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沒有喻寧夢的糾纏,聞人云和公玉潤覺得輕松了許多,緊接著他們運行法力發(fā)出兩道劍氣攻擊顏雨。
喻寧夢受傷的過程易欣澤看得一清二楚,但他什么也做不了。不僅如此,齊德山和孟維才的攻擊將他逼至絕境。
不僅易欣澤和顏雨會配合,齊德山運行法力發(fā)出高山流水,孟維才調(diào)動法力使出驕陽似火,他們配合得同樣天衣無縫。
易欣澤和顏雨都被壓制得毫無還手之力,更迫在眉睫的是,陳橫正在向酒樓里昏迷的喻寧夢走去。
酒樓里仍然只有小孩受到驚嚇的哭聲,喻寧夢依舊躺在柱子旁一動不動。
易欣澤在影視作品中看到過身處絕境之時,往往會戰(zhàn)力驚人或者有人救場,現(xiàn)在他才明白那些就像泡沫能抵御針尖一樣虛假。
此時此刻,易欣澤腦海中只有一句話——能救自己的除了自己,再無旁人!
沒有其它選擇,易欣澤唯有調(diào)動周身法力,使出天機盾抵擋齊德山的高山流水和孟維才的驕陽似火。
絕境之時戰(zhàn)斗力并不會變得驚人,更不會有人救場,但是只要有一點點可能,易欣澤都會去嘗試,更確切地說,是去賭!
顯而易見,易欣澤這次又賭活了。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將天機盾砸向地面。
齊德山和孟維才不約而同地向一旁躲開,畢竟,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被易欣澤傷到,可真要貽笑大方了。
趁著齊德山和孟維才躲開的間隙,易欣澤趕忙向顏雨跑去。
易欣澤運行法力使出覆水難收,緊接著發(fā)出隔岸觀火,用連招打向聞人云和公玉潤。
聞人云和公玉潤見過覆水難收,也見過隔岸觀火,但沒想到連起來使用竟然會如此驚心動魄。他們運行法力抵擋,不敢有半點大意。
“顏雨,救我!”趁此短暫契機,易欣澤和顏雨再次匯合到一起,易欣澤向顏雨求救。
“我也想!”顏雨終于尋得機會能夠暫時緩口氣。
說時遲那時快,顏雨立刻站在易欣澤身后。易欣澤運行法力使出《恒一心法》里的畫沙聚米,將橫劍從左上揮至右下,一道霸道劍氣向前方飛沖而去。
齊德山、孟維才、聞人云和公玉潤見此情形,全都向后方躲避易欣澤的畫沙聚米。
易欣澤和顏雨心心念念的就是這個契機,眼下他們太需要逃離這里。
但是這次易欣澤并沒有趁機逃跑,而是運行法力強行向齊德山等人的身后飛去。
顏雨沒有絲毫遲疑,同樣運行法力強行跟著易欣澤飛去。
易欣澤八人在這里打斗得異常激烈,刀劍聲和爆炸聲不絕于耳。不過總有人聽不見,例如耳朵不好使的。
老劉頭在城里負責運送泔水,他視力好,鼻子靈,腦子反應也很快,唯獨耳朵聽不到任何聲音。
他牽著孰湖拉了一大車泔水,一拐彎才發(fā)現(xiàn)有人在這里打架,而且甚是激烈。
易欣澤用畫沙聚米逼退齊德山、孟維才、聞人云和公玉潤,向他們身后的泔水車飛去。
顏雨不知道易欣澤想干什么,但他最是信任易欣澤,一直緊跟在易欣澤身后,沒落下半步。
陳橫殺氣騰騰地走向酒樓,他要去殺掉喻寧夢,這么好的機會如若不把握住,以后恐怕要費很大力氣。
就在這時,陳橫發(fā)現(xiàn)左邊有道非常刺眼的劍氣,接下來齊德山、孟維才、聞人云和公玉潤向這邊跳來,他們想躲開那道劍氣。盡管那邊斗得如火如荼,不過絲毫不影響陳橫要殺喻寧夢的決心。
易欣澤和顏雨落在泔水車旁,把老劉頭嚇了一大跳。易欣澤來不及解釋,抓起老劉頭丟給身后的顏雨。
就在此時,易欣澤運行法力,將泔水車快速移到齊德山五人的頭頂。
齊德山一看易欣澤想偷襲,趕忙運行法力。但是齊德山稍慢一籌,易欣澤當即一個平地起雷。
齊德山、孟維才、聞人云、公玉潤和陳橫眼睜睜地看著泔水車炸開,臉上盡是驚恐異常。
老劉頭獨自一人愣在原地,看到自己的泔水車被炸成粉末,他很是惋惜。
泔水車爆炸后,喝剩的米粥,吃剩的菜葉,還有各種湯汁混合在一起從白天發(fā)酵到現(xiàn)在,那味道,簡直不敢想象。
觸目皆是的泔水并沒有任何殺傷力,卻令人恐懼至極。
更令人恐懼的是躲也躲不開,因為一時無處可躲。那種絕望,齊德山五人絕不會想再經(jīng)歷第二次!
另一邊,易欣澤和顏雨騎著孰湖向南飛去。當然,易欣澤和顏雨也沒能幸免,都是一身的泔水,離十里都能聞得見。
與以往不同的是,顏雨這次并沒有嘮嘮叨叨,反而非常安靜。
而且,易欣澤懷里抱著昏迷不醒的喻寧夢。
易欣澤和顏雨并不僅僅只是練習了配合,提高了默契度,他們還制定了暗號。
“救我!”
“我也想!”
這段對話代表易欣澤和顏雨都堅持不住,他們需要立刻找機會逃跑。
“救我!”
“放心,有我在!”
這組對話代表不用慌,一切盡在掌握。
護玉閣和清淵派打斗了幾日,緊接著又對峙了好幾天,水鎮(zhèn)的百姓終于迎來安穩(wěn)的曙光。
護玉閣和清淵派還是和以前一樣,水鎮(zhèn)既是自己勢力范圍,又是勢力分界。
王長雨和陸子兮各自帶人回去,分別在水鎮(zhèn)留下幾隊護衛(wèi)和一隊巡街。
王長雨向顧風遠稟報過這次勢力爭斗的情況后才回家。聽聞王長雨回來,王盈月很是興奮,為了和王長雨分享自己這幾天的進步,王盈月數(shù)著日子等了許久。
“父親,師兄,你們可算回來了,我跟你們講……”
“嘶!”王盈月開心地抱住王長雨的左胳膊,王長雨吃痛不禁眉頭緊鎖。
“您不會受傷了吧?”王盈月滿臉驚訝。
“不妨事,你剛才想說什么?”王長雨笑了笑問王盈月。
“怎么可能會不妨事,您中了弩箭之后一刻不停地追了清淵派好幾天,傷口都化膿了,而且現(xiàn)在還沒好完……”
王長雨一個兇狠的眼神制止住張越。
“快快請醫(yī)者過來。”王盈月吩咐過下人后,攙扶著王長雨回去。
醫(yī)者過來之后,慢慢把王長雨胳膊上纏的布一層一層揭下來,剛開始是白布,后來變成紅的。
張越說得沒錯,王長雨的傷口已經(jīng)化膿。
王長雨左臂中了弩箭后,為了不耽誤絕佳的攻擊機會,他只是拔出箭然后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接下來的幾天他都沒時間,一直沒有處理。后來也只是一天換一次藥,有時忙起來好幾天才換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