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天眾院令牌
石遠山伸出手掌,眾字令牌直接被吸進了他的掌心。他將令牌拿在手中端詳了一會,幾步走到刑老六跟前,又把令牌遞給了他。
“將此物收好,輕易不要拿出來?!?p> 刑老六接過令牌,放回靈物袋里,眼神與一旁的陳大豆交匯。
“豆哥,這玩意,這么邪乎呢?”
陳大豆也是搖搖頭,他當然也不清楚這令牌代表著什么。不過剛才還一幅天老大他老二模樣的天行君,見到這令牌直接就跪下了?這確實有些太邪門了。
石遠山此時又恢復了先前的和善表情,看向艱難站起身的天行君。
“剛才那是何物,你可認識?”石遠山開口問道。
天行君并沒有回答,現(xiàn)在的他表情很是痛苦,完全不愿接受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
“六樓主,不送?!笔h山也不在乎天行君是否愿意回答,直接開口送客。
這次天行君倒是麻利的很,轉身用胳膊夾起還跪在地上的兒子天行皓,踏上飛劍揚長而去。
看到天行君離去,在場的眾人都松了一口氣。面對這合神期和大乘期的對峙,即使兩人都沒有出手,僅是釋放出的壓力,也夠眾人受的了。
“院長,擾您閉關了?!?p> 柳長老邁步上前朝著石遠山施禮。
“無妨。”
石遠山擺了擺手,有看向陳大豆,抬手指了指他懷中的何曉然,說道:“等她醒了,你們三個到悟云閣找我?!?p> 說罷石遠山沒有在意依舊呆立在原地的眾人,揮了下衣袖,騰空而去......
御劍離開的天行君面沉似水,心中已是翻起驚濤駭浪。
他御劍載著自己的兒子急速飛回潭天樓,一刻也不敢耽擱。
一路無言,他顫抖的手臂由于慌張不自覺的發(fā)力,將護在懷里的天行皓越抱越緊。
“父親......”
快被勒的喘不過氣的天行皓小聲喚道,天行君卻毫無反應。
“父親!咳咳咳......”天行皓又努力加大音量喊了一聲。
天行君這才反應過來,趕忙松開手,撫了撫兒子的頭。
“父親,那個令牌,到底是什么???”
聽到自己兒子的問話,天行君的面色又凝重了幾分。
“那是......天眾院的令牌。”
“天眾院?那是什么?為什么看到那個令牌我的身體會不受控制,直接跪下呢?”
天行皓回憶起當時的感覺還有些心有余悸,當時的他仿佛被一只從血脈中伸出的無形大手直接按在了地上,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嘶吼著,趨勢他向那塊不起眼的令牌臣服。
“天眾院,那是圣云之上的眾神所在之處?!碧煨芯従徴f道。
“眾神?”天行皓被驚的合不上下巴,“這么說那三個人豈不是......”
天行君搖搖頭。
“不知道他們是從哪里意外得到的令牌,我只在潭天樓的古籍中見過那令牌的模樣。”
他低頭將目光看向自己的兒子,囑咐道:“今天的事,萬不能說出去,這關乎到整個羽天人族,一定要守口如瓶,至于那三人......”
天行君面露狠色。
“只能找機會派其他族殺手將其暗殺了,再將令牌一起毀掉。令牌的秘密,決不能傳出去?!?p> “父親,兒子還有一事不明,為何......”
沒等天行皓說完,天行君就伸手打斷了他的話。
“那令牌已經消失在這世間萬年了,它....是我族最大的禁忌......想不到石遠山那個老鬼看上去也知道些許,這有點麻煩了……”
世間流傳的關于羽天人族的起源,只有一半屬實。
曾經的羽天人族確實是世間與圣云之上溝通的使者,但卻絕非自愿。
他們只是被眾神奴役的一群奴隸。神靈賦予了他們一日千里的飛行能力,派遣他們專門往來傳信而已。
眾神將奴役印記注入了羽天族人的血脈中,使其一族對眾神保持絕對的忠誠,絕無二心。
不過作為信使的他們并不能自由的進入圣云之上,只能通過一些被神靈開通的固定神界點,才能上至圣云。
例如沒有被攔腰斬斷的云山,曾經就是通往圣云的神界點之一。
上古時的神界大戰(zhàn)中,所有的神界點被盡數摧毀。還留在下屆的羽天人族卻因此因禍得福,得到了解放,再也不用飛往神界充當信鴿。
羽天人族也憑借著神賜的種族能力,在氣靈大陸迅速崛起,不久便稱霸一方。
或許是壓抑了太久,稱霸后的羽天人族將自己稱為上等種族,并定下了令人膽寒的鎮(zhèn)殺令。
可是不管過去多少年,神靈注入的奴役印記依舊在這一族的血液中世代流淌,一輩一輩流傳至今。
這來自圣云之上的天眾院令牌,本就帶著眾神銘刻下的神力。因此這塊令牌就成了羽天人族最為致命的克星。即便是那位混元合靈的掠天仙祖來了見到令牌,也會和天行君父子落得同樣下場。
翌日清晨,在凌輝靈院的內院弟子寢院中。陳大豆、刑老六、武小瓏以及胡家兄妹全部守在何曉然的床榻邊,始終未曾離開。
伴隨著一聲呻吟,昏迷了一夜的何曉然緩緩張開眼皮,無力和疼痛感遍布全身。
“曉然,你醒了?!标惔蠖沟谝粋€做出反應,眾人也隨之圍了上來。
胡乙乙從懷中掏出一顆淡黃色藥丸,送到何曉然嘴邊。
“曉然妹妹,把這個吃下去。這是療元丹,可以恢復你的傷勢?!?p> 何曉然虛弱的張開嘴將藥丸含在嘴里。隨著藥丸在口中融化,何曉然原本其慘白的面色也慢慢變得紅潤,身體上的疼痛感也減輕了不少。
“只是被靈力威壓壓迫了血脈,服下了療元丹,有個半柱香的時間就可以恢復了?!蔽湫…嚳吹胶螘匀坏拿嫔謴筒簧?,便向一臉緊張的陳大豆和刑老六安慰說道。
“哇......”
何曉然突然一聲哭了起來,嚇的周圍眾人都是一驚。
“曉然,怎么了?”陳大豆趕忙焦急的問道,他原本剛剛放下的心,又重新提到了嗓子眼。
武小瓏趕忙上前,將手指搭在何曉然的手腕上,用靈力順著血脈檢查傷勢。
“應該已經無礙了呀,血脈也正在恢復......”武小瓏皺眉一臉疑惑。
刑老六此時心中也很是焦急,湊到何曉然跟前說:“曉然,哪里不舒服嗎?你別咧咧了,先說你哪疼?”
何曉然搖了搖頭,小臉哭的已經梨花帶雨,晶瑩的淚珠毫無保留的順著眼角流向臉龐兩側。
她強忍著委屈,抽泣著從口中吐出了兩個字。
“我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