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晏王并未留宿王妃房中,這事更加坐實了謠言。只是晏王府內(nèi)卻是一片寧靜。
“王妃,都是我不好。我應(yīng)該好好守在你身邊的。南箋也是,喝得醉醺醺的。”此時,傲雪正在替謝錦書梳頭,南箋就在一旁侯著。這樣貼身的事,傲雪自然不愿意讓給旁人,她可是王妃的貼身丫鬟,以后所有人都得聽自己的,包括那個不服管教的南箋。
“無妨,那日你去哪兒了?”
“還不是那個方小姐,非要指使我給她找手鐲。我都和她說了自己是您的丫鬟,還要服侍您呢??墒撬齾s不依不饒。她自己不招王爺喜歡卻要拿我們這些下人撒氣。王妃你是定要替我做主。”傲雪越說越來勁。
“好了,她也并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你先下去吧,我有事要和南箋說?!?p> 傲雪還想說什么,又怕惹王妃生氣,只能作罷。臨走前,她頤指氣使地對南箋說,“照顧好王妃”。
南箋點頭,后覺得不合規(guī)矩,只好勉強地說“知道了?!蹦瞎{接過木梳替謝錦書梳頭。謝錦書看著鏡子里的南箋。
“那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有人想要陷害你與別人有私情,被我打暈了,藏在柜子里。”
“那人呢?”
“交給王爺了?!?p> “可看見是什么人指使?”
南箋看著鏡子,“不知。”
謝錦書拉過正在替自己梳頭地南箋。
“你也是女子,遇到這種事更加要小心?!?p> 南箋笑了笑。
“無事,我自保還是可以。我既然說過要保護你,就不會讓別人傷害你的?!?p> 此刻的謝錦書覺得眼前的人是真心的對自己好,有南箋在身邊,她就會無比安心。
院子里,傲雪正安排人給王妃布置早餐。
“你們可要小心伺候著。王妃不喜早上有人打擾自己,所以以后你們就不要擅自打擾王妃,知道嗎?”
“是?!?p> 傲雪仗著王妃對自己的寵愛,正肆無忌憚地指使著院內(nèi)的丫鬟。要知道她不過也是個丫鬟而已,傲雪的舉動惹得眾人不滿。
阿一跟在晏王后面來到王妃遠中,他老遠就聽見傲雪的聲音,只覺得這個女子甚是彪悍。果然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人啊。阿一清了清嗓子“晏王到”。晏王看了阿一一眼,只覺得無奈。
傲雪見著王爺來了,趕忙讓眾人退下。
“王爺,您怎么來了。我這就告訴王妃去?!闭f著,就要向房內(nèi)跑去。
“等等。傲雪,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王爺,奴婢是王府的人,自然會為王爺著想?!?p> “你該著想的人是王妃。為何你不在王妃身邊伺候?”
傲雪自認為王爺會偏幫自己。
“還不是那個南箋。”
“好了,如何取得錦書的歡心是你的事,只是如果再發(fā)生昨日的事,可別怪本王手下無情?!?p> 傲雪連忙跪了下來,“奴婢不敢。”
“起來吧,要讓錦書看見還以為本王欺負你呢。”
傲雪自然不會認為晏王是在開玩笑。阿一看著傲雪對王爺如此畢恭畢敬,覺得有些奇怪,可又說不出原因。
房內(nèi),謝錦書早已梳洗完畢,南箋這伺候人的功夫確實不行,不過謝錦書自然也不在意。謝錦書正準備拉著南箋出去,晏王走了進來。
晏王看著謝錦書放下牽著南箋的手,心里有些郁悶。他走上前去,正要拉起謝錦書的手。只見謝錦書后退了一步。
“王爺怎么來了?”
“我是來看看你,的傷怎么樣了?!?p> “我已經(jīng)沒什么大事了。我正要去吃飯,就不留王爺您了?!?p> 謝錦書此時并不想同晏王有過多接觸。如果不是有人通風報信,自己才不愿意處在風口浪尖上。晏王看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謝錦書,腆著臉皮。
“本王也未曾食過早餐,就和王妃一同用吧?!?p> 謝錦書也不好再說些什么。
“王爺隨意。”
一頓早餐下來,各人有各人的心思。晏王知道謝錦書必不愿意留自己,就借口說自己處理公務(wù)離開了。
傲雪開心地對謝錦書說。
“王妃,你看王爺多心疼你啊,特地來陪你吃早餐?!?p> “你是我的丫鬟,怎么總幫著他?還有我不喜歡你叫我王妃,以后還是叫我小姐?!?p> “是?!?p> 南箋看著在傲雪,只覺得人心不古。南箋知道自己不能用再留下傲雪了,畢竟這樣一個“忠心為主”的人,遲早有一天會威脅到自己。
謝錦書回房后,南箋走到傲雪面前,故意刺激她。
“我們只為小姐,你又何必總是惹小姐生氣呢?”
傲雪只覺得怒火中燒。
“連你也敢教訓我。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你救了王妃,你就得意忘形,我才是王妃身邊的人。昨日要是我在王妃身邊,才不會讓別人有可乘之機。”
“你怎么知道昨日的事?你不是被那個丞相小姐叫去找鐲子嗎?”
“我怎么知道的不關(guān)你的事。你就在外面侯著吧”
傲雪怕南箋繼續(xù)追問,只能借口說要去伺候王妃穿衣打扮。
南箋只覺得好笑,這樣的人居然也能被安插在謝錦書身邊,晏王可真是心大。
書房內(nèi),管家向王爺稟明了謠言四起的原因。
“原是一女眷和自己夫君隨口一提,然后被添油加醋出去?!?p> “本王知道了,下去吧。”管家退下后,那只鳥兒飛回了籠子,王爺解下鳥兒腿上綁的信。只見信中只有二字——“方相”。
“扶蘇,去查查方慧兒?!?p> 夜晚,晏王并沒有再來打擾謝錦書她們。南箋尋了個時機,故作玩笑道,
“傲雪雖然脾氣不好,對你倒是忠心?!?p> 謝錦書不解。
“什么?”
“今日傲雪還責怪我不應(yīng)該喝得醉醺醺,害你差點被人傷害。”
謝錦書奇怪地問,
“傲雪怎么知道?”
南箋故作驚訝道,“不是你說的嗎?”
謝錦書頓了半晌,“是,是我說的。這丫頭,到底管不住自己的嘴?!?p> 南箋笑了笑,“那我先去看看常逸,從昨日開始就沒見過他,不知道管家給他安排了什么差事”
謝錦書點點頭,“去吧”。
南箋知道自己成功了,也不再逗留,只留下謝錦書一人獨自思考。
傲雪為何會知道這件事,南箋未說,我也未說,那么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