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易俠士、顏公子和陳公子在門外請見?!币粋€護(hù)衛(wèi)到北待客廳抱拳向陸子兮稟報。
“快請,快快請他們過來!”陸子兮很是激動,臉上是個無比期待的笑容。
“是,公子!”應(yīng)聲后,那護(hù)衛(wèi)轉(zhuǎn)身跑回門口。
接著,陸子兮一邊把他旁邊桌子上的乾坤袋收起來,一邊開心地問喻寧夢:“喻大小姐,想必這位老友,您和我一樣,也是很久都沒見到了吧?”
“實(shí)不相瞞,我們昨天晚上偶然相遇,也是我邀請他們?nèi)伺c我一起拜見陸公子的。”喻寧夢沒有隱瞞。
“喻大小姐,您這不是折煞我了嗎?!談什么拜見,只要您一個口信兒,我一刻不停歇地找您去。更別說您來陸家,假如提前收到您的口信,陸家的大門必定會通宵達(dá)旦地敞開著?!标懽淤庑Φ馈?p> “陸公子也學(xué)會開這種玩笑了,哈哈?!庇鲗帀粽f。
“這可不是和欣澤學(xué)的玩笑話,我是真心的!”陸子兮一臉真誠地對喻寧夢說。
那護(hù)衛(wèi)引著易欣澤、顏雨和陳尚宇來到北待客廳,陸子兮起身走出待客廳迎接。
韓閱跟在陸子兮身后,也走出待客廳。云天浩同樣起身,不過他發(fā)現(xiàn)喻寧夢繼續(xù)端著茶杯喝茶,趕忙坐了回去。
云天浩尷尬地左右看了看,之后同樣端起茶杯喝茶。
心里想著旁事的云天浩猛地喝了一口,茶依然有點(diǎn)燙。這種場合,他不敢把燙得嘴痛的茶水吐出來,于是在嘴里翻了幾下之后喝進(jìn)肚子。
燙得云天浩眼淚都出來了,不過他依舊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在喻隱之境,沒有實(shí)力就只能如此。
“欣澤,顏公子,陳公子,可把你們給盼來了?!标懽淤饽樕鲜且粋€熱情洋溢的笑容。
“子兮,早就想過來了,不過庭院深深、侯門難覓,今天才有機(jī)會拜訪?!币仔罎尚χf道。
“陸公子,許久未見,近來可好?”顏雨微笑著抱拳問陸子兮。
“陸公子好。”陳尚宇抱拳行禮。
“尚宇,不必多禮,快快里面請?!标懽淤庀蜿惿杏畋囟Y,之后摟著他的肩膀向待客廳走去。
易欣澤和顏雨茫然不知所措,他們愣在原地,陳尚宇更是奇怪得緊。
眼睛余光發(fā)現(xiàn)易欣澤和顏雨沒有過來,陸子兮回頭對他們說:“我們都是許久未見,原本我以為見面后陳公子會說一堆客套之詞,怎么也沒想到是你們說了這么多虛情假意的話,陸公子反而是直接率真的那位?!”
“原來如此。”易欣澤和顏雨面面相覷,之后才懂得這其中反常的原因。
“子兮!”
“陸公子好!”
緊接著,陸子兮放開受寵若驚、不知如何是好的陳尚宇:“尚宇,快請坐?!?p> 陸子兮又對人吩咐說:“快上茶?!?p> 接著,陸子兮才笑著對易欣澤和顏雨說:“這就對了,太客氣會疏遠(yuǎn)我們的距離?!?p> 陸子兮抱著易欣澤和顏雨的肩膀走進(jìn)北待客廳。
“寧夢。”易欣澤微笑著向喻寧夢打招呼。
“喻大小姐?!标惿杏钫酒饋恚皖佊暌煌馈?p> “快請坐吧,陸公子可是等了你們一上午!”喻寧夢抱拳回禮。
“都請坐,快快請坐!”陸子兮滿臉微笑,伸手請大家坐下。
片刻之后,傭人把易欣澤、顏雨和陳尚宇的茶送來。
“欣澤,幾年未見,不知你游歷了喻隱之境,有什么收獲?。俊标懽淤鈫栆仔罎勺罱那闆r。
“收獲倒是蠻多的,一時不知從何說起。不過仔細(xì)一想,我最大的收獲就是朋友們的那份惦念。”易欣澤微笑著說。
“欣澤,你確實(shí)成長了,說話越來越不像你之前的風(fēng)格了,哈哈?!标懽淤庑Φ?。
“這幾年你怎么樣?”易欣澤問陸子兮。
“挺好?!标懽淤饨又f:“假如我說沒遇到任何艱難險阻,甚至都沒辦法說服我自己。不過,只有經(jīng)歷了這些才能成長,否則,只是虛加了年歲而已。”
“顏公子呢,近些時日可好?”陸子兮問顏雨。
“我能吃能睡,陸公子不必掛懷。”顏雨抱拳笑道。
“哈哈,我就喜歡你這份真性情。”陸子兮給顏雨豎起大拇指,之后問陳尚宇:“尚宇,上次見你,還是三十歲出頭的小伙子,現(xiàn)在長成大男人了。再次見到你,我很開心!”
“多謝陸公子惦念。”陳尚宇微笑著起身抱拳說道。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見外。”陸子兮微笑著請陳尚宇坐下。
陸家的北待客廳內(nèi),剛才談的是勢力之間的合作共贏,現(xiàn)在講的是真摯友誼。
臨近中午,陸子兮吩咐廚房準(zhǔn)備菜肴,陸子兮想和大家繼續(xù)共話友情。
陸子兮坐在正位,喻寧夢坐在陸子兮右手第一個位置,云天浩在第二個。
韓閱說有急事需要處理,忙得沒時間參與。易欣澤坐在陸子兮左手第一個位置,之后是顏雨,再接下來是陳尚宇。
“今日與諸位摯友難得相聚,我們共飲一杯。”陸子兮首先說道。
“干杯!”大家一同舉杯。
喝完杯中的酒之后,大家都拿起筷子,品嘗著面前的美味佳肴。傭人們分別為大家倒酒。
“不用了,謝謝,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币仔罎晌⑿χ鴮o他倒酒的姑娘說。
那姑娘一時間疑惑無比,呆呆地看向陸子兮。
“去吧,欣澤一直都是如此,不喜歡麻煩別人。”陸子兮微微一笑說道。
之后,易欣澤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說:“剛才子兮問我這幾年最大的收獲,即便我再仔細(xì)想想,再仔細(xì)組織一下語言,我的回答依舊是那個,這幾年我最大的收獲就是朋友們對我的惦念,敬諸位朋友。”
“干杯。”大家再次一同舉杯。
摯友見面自然有很多話講,尤其是喝了點(diǎn)酒之后,口才好的,口才不好的,善于言談的,性格木訥的,都開始暢所欲言。
不過云天浩始終沒有讓自己放松,盡管他也喝了不少的酒。
酒足飯飽之后,他們幾人又在北待客廳喝茶。這次喝茶以及聊的內(nèi)容,與以往所有的談話都不相同,只是單純的朋友之間的閑聊。
“欣澤,其實(shí)我非常想讓你來清淵派做客,甚至你喜歡什么,就在清淵派做點(diǎn)什么。同時我也十分清楚,你不屬于任何勢力,你是無拘無束的,就像你身邊的顏雨和尚宇一樣?!标懽淤庖荒槝O為可惜的表情。
“或許喻隱之境所有人都要羨慕我了,能有一個了解自己的摯友可是極為難得的!”易欣澤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