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我做正事去了,清洗之后我得去買早餐。尚宇,你擋在我前面做什么,淘氣!”顏雨不耐煩地責備他道。
顏雨和陳尚宇有說有笑地走回醫(yī)館,易欣澤越想越尷尬,臉都羞紅了。不過還好,現(xiàn)在光線還不是那么充足。
清洗之前,易欣澤用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只要還能多少看到點兒東西的人都能看出來,易欣澤臉上這是流淚的痕跡,可不是什么水印。
現(xiàn)在,易欣澤覺得更加尷尬!
不多時,顏雨就把早餐買來。由于不了解喻寧夢,也沒問她想吃什么,顏雨就買了很多種粥和米粉,還有不同餡兒的包子。
“寧夢,你喜歡喝什么粥?”易欣澤問喻寧夢。
“都可以,我不挑食?!庇鲗帀舸鸬?。
易欣澤隨便拿出幾樣,把剩下的給隔壁正在吃包子的顏雨和陳尚宇送去。
這邊的喻寧夢聽到顏雨的抱怨聲:“至于嗎你,還全拿走了,小題大做!”
“是啊,我…嗝…我都噎住了!”陳尚宇一邊打嗝一邊說,之后趕忙從易欣澤手里隨便搶回一份粥。
“有的喝就不錯了,還那么多話,小心沒你的粥喝!”易欣澤威脅顏雨。
“哎呦,我好害怕啊!”顏雨一本正經(jīng)地裝出恐懼的模樣。
“還有你,沒吃過包子啊,吃那么快,當然會噎住了!”易欣澤又諷刺陳尚宇。
“易大哥,您一會不用吃早餐了,您吃火藥應(yīng)該已經(jīng)吃得很飽了吧!”陳尚宇也不甘示弱。
易欣澤回到喻寧夢房間,手里還拿著幾個包子。
“寧夢,你怎么不喝粥呢?不用等我的!”易欣澤微笑著對喻寧夢說。
“我沒等你,不過我手有點麻?!庇鲗帀粽f。
之后,易欣澤很有耐心地喂喻寧夢吃粥。
由于飲食要清淡,喻寧夢也就沒吃包子,只是喝了些粥。
喻寧夢吃過早餐后,到易欣澤了。為了不打擾她休息,易欣澤在外面一邊聽著清晨的鳥叫,一邊吃著早餐,很是愜意。
“一二,怎么現(xiàn)在才吃,粥和包子都涼了?!”顏雨湊過來說。
“沒吃飽你就再來吃點!”易欣澤遞給顏雨一個包子。
“哎呀,好想假裝生一次病啊,這樣易大哥就能喂我吃藥,喂我吃飯了!”陳尚宇矯情道。
易欣澤沒理會陳尚宇,繼續(xù)吃早餐,顏雨則大笑不止。
房間里的喻寧夢聽得一清二楚,不過沒參與他們的玩笑。喻寧夢清楚,顏雨和陳尚宇對自己只是表面上的敬而遠之,都刻意地不想與自己有過多牽扯。
“對了,差點搞忘記了!黯月劍會反傷使用者,這個你還記得吧?”易欣澤問顏雨。
“怎么了?”顏雨交叉起雙手問易欣澤。
“黯月斷劍也是這樣,不過有兩個辦法可以防止反傷?!币仔罎烧f。
顏雨原本以為易欣澤只是想岔開話題,沒想到易欣澤沒在開玩笑,說的真是正事!
“哪兩個辦法?”顏雨和陳尚宇都微笑著靠了過來,看著易欣澤問。
“第一種方法,使用時另外注入一道法力,防止黯月斷劍反傷。第二,用《恒一心法》里的招式?!币仔罎傻?。
“《恒一心法》?”顏雨和陳尚宇異口同聲。
“沒錯,魔帝誤的《恒一心法》可以完美克制黯月斷劍的反傷。同時,黯月斷劍能夠最大限度地發(fā)揮《恒一心法》的威力?!币仔罎牲c了點頭。
“第一種方法倒是簡單,可是第二種,我們都不懂?!标惿杏蠲媛╇y色。
“《恒一心法》說到底是融合,你可以將山重水復(fù)和火傘高張融合在一起,肯定也能理解《恒一心法》。”易欣澤對陳尚宇說。
“一二,你說具體點?!鳖佊暌荒樥J真。
“其實,歸根究底只是很簡單的六個字——打破固有思維。但是,這幾個字做起來非常困難?!?p> 易欣澤停頓了一下接著說:“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喻隱之境給了你生命,養(yǎng)育了你,為你提供一生所需要的一切,包括你的理想,以及畢生的追求。但你必須得接受,喻隱之境只不過是無數(shù)地域中的其中之一。甚至放眼宇宙,喻隱之境就連一粒塵埃都算不上。自你懂得世事起,喻隱之境就盛傳《恒一心法》是部天書,沒人能讀懂它。此時,你就需要打破固有思維了!”
“要打破固有思維,必須有一顆堅定的心,否則在別人說你是異類的時候,甚至你自己都會懷疑自己。其實,指責你是異類的那些人,只是沒有打破固有思維而已,他們永遠理解不了認知以外的事物,更不愿意去理解。比如把山重水復(fù)和火傘高張融合起來,再比如更深層次的《恒一心法》?!币仔罎捎终f。
“假如喻隱之境人真的不能夠理解《恒一心法》,那么魔帝誤是如何寫出這本書的呢?”易欣澤提出靈魂拷問。
之后,顏雨和陳尚宇認真思考著,易欣澤繼續(xù)吃他的早餐。
功郡太辰派,弟子們都是開心至極,受了傷的也覺得很有榮譽感,因為壓在他們身上幾十年的恥辱終于得以洗刷。
那晚挾持太辰派首領(lǐng)陶奐逃走的易欣澤,雖然他拿走了黯月斷劍,不過他依然是攻下蒼云宗的第一功臣。
不論易欣澤承不承認,太辰派人都這么認為。
對于曾經(jīng)想要活捉、殺死,以及無比憎恨易欣澤的人來說,那些只是戲里的一部分。現(xiàn)在戲結(jié)束了,那一切也就做不得數(shù)。
但是,有一個人除外,那人就是太辰派最聰明的弟子于佑遠!
于佑遠曾經(jīng)是陳興賢安插在齊德山身邊的眼線,陳興賢勢力被陶奐和齊德山粉碎后,于佑遠的身份一直非常尷尬,他一直想通過活捉或者殺掉易欣澤,來證明自己依然是一個太辰派人。
現(xiàn)在的問題是,太辰派依然把易欣澤當做自己人,于佑遠曾經(jīng)對易欣澤的追殺,變成了太辰派人排擠他的原因。
不論于佑遠走到哪兒,都會被暗中排擠,但明面上都是師兄弟相稱。
齊德山帶領(lǐng)的追殺易欣澤的幾十人之中,比于佑遠更憎恨易欣澤,比于佑遠更想抓住易欣澤立功的人不在少數(shù),甚至就連他之前關(guān)系特別好的高鵬濤也這樣做了,而且還否定了易欣澤是他的朋友。
不過太辰派人對高鵬濤的行為非常大度,對于佑遠的做法卻是極其唾棄。
于佑遠被區(qū)別對待,被太辰派人打壓排擠,原因就在他曾經(jīng)是一個眼線。盡管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正,盡管他現(xiàn)在想做一個太辰派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