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灰看著眼前的景象,光束已經(jīng)基本上消失,形成一個個光球,光球之間還在相互吸引。郭灰神手撥動面前的光球,被碰到的光球似乎黏上郭灰的手指,幾下?lián)軇又?,郭灰手指上滿是光點。
不知為何,郭灰心中冒出一個念頭,想到一個驗證是否夢境的辦法。郭灰小心翼翼的感受自己的呼吸,沒有呼吸、無法呼吸;適應(yīng)過后的手去摸鼻子,張開嘴巴,確定無法呼吸,郭灰心中得意,果然是夢境,多么想大笑,可是又沒有聲音傳出。
郭灰自認為認清現(xiàn)狀,得意之時,郭灰漸漸有了窒息感,心中泛出一絲不妙的感覺,窒息感越來越嚴重,郭灰心中本能恐懼:“這夢好真實,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死了也好,快點結(jié)束吧。”
窒息對過會來講,并沒有迎來想象中的死亡,過了許久,郭灰適應(yīng)這種窒息感,緩慢的挪動著身軀,行走在“太空”中。越來越多的光點吸附在郭灰身周,郭灰看著自己身上的景象,似乎是身體太大的緣故。郭灰想象自己身體小一些似乎會更方便,看著眼前越來越大的光點,郭灰暗道“不妙”。郭灰還想看更多,心想不要變小了,差不多就行。
郭灰不受控制的變小,直到自己和面前光球一樣大,終于停止了變小。緊接著,郭灰想“跨步”前行,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如何跨步都無法移動,那剛才是怎么移動的。
郭灰感覺到完全無法理解,正思索著,郭灰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移動,無論如何動作,也無法改變移動的方向。郭灰被拖拽著,左右亂飛,又有一些光點吸附在自己身上。郭灰似乎感受到了時間的流逝,或者準確的說,自己理解中的時間。時間過去很久很久,郭灰在飛行中停下,無法移動,看著周圍的光球正在靠攏過來,郭灰下意識抬手、放下,光球的軌跡發(fā)生變化,圍繞著郭灰轉(zhuǎn)動,并且不斷靠近。陸續(xù)又有一些光點黏在郭灰身上,郭灰保持自己不動的姿勢,一個個光球最終圍繞著郭灰旋轉(zhuǎn),像極了天體運動。在更遠處的太空中,各類光點相互旋轉(zhuǎn)、運動,又有一些塵埃聚攏,開始圍繞著光球運動,逐漸形成新的天體,最終趨于穩(wěn)定。
郭灰不知靜坐了多久,自己意識越來越活躍,漸漸的能夠感受到周圍天體的運動,漸漸的、漸漸的,郭灰陷入了永久的沉眠。
郭灰沒有注意到的是,在部分天體表面上,逐漸演變出各種各樣的物質(zhì),不斷演變、進化。
......
實驗室,有數(shù)人身著防護服通過進口通道回到實驗室,開始檢查有沒有能夠回收利用的東西。看著實驗臺上那顆“灰禿禿”的實驗球,順手裝進垃圾回收裝置,又回收了其它材料,幾人匆匆離開,趕往垃圾場。
不一會兒,又有幾人身著防護服進來,個子最高的那人指點著其它幾人開始打掃,布置新的實驗場地。新的實驗場地布置完畢,幾人從出口離去。實驗室又暗了下來,不知過去多久,有人大包小包帶著一堆材料,進來后便開始了第一次實驗。
......
似乎過去很久很久,郭灰的身體不斷僵化,等到自己想要動彈時已經(jīng)無能為力。郭灰認清了現(xiàn)實,這么久過去已經(jīng)知曉這根本不是夢境,只是自己無法理解。郭灰“審視”自己無法移動的身軀,身軀上不再有光球飛來,越來越多的塵埃吸附在身體上。郭灰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并不是用眼睛在審視自己,更像是記憶中的“念力”。
諾大的太空,安靜的有些可怕,長時間的孤獨,沒有讓郭灰發(fā)瘋,只讓他更加適應(yīng)這種環(huán)境。身體無法移動,就這樣,在一片寂靜中沉眠。
不知過去多久,郭灰朦朦朧朧的意識聽到一個聲音,思索著熟悉的旋律,回憶許久,想不起是什么音樂。享受著悅耳的鈴聲,郭灰猛的驚醒,透過簾縫的一縷刺眼的陽光讓郭灰無法睜開雙目?!盎蛟S是因為睡得太久,腦子竟有些混亂,不知道現(xiàn)在該做些什么?!?p> 郭灰起身,走到客廳,似乎回憶起什么,看著各式各樣的“物品”,一些回憶漸漸清晰起來。
郭灰抻個懶腰,回到房間拉開窗簾,沒有想象中那“美麗”的景色,滿眼白色,連忙拉上窗簾。郭灰有些迷惑,微微顫抖的手嘗試拉動窗簾,這一次郭灰看到了“熟悉”的景色。
郭灰有些頭疼,腦海里的東西越來越多,回想起越來越多的內(nèi)容,似乎做了“一個夢”,不對,是“很多夢”。
回憶的內(nèi)容越來越多,郭灰的大腦漸漸無法承受,似乎有些“發(fā)燒”,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摸一摸郭灰的額頭,一定會說:“欸,快拿片面包來?!?p> 郭灰記得越來越多的事情,已經(jīng)無法分清現(xiàn)實和夢境,感覺到身體越來越不舒服,僵僵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
郭灰似乎又在做夢,夢里有一絲聲音,似乎是從腦海傳出,又或許是耳朵聽到的:“看來上當了,那人還說這是好東西,沒幾分鐘就宕機了?!惫曳植磺暹@是什么語言,猜測是夢中自然而然懂的吧。
朦朧中意識越來越清晰,越發(fā)感覺到這不是夢,如果這是夢,那一定是最可怕的夢。前所未有的孤獨感,無法言語,除了偶爾發(fā)出一絲聲音,其余時間寂靜的可怕。初始郭灰以為是夢境,可隨著“時間”流逝,郭灰醒不過來。仿佛時間停留在“鬼壓床”的那一刻,這是郭灰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詞。
“一段時間”
“一長段時間”
“許久許久之后”
“完全無法感受時間流逝”
......
就這樣,郭灰承受著無盡的孤獨和寂寞,也只有偶爾那能夠使用的“聽覺”能讓他有一絲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