,您還沒細(xì)細(xì)檢查過盒子呢?”
南箋冷言道,“王爺都說這盒子無事?!?p> 傲雪直言,“我也只是小心為上,誰知道你這木笛里有些什么?”
管家只好將木笛拿起,忽然,木笛中一包粉末掉下,眾人大驚,議論紛紛。
傲雪放聲道,“這是什么東西,常樂你可要解釋清楚啊。”
南箋說“這不過是防木笛腐蝕的粉末而已。”
傲雪爭論道,“那可不一定,王爺你一定要檢查清楚啊?!?p> “管家,去請大夫?!?p> “是?!?p> 在眾人都在討論這粉是什么時,常逸溜進(jìn)了傲雪的屋子里。管家再次請來了大夫。
“大夫,你來看看,這粉末是什么?”
大夫?qū)⒓埓蜷_,用銀針一試。
“王爺,這是防東西腐蝕的粉末,無毒?!?p> 傲雪大驚,怎么會,自己明明。
突然,常逸驚呼,“快來人?。 ?p> 管家匆匆前往傲雪房里,“你這孩子,大呼小叫什么?!?p> “管家,你看這,這有一只死老鼠?!?p> 管家有好氣又好笑,“小兔崽子,快出去?!?p> 管家湊近前,看著老鼠死狀凄慘,渾身抽搐“咦?這黑黑的是什么?”管家將掉落在地上的果子撿起,大驚失色,連忙跑了出去。
“大夫,你看看,這是什么?”
大夫一拍管家的手,“快扔掉,這可是曼陀羅的果子有劇毒。”
管家拍拍手,面向晏王。
“王爺,這果子,是從傲雪的房里找到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