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北之地是個被白雪覆蓋的世界。盡管寒冷刺骨,不過風景絕美。
易欣澤完全被眼前的雪景驚呆,他從未見過如此景象,情不自禁地想念句詩贊美一下,便在自己的詩句儲備中尋找。
“好美的雪景!”
想了半天,易欣澤沒發(fā)現(xiàn)比這句更合適的,不禁心中嘀咕:“該讀書了!”
“不錯,又欣賞起雪景來了!”華紹輝扭頭對身后的易欣澤說。
“師兄,你為什么說’又’?”易欣澤不解。
“你來的時候也是這么感嘆的,還指給我和鵬濤看聚風谷的龍卷風。這些你一點印象也沒有了?”華紹輝再次問易欣澤。
“現(xiàn)在還有龍卷風呢!”易欣澤回頭看了看聚風谷的上方說道。
“是啊,聚風谷常常會有龍卷風?!闭f罷,華紹輝搖了搖頭,長出了一口氣。
“師兄,這個孰…湖是只有我們太辰派有么?”易欣澤好奇地問。
“當然不是,孰湖在喻隱之境到處都是。它飛得很快,跑得也不慢,性格非常溫順,是一種非常普遍的坐騎。”華紹輝答道。
“有法力不能飛行么,為什么還要騎坐騎?”易欣澤又問。
“可以是可以,只不過飛行非常消耗法力,除非有特殊情況,否則不會冒險飛行。如果飛行之后遇到危險,而你偏偏沒有了法力或者不夠,那麻煩就大了去了。”華紹輝給易欣澤解釋。
“原來如此,孰湖有不能去的地方么?”易欣澤問。
“像聚風谷,橫斷雪山,它都進不去。還有東海,也不能去。”華紹輝回答易欣澤。
“東海也不行,是因為不會游泳?”易欣澤有些奇怪。
“不是,東海太大了,沒有中途休息的地方。”華紹輝道。
“原來是這樣?!币仔罎汕那挠浵铝诉@點。
“有什么問題盡管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比A紹輝對易欣澤說。
“好,沒問題?!币仔罎牲c了點頭。
“看到前面那條東西走向的山脈了么,那就是太辰山?!比A紹輝指給易欣澤看。
“哇,真是壯觀!”易欣澤不禁感嘆。
“對啊,這只是一部分而已,太辰山的最西部和梧桐山的東北部,是連在一起的。梧桐山的走向是東北到西南,梧桐山也非常雄偉?!比A紹輝說。
“我看到梧桐山了,確實如此?!币仔罎傻馈?p> “太辰山的南面就是我們太辰派,太辰派所在的那一大片地方叫功郡,差不多整個功郡都是我們太辰派的勢力范圍,只有西邊的一小部分是華山派的?!比A紹輝又說。
“太辰派和華山派誰的實力更強?”易欣澤頗有興趣地問華紹輝。
“太辰派一向都是以理服人,從不欺負弱小。”華紹輝很嚴肅地回答易欣澤,一副你不要多想的表情。
“我懂,我懂?!币仔罎尚α诵φf。
誰強誰有理,這個道理易欣澤還是懂得的。
從高處看去,太辰派占地很大。更為難得的是,太辰派在太辰山的一個缺口處,背靠太辰山,東西兩邊的小山自然沒有太辰山高,不過也比太辰派最高的建筑高出許多。
遠遠望去,太辰派像是在巨人的懷抱之中。從太辰派看南面的功郡,可謂是盡收眼底。
從客棧到太辰派大約需要三四個時辰,平時都會中途休息,不過這次齊德山?jīng)]讓大家休息,畢竟易欣澤的病越早治好越好。
來到太辰派正門,一行人從孰湖上下來,隨后孰湖便自行飛走。易欣澤不解地問:“不用管它們?”
“對,它們自己會照顧自己,等下次再需要時,吹口哨喚來即可?!比A紹輝道。
“這么厲害,不會跑丟掉?”易欣澤很是吃驚。
“當然不會,孰湖很有靈性,它認得主人。別人即使再怎么吹口哨,它都不會理會?!比A紹輝給易欣澤解釋。
“你們在聊什么,不理會誰?”高鵬濤走過來問。
“不理會你,那么多事,快走了。”說罷,華紹輝便和易欣澤走進太辰派。
“我又怎么招惹你了?!”高鵬濤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從空中看,易欣澤并沒有感覺太辰派的建筑怎么樣,可現(xiàn)在走在其中,易欣澤暗自感嘆:這豈止是氣派,簡直是氣派!
“大家趕路辛苦,回去休息吧?!饼R德山又對華紹輝說:“你帶欣澤找周大夫看一下?!?p> 說罷,齊德山去找陶奐匯報情況。
一般情況,太辰派首領陶奐只會出現(xiàn)在兩個地方,一個是議事廳,另一個就是書房。
現(xiàn)在太辰派并無大事,所以很少到議事廳議事。時間久了大家發(fā)現(xiàn),但凡要找陶奐,去書房一找一個準。
齊德山敲敲門,里面不出所料地傳出“進來”二字。
“首領,我?guī)У茏尤フ螺讲蹲疆叿?,幸不辱命,這次捉到一只修為極高的畢方?!饼R德山抱拳行禮稟報。
“做得好?!碧諍J放下手里的《喻隱趣史》,夸獎齊德山。
這部《喻隱趣史》并不是喻隱之境正史,是一普通人以自己角度記錄了喻隱的歷史,并且發(fā)表了看法。由于觀點新穎,陶奐非常喜歡。
“只是,首領的徒弟易欣澤受了點小傷,不過現(xiàn)已基本好了?!饼R德山停頓了一下。
“‘基本好了’是什么意思?”陶奐的語氣瞬間變得冰冷。
“其他倒也正常,只不過,很多事情他記不起來了,現(xiàn)在周大夫正在診治。”齊德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對,齊德山在陶奐面前的預感從來就沒好過。
“你啊,事情辦得還算可以,只是每次都……算了,還是先去看看情況如何?!碧諍J起身便往門外走。
易欣澤進入太辰派后東瞅瞅西望望,他還是第一次見這么真實的人間仙境。當然,他不認識路,幸好有華紹輝和高鵬濤在。
“我們現(xiàn)在去門派醫(yī)館,周大夫幾代都在門派給人看病。平時我們?nèi)齻€時常會去醫(yī)館,不是因為經(jīng)常生病,而是周大夫有一個小女兒,非?;顫娍蓯邸!比A紹輝自言自語,也算是在給易欣澤提個醒。
“說到新新,真是應了那句古話——’女孩是越來越漂亮的?!备啭i濤一邊說一邊傻笑。
“鵬濤,你確定這是句古話?”易欣澤聽著有些許奇怪。
“你沒聽錯,以后你還會聽到更多,只有他自己一人才知道的古話。”華紹輝又對高鵬濤說:“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我們?nèi)齻€去醫(yī)館那么多次,新新從來都沒正眼看過你,你還是收收你的口水吧,咦……”
“哪有,您老眼睛怕是不中用了吧?!”高鵬濤立刻回神用手擦了擦嘴,發(fā)現(xiàn)什么也沒有。
“得了吧,口水都流了一地,也就你沒看見。你看見了么,欣澤?”華紹輝繼續(xù)挖苦高鵬濤,這次依舊沒有忘記帶上易欣澤。
“我…我想問個問題,新新多大了?”易欣澤岔開話題。
“這個你問鵬濤,他平時最八卦?!比A紹輝對高鵬濤翻了個白眼。
“我可不是八卦,這叫消息靈通,她今年剛剛四十歲?!闭f罷,高鵬濤同樣回應給華紹輝一個不屑。
“四十?還剛剛?”易欣澤嚴重懷疑華紹輝和高鵬濤的審美。
“對??!”華紹輝和高鵬濤異口同聲。
“還活潑可愛?還漂亮?”易欣澤一時詞窮。
“嗯!”華紹輝和高鵬濤依然一同回答易欣澤。
“你倆確定自己眼睛沒問題?”易欣澤又問。
“去!”華紹輝說。
“別鬧!”高鵬濤道。
這下易欣澤更覺得奇怪了。
“周大夫,欣澤在捕捉畢方時,因頭部受傷昏迷了六天,醒來后什么都記不得,您給看看怎么回事?!钡搅酸t(yī)館,華紹輝向周大夫抱拳行禮。
“你體格結(jié)實,應該并無大礙。來坐這里,我先號個脈?!敝艽蠓?qū)σ仔罎烧f。
易欣澤坐下,把右手遞了過去。
易欣澤見周大夫一頭半黑半白的頭發(fā),留著全白的山羊胡子,儼然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再看看周大夫的皮膚,也就五十多歲的樣子。易欣澤想不通周大夫的女兒怎么會四十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