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大小姐、顏公子、藍公子、欣澤和五個黑衣人打了許久都沒討得半點便宜,他們六個過來之后僅僅一招就將黑衣人全部打跑!”顧言林臉上盡是震驚,一點也不記得自己剛才驚慌失措的樣子。
“不愧是你的貼身護衛(wèi)!”王盈月也是大吃一驚。
“少主,小姐,小的護衛(wèi)不周,還望海涵?!绷鶄€護衛(wèi)過來向顧言林和王盈月抱拳說道。
“不妨事,你們快把剛才打跑黑衣人的招式分別再演示一遍?!蓖跤潞苁瞧诖?p> “小姐說笑了,我們修為低微,只是恰好在黑衣人要逃走時趕來,純屬巧合,僅僅只是巧合而已。”一個護衛(wèi)連忙彎腰抱拳解釋道。
“小姐命你們演示沒有聽見嗎?”不止王盈月,顧言林也想看看他們剛才所用的招式。
“遵命,現在就為少主和小姐演示,小的先來吧?!蹦亲o衛(wèi)固然不敢違抗顧言林的命令,盡管頗為為難。
“嗯?!鳖櫻粤譂M意地點點頭。
“他演示之后,你們五個接著一個個來?!蓖跤潞苁瞧诖?p> 那護衛(wèi)拔劍之后呆手呆腳地舉劍劈下,又慢慢降低半個身位將劍一橫,與剛才攻擊黑衣人的招式一般無二。只不過他現在動作緩慢,更沒有劍氣。
顧言林和王盈月看了非常失望。
接下來另外五個護衛(wèi)也是如此,顧言林和王盈月眉頭緊鎖,卻也無可奈何。
“大家都沒有受傷吧?”過了許久,王盈月問道。
“沒有?!币恍腥嘶卮稹?p> 易欣澤在想另外三個黑衣人是誰,他一開始就知道五個人中必有齊德山和陳橫,卻不知道另外三個是誰。
“一二,怎么了,你哪里受傷了?”見易欣澤不說話,旁邊的顏雨問他。
“沒有受傷,我不明白太辰派怎么會突然多出三個高手?!”易欣澤回答。
“我也很費解,太辰派明明沖你來的,怎么好像有人一直緊盯著我不放一樣?!”顏雨百思不得其解。
“你們說的什么和什么?!”王盈月也是不明所以。
“我一直被人追殺,所以我認為這五個人之中一個是太辰派的齊德山,一個是炎離族的陳橫,另外三個很可能也是太辰派的人?!币仔罎山忉屨f。
“僅僅只是懷疑,沒有真憑實據沒辦法興師問罪,即便去了也會無濟于事?!鳖櫻粤衷谒伎既绾尾拍苷业綇娪辛Φ淖C據。
“言林,你進步非常大,但是這種情況別人絕不會留下任何證據。”易欣澤說。
齊德山五人到護玉閣刺殺易欣澤和顏雨后,護玉閣的巡視就多了起來,尤其是客房附近,護衛(wèi)也多了好幾隊人。
黑夜悄無聲息地降臨,久遠酒樓的一間客房里,藍霏玉和蒼云宗的五個人正在談話。
“今天上午五個人闖進護玉閣客房,欣澤說其中兩個是齊德山和陳橫,另外三個卻不知道是誰。是不是你們私自行動了?”藍霏玉一臉狐疑地盯著他們五人。
“公子,這其中必有誤會,沒有您的命令,我們哪敢輕舉妄動?!”其中一個人趕忙抱拳解釋。
“除了你們,還會是誰呢?”因為此行的目的是從易欣澤那打探黯月斷劍的下落,所以藍霏玉最先懷疑他的手下。
“或許五個人全是太辰派的。太辰派一直在追殺易欣澤,這件事喻隱之境早傳遍了?!绷硪粋€人趕忙把懷疑對象引開。
“顏雨說其中兩個人一直與他纏斗,我仔細回想了一下,確實如此。”藍霏玉自言自語。
“也可能那三個人就是不悱族派去的?!蹦侨税褢岩捎忠讲汇迳砩稀?p>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不悱族有足夠的理由如此行事?!彼{霏玉點點頭。
“顏雨一直被龔熙寒和莫扶歡當做叛徒,現在派人來清除他也是合情合理?!绷硪粋€人強調道。
“你們的任務呢,完成了嗎?”藍霏玉突然想到談嘯來信催他們回去。
“公子的意思是……”他們五個當然知道藍霏玉什么意思,他們驚訝的是藍霏玉在話題上突如其來的跳躍。
“讓你們想一個從欣澤那得知黯月斷劍下落的方法,你們現在都沒想出來?”藍霏玉質問他們。
“公子,這件事難度可不是一般地大!您想,整個喻隱之境都盯著易欣澤,卻沒一個人能夠知道黯月斷劍的下落,我們六人找不到也是情有可原的。”一個人微笑著試探道。
“理由不錯,師父已經催過許多次,回去后就由你向他老人家交代好了?!闭f罷,藍霏玉站起來向外走。
“公子,這……公子,您是宗主的愛徒,宗主最是器重您,當然由您回話更為適合?!蹦侨粟s忙追上藍霏玉說道。
這件事的結果不那么盡如人意,誰都不愿去觸那個霉頭。當然,即使調查得清清楚楚他自己也不會去向談嘯交差,因為這件事由藍霏玉負責,搶功勞或許能舒服一時,但絕對會倒霉一世。
易欣澤和顏雨繼續(xù)修習,絲毫沒有受白天刺殺的影響。恰恰因為白天的刺殺,使他們更有危機感。
“顏雨,你來欣澤房間一下。”藍霏玉回到護玉閣客房,他清楚這個時候易欣澤和顏雨在房間修習,于是敲了敲顏雨的房門說道。
藍霏玉沒等顏雨回答,之后又去敲易欣澤的房門。
“欣澤,開下門。”說過之后藍霏玉等易欣澤開門,藍霏玉知道易欣澤在修習,所以沒打算催他。
“霏玉,進來說。”過了一小會兒,易欣澤給藍霏玉開門。
假如顏雨敲門,易欣澤或許會一直修習,什么時候想起來了什么時候給他開門。但是藍霏玉敲門,而且從他語氣之中隱隱約約能聽出有事,易欣澤趕忙去開門。
請藍霏玉坐下后,易欣澤給他倒茶。
“欣澤,別倒了,我不渴?!彼{霏玉伸手拒絕。
“你今天怎么和平常不一樣,發(fā)生什么事了?”藍霏玉平時不是這個樣子,易欣澤能感覺出來。
藍霏玉猶豫了很久,最終決定將自己和手下欲意抓捕易欣澤的事說出來。
“與你們相處的這段時間很是輕松,我第一次發(fā)覺暫時放下宗內事務竟是如此愜意。不過師父命我返回蒼云宗,我不得不回去。不過在這之前,我有件……”
“什么,你要走了?”就在這時,顏雨猛然推開房門,和易欣澤異口同聲、不可思議地大聲問道。
“搞什么,你們倆嚇我一跳?!”藍霏玉尷尬地笑了笑,不知道是為了不得不離開而尷尬,還是為了之前要抓易欣澤而尷尬。
“怎么說走就走,我原本想有時間一起在天垠湖好好玩玩,欣賞一下美景呢。”易欣澤很是惋惜。
“對頭,我還想和你繼續(xù)比試。”顏雨同樣依依不舍。
“不妨事,以后有的是機會。”藍霏玉微微一笑。
“留下來吧,蒼云宗有談宗主,過段時間再回去也無妨?!鳖佊陝袼{霏玉。
“對頭!”易欣澤把頭點得如同小雞啄米一般。
“實不相瞞,師父已經催促多次,即使現在回去恐怕也免不了會挨訓?!北M管藍霏玉不情愿,但師命難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