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割肉不割肉的問題,你想想,平分時你拿了大頭兒,雖然只是半兩吧,不過這說明你的重要性比我高。這么說來,你請一頓宵夜,還不是應該的嗎?!”易欣澤掰開了揉碎了忽悠顏雨。
“算了,請你一頓宵夜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說了,你和我都是第一次來壑幽族,我不相信你能認識什么大數(shù)字消費的地……”
顏雨話還沒說完,他們前面就出現(xiàn)了一個富麗堂皇的酒樓。
“你剛說什么,我沒聽清楚?”易欣澤看了看顏雨,又看了看前面那個酒樓。
“今天這運勢完全在你那邊兒,我算是發(fā)現(xiàn)了?!鳖佊陣@了口氣說。
之后,易欣澤和顏雨向那家從外表看上去消費就很大的酒樓走去。
“俠士,您幾位?”酒樓的迎賓微笑著向易欣澤詢問。
“我和身后那人?!币仔罎晌⑿χ卮?。
“兩位好,請里面入座。”迎賓彎腰做了個請的手勢。
接著,一個小二面帶微笑地快走過來,給易欣澤和顏雨引路。
“您二位想吃點什么呢?”小二問走在更前面一些的易欣澤。
“不用問,好的貴的隨便上,我后面那人……”易欣澤回頭沒看到顏雨,又從另一邊轉頭發(fā)現(xiàn)他就在自己身邊,易欣澤依舊底氣十足地說:“就是他,他有的是銀錢?!?p> “好的,您二位這邊請。”那小二微笑著沖顏雨彎腰點了點頭,隨后將他們帶到一個雅間內。
“一二,你確定按照紙條上寫的信息,產量能得到提升?”小二離開后,顏雨問易欣澤。
“什么,現(xiàn)在了你還不信我?”易欣澤不可思議地說道。
“不是,你理解錯我意思了?!鳖佊晷χo易欣澤解釋。
“那你幾個意思?你倒是說說?!币仔罎伤徒o顏雨一個白眼。
“假如在種子成長期間,他們澆水施肥或者除草什么的出了差錯,都會歸咎于那個方法不行。”顏雨的擔心也不無道理。
“第一,那種方法絕對有效,而且對所有植物都有效果。第二,操作過程中,那些人一定會比你我更小心,因為他們經驗非常豐富。退一萬步講,即便出現(xiàn)了問題,我們也不怕?!?p> 易欣澤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繼續(xù)說:“我們已經被整個太辰派和部分不悱族追殺,加一塊兒小兩千人呢,再加上息閣又有何妨?!你說呢?”
“你真是陰險狡詐、刁滑奸詐!”顏雨也發(fā)現(xiàn)是這么個理兒沒錯。
“我可提醒你,你用詞不對啊?!币仔罎砂巡璞旁谧雷由希m正顏雨用詞:“你應該說我機智果敢、思慮周全。陰險狡詐、刁滑奸詐那是形容反派的成語。雖然意思都一樣,不過褒貶可大相徑庭?!?p> “都一樣,都一樣,哈哈。”顏雨笑道。
“說出來還真有點兒難以置信,沒想到那人都沒講價,直接就成交了。果然啊,外表富態(tài)的人都很富有!”易欣澤不由得感嘆。
“誰說不是呢?!做生意嘛,就是你漫天要價,他就地還錢,所以才叫談生意。”顏雨同意易欣澤說的。
“原本我以為會是這種情況。要價之后他覺得貴,講價后我們拒絕,之后他再說一千或者八百兩什么的,我們說少五千兩沒戲,最終在拉扯中以兩千兩成交。可沒想到他那么果斷,就那么成交了?!挺好,我喜歡他的性格。”易欣澤笑了笑說。
“沒錯,這才是完整的講價,不過誰能料到他沒按套路出牌呢?!哈哈?!鳖佊陿返煤喜粩n嘴。
易欣澤也跟著顏雨笑了起來,聽到小二進門上菜,他們才被迫收起臉上的笑容。
吃過飯后,易欣澤和顏雨離開酒樓,一邊慢悠悠走著,一邊尋找附近的客棧。
“一二,明天我們繼續(xù)去息閣是嗎?”吃飽了的顏雨懶洋洋地問易欣澤。
易欣澤沒有做聲。
“難道明天不去息閣了?”顏雨有點兒不信。
“說話啊你倒是!”顏雨有些許不耐煩地說道,與此同時將目光轉移到同樣懶洋洋的易欣澤身上。
“我回答了,點頭搖頭各一次!”易欣澤一聽顏雨錯怪了自己,底氣十足地反抗道。
“你可真淘,這大半夜的,你能用發(fā)聲語言代替肢體語言嗎?”顏雨氣樂了,臉上是一個真有你的的表情。
“當然?!币仔罎山又f:“你怎么知道明天繼續(xù)去息閣?”
“我猜的。”顏雨回答。
“你能一次性全部把話說完嗎?這大半夜的,少在這兒說一半留一半?!币仔罎上駝偛诺念佊暌粯淤|問他。
“什么亂七八糟的,我發(fā)現(xiàn)你學人倒是挺快的?!苯又?,顏雨繼續(xù)說:“我們賣出去信息后,你當眾宣布需要黯月斷劍的信息,所以我猜明天還會去息閣,否則你那么做就沒有任何意義和道理?!?p> “你猜對了?!币仔罎捎质菓醒笱蟮鼗卮稹?p> “一二,我不是非要阻止你啊,不過我覺得我們這樣大張旗鼓的不太合適,畢竟,我們正在被人追殺。”顏雨給易欣澤詳細分析。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不過你剛才說得更有道理?!币仔罎烧f。
“幾個意思?”顏雨問易欣澤。
“當眾宣布需要黯月斷劍的消息后不去息閣,那就沒一點兒意義和道理了?!币仔罎苫氐?。
“也對,我們兩個都是喜歡冒險的人,難道不是嗎?”顏雨想了想回答。
壑幽城深夜的街道上,多數(shù)路燈已經自己熄滅,要明天晚上有人加油時才會再次亮起。黑夜時常吞沒易欣澤和顏雨的身影,他們的聲音卻十分倔強,一直嘗試并且穿透那黑暗。
“你怎么又不說話了?”顏雨問易欣澤。
“我這次又點頭了!”易欣澤理直氣壯地回答。
“剛不是和你說過了嗎?這大半夜的你點頭我能看到嗎?”顏雨語氣中有不少無奈。
“經過剛才的事情,你還不知道沉默代表我的回答是肯定的?”易欣澤反問顏雨。
“我不要你沉默,我要你回答!”顏雨快被氣樂了。
“邊兒玩兒去,無不無聊啊你!”易欣澤很嚴肅地打趣道。
黑暗中傳來易欣澤和顏雨聊天的聲音,準確來說是拌嘴和打趣聲。
有需求,就會有人想方設法去滿足,這是歷史進步的大致趨勢。就像易欣澤和顏雨將草木灰的信息出售一樣,以及息閣人人都在想辦法,搞到黯月斷劍的最新消息也是如此。
易欣澤和顏雨來到息閣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息閣人特別多,一點不比昨晚人少,而且都在談論有關黯月斷劍的事情。
“嚯,如果不是睡了一覺,別人告訴我現(xiàn)在依然是昨夜我都相信,這么多人是干什么呢?”看到息閣這么多人,易欣澤有點吃驚。
“如果沒猜錯,他們都惦記著你乾坤袋里的那點兒銀錢?!鳖佊晷χ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