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孤影一寒煙
長城軍團,從咸陽來的使者的身子在軍帳上勾勒出昏黃的光影,他不疾不徐的催促著:“請公子扶蘇接旨,秦王亥還等著臣的回信呢……”
軍帳里,公子扶蘇搖晃著腦袋,他道:“該死的,這楚巫的東西不怎么好用,朕到底把控制朝臣的指令設成什么了?朕怎么記不清了?該死……”
使者終于在半天之后不耐煩的掀開了軍帳,他丟下一把寶劍,宣讀了趙高同李斯矯詔后的內(nèi)容。
公子扶蘇抱著腦袋道:“朕的兒子不會這么做的,他還等著朕帶他去玩呢……他可是朕最喜愛的亥!”
接著,公子扶蘇呆愣著看著面前的使者一劍捅穿了他的肺,粉紅色的血漿從嘴里涌出,公子扶蘇徒勞的喘息著,但是無法阻止生命順著貫穿傷流逝……
使者冰冷的看著公子扶蘇死去,他叫道:“公子扶蘇畏罪自盡了!”
接著,他一邊帶著另一份旨意去帶給蒙恬,一邊他輕聲的笑了,嘴角勾起柔和的弧度,他喃呢著曾經(jīng)母親在咸陽宮中抱著他唱的楚歌,那時的父皇何等的威風啊,如果不是亥……
使者清唱著楚聲,向著蒙恬的軍帳走去:“遂古之初,誰傳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暗,誰能極之?馮翼惟象,何以識之?明明暗暗,惟時何為?……蒙恬將軍……請赴死……”
蒙恬看著被擺在面前的旨意,簡單的掃了眼,他飲下毒酒,這才道:“扶蘇公子恭喜啊……想來你將來可以活的很好吧……”
使者目略濡濕道:“多虧了蒙恬將軍,我定會遵守約定的……”
同時間,另一邊陳涉坐在家中喝著茶水,需知曉,楚地陳家也是世家的一員。
吳廣正坐在陳涉的對面,要知道,為了坐在陳涉的面前做他的朋友,吳廣可是使了不少錢。
吳廣看著陳涉突然神情恍惚,也不敢打擾,心里盤算著聽聞楚地蒙家給陳涉獻了個寶貝到底是什么樣,可得想法子見識見識。
只聽陳涉突然開口道:“說來,吳兄,涉近日得了寶貝,乃是蒙家賞賜的。昔年蒙觳為楚國大夫,春秋時吳國滅楚,伍子胥鞭尸楚平王,后申包胥如秦乞師,從秦國借兵復國。復國后典章制度皆失,就是蒙觳制定了一套新的典章制度。這寶貝便是當時的典章竹簡?!?p> 吳廣道:“是極是極,這律法之書可真是寶貝,這里面做點文章,那些愚民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就好比征發(fā)民夫,這遇雨失期,非為要緊之事,正常也不過是罰一甲,若是故意說成斬首,那些愚民豈能發(fā)現(xiàn)?”
陳涉笑著道:“是啊,這愚民怎么能知曉,斬首得是貽誤戰(zhàn)情遇雨失期才行呢?”
吳廣說著話,搓了搓手道:“不知,這寶貝可否給廣一觀?”
陳涉對拍拍手,上來兩個歌姬,送上竹簡,陳涉道:“請?!?p> 吳廣將其揣在懷里道:“多謝陳兄,廣告辭。”
陳涉道:“吳兄慢走。”
待其走遠,陳涉笑了笑望著庭院:“陳家,呵,不錯,到時候便以公子扶蘇為名義起義,便叫大楚吧。臣還能接著帶兵呢……”
吳廣回到家中翻看著竹簡,他突然眼前一花,他長出一口氣道:“呼……蒙恬……能想到你比我李信早了一步,先選了身份,不過不要緊……你帶兵……那我就弄鬼,誰說這楚巫之法不好用呢?兵權,你是奪不走的!”
吳廣翻出家中的工具,他進山打獵,去逮狐貍……
咸陽,王離走進老宅,他嘀咕道:“大父(爺爺?shù)囊馑迹┻@叫我來是做什么?”
王離正想著,卻見到他的父親王賁走到庭院,拉著他來到了房中,楚巫的儀式正在當中刻畫。
王賁道:“來,為父先叮囑你幾句,等下見了你大父,莫要太過刺激他……”
說著話,他猛的一扯,將王離扯入圈里,王離見著刻畫的神神鬼鬼的早有防備,他與王賁搏斗一番逃出幾步遠,他激憤的道:“你瘋了嘛?父親,你要和我換魂?!我這就告訴大父去!”
王賁面色奇怪的紅潤著,他望著王離跌跌撞撞的跑向后院,他喃呢道:“嘿嘿!”
接著,王離剛一踏入院子,便見到地上被踩的模糊無比的儀式,還未來得及多想,見到王翦臉上手上的抓痕,他靈光一現(xiàn),顧不了說話,撒腿就向著馬廄跑去,乘著馬回了軍營,很長一段時間,說什么也不肯回家。
此時,項伯看著才中午吃了飯又睡上的項羽,嘀咕了兩聲,走出了項羽的屋子。
項羽夢中囈語著:“到底是什么來著?朕怎么就想不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