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欣澤和顏雨站在鋪子里聊了許久,都沒見到哪怕一個人。
“雖然但是,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們來這么久了,都沒人招呼我們一下?!币仔罎捎幸稽c點驚訝。
“這個時間點,我覺得店鋪的人應(yīng)該在吃晚飯,畢竟現(xiàn)在是人最少的時候。你以為別人都像我們一樣,只要肚子一餓就找地方吃飯啊?!”顏雨對易欣澤說。
“也是,他們雖然是打鐵的,但不是鐵打的,他們總要吃飯的?!币仔罎牲c點頭說道。
“這么一說,我又有點餓了?!鳖佊晡嬷亲诱f。
“不至于吧,我們天剛擦黑時才吃的晚飯,真有這么快嗎?!”易欣澤有點小吃驚。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先辦正事?!敝?,顏雨提高聲音喊:“你好,請問有沒有人?”
“來了?!钡旰竺?zhèn)鱽硪粋€回應(yīng)的聲音。
接著,一個六十出頭的成年漢子小跑著趕來,用易欣澤那兒的年齡計算規(guī)則,那是一個三十歲的精壯漢子。
“不好意思,后院有點事,怠慢了兩位,請問有什么事情嗎?”那漢子微笑著問道。
易欣澤和顏雨一看那漢子,就確定剛才顏雨說得是正確的,從那漢子的嘴唇就可以看得出來。
沒吃東西、喝過水以及吃過飯之后的嘴唇有非常明顯的區(qū)別,那漢子嘴唇上的油擦過之后依然可以看得出來,他現(xiàn)在正在吃飯。
“小二哥,你剛才是在吃飯吧,你先吃,我們只是過來打聽點事而已,不著急的?!币仔罎晌⑿χf。
“不妨事,俠士請講便是?!蹦菨h子婉拒了易欣澤,笑著請他說出自己的問題。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準(zhǔn)則,有人無故被叫醒后會有起床氣;有人吃飯時什么事都不處理。這是可以理解的人之常情。
那漢子能放下筷子,首先處理店鋪的事情,易欣澤就清楚了一兵器鋪能做到今天這種地步的原因。
“如此就叨擾了?!币仔罎晌⑿χ虑?。
“俠士請講?!蹦菨h子右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們專程拜訪,走了一路問了一路,才找到這里,我們想了解一下有關(guān)黯月斷劍的事情?!币仔罎芍苯恿水?dāng)?shù)貑柍鲎约旱膯栴}。
“黯月劍是祖師親手打造的一把兵器,就在這后院打造的?,F(xiàn)而今黯月劍一斷為二,據(jù)傳,劍柄部分在不悱族族長顏彥手里,劍尖部分在喻隱之境掀起了不小的風(fēng)波?!蹦菨h子說。
“確實,劍尖部分的黯月斷劍能量巨大,不論是被黯月斷劍改變得天翻地覆的人,還是想用黯月斷劍擁有天翻地覆改變的人,都在找它?!币仔罎傻f道,不禁想起了自己來到喻隱之境后的事情。
“黯月斷劍已經(jīng)被重鑄,現(xiàn)在……”
“什么?!黯月斷劍已經(jīng)被重鑄?!”易欣澤和顏雨異口同聲,再次重復(fù)了一遍那漢子說過的話。
“是啊,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一柄新劍?!蹦菨h子對易欣澤和顏雨的震驚有點震驚。
“誰拿來重鑄的,什么時候來的?”易欣澤和顏雨再次默契度非常高地一同詢問。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拿來重鑄之人特意囑咐,具體信息不能透露。當(dāng)然,即便他不特意囑咐,我們也不會將客人的信息泄露出去,這是我們店的規(guī)矩?!蹦菨h子說。
“大哥,您就通融一下吧。您悄摸告訴我倆,我倆保證不外傳,甚至可以發(fā)誓立字據(jù),怎么樣都行?!鳖佊瓯埱蟮?。
“大哥,我們坐了半天的船才到壑幽族,第二天又從早上走到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里,您就把有關(guān)黯月斷劍的信息告訴我們吧。”盡管易欣澤知道他人的規(guī)矩很難動搖,但自己和顏雨實在是太需要知道黯月斷劍的消息了。
“兩位俠士能找到我們店,我知道非常不容易,但是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也請兩位理解?!蹦菨h子一抱拳,向易欣澤和顏雨致歉,接著他又說:“既然兩位如此辛苦地趕來……”
“你姑且就把黯月斷劍的消息告訴我們?”易欣澤和顏雨再次不約而同地?fù)屜日f道,他們臉上寫滿了希望與興奮,還有幾分對那漢子的感激。
“哦,呵呵,兩位俠士多想了,既然兩位如此辛苦地趕來,那就請一塊吃個晚飯吧?!蹦菨h子尷尬地笑了笑,之后說道。
易欣澤和顏雨一聽原來只是吃飯,頓時臉上滿是失落,就像剛打滿了氣,隨即又把氣全都放完的氣球一般。
“兩位俠士不必?fù)?dān)心,我們總在這個時間點吃晚飯,因為這時的客人比較少,今天算是個特殊情況。所以,飯菜都是剛做出來的,還熱乎著呢?!蹦菨h子笑了笑,非常熱情。
“不用了。”易欣澤微微一笑,拒絕了那漢子真摯的邀請。
就連剛才喊餓的顏雨也對吃飯沒了興趣,可見他和易欣澤心里有多么失落。
不過現(xiàn)實就是如此,兵器鋪的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不可能因為他們兩個是大老遠趕來的就有所改變。
絕望就是剛給人希望,緊接著又把希望奪走,易欣澤和顏雨呆呆愣在原地。
這時,一位百歲有余、氣勢十足的干練之人走進一兵器鋪。一看就知道他絕非常人,易欣澤和顏雨都見過類似的人。
那人身后跟著幾個精壯漢子,都是五六十歲的小伙子。假如那人非常得不夠明顯,那么從跟著他的那幾個精壯漢子身上也能看得出來,他來頭不小。
“析幽王,您怎么這個時間點過來了呢,敢問是有什么事嗎?”那漢子趕忙微笑著向前迎了好幾步。
那漢子向外看了看天,心中不禁暗想:“天都黑了,是這個時間點沒錯啊,可是今天怎么這么多客人?!”
“宋大店主,哈哈,我過來看看一兵器鋪生意如何。”析幽王笑著抱拳回道,很是隨和的樣子。
易欣澤和顏雨這才知道,剛剛進來的那人是壑幽族族長析幽王秦睿,如此說來,氣場如此之大也就不奇怪了。
剛才招待他們的那個漢子正是一兵器鋪的店主,黯月劍鑄造者唯一的傳人。
易欣澤和顏雨一時有點震驚,留在一兵器鋪多看了幾眼。
“這可抬舉小人了,在析幽王面前,怎敢承受如此稱呼。”宋店主客氣道。
“是你太謙虛了。”析幽王笑著說。
析幽王和宋店主有說有笑,可見他們很是熟絡(luò)。
“析幽王黑夜來訪,想必不是為了和在下寒暄幾句吧?”宋店主直接了當(dāng)?shù)卣f,或許是他肚子還空著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