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徐家家宴 激情交鋒
因為知道了大哥的秘密,所以黎星看向徐一政的眼神里,總是閃著八卦的光芒,這讓黎星的陶柚子的關(guān)系快速發(fā)展起來,但也讓徐一政心里發(fā)毛。
他找到了機(jī)會把徐一敬拉到客房里私聊。
“黎星怎么回事兒?看見我就笑,該不會是喜歡我吧?”徐一政說著還摸摸自己的下巴,十分欠揍的模樣。
徐一敬對徐一政的自戀行為感到非常無奈,反問:“少看點(diǎn)男頻小說。你確定不是嘲笑?柚子已經(jīng)和她處理好妯娌關(guān)系了?!毖韵轮饩褪牵砧肿雍芸赡芤呀?jīng)將徐一政那些年特別狗的故事都告訴了黎星。
“靠!你跟她說的?用這種手段取悅女人你不覺得很無恥嗎?”徐一政面部扭曲,眼睛狠狠地盯著徐一敬。
徐一敬也不否認(rèn),兩手一攤,說:“反正丟臉的不是我,你還是多多關(guān)心自己的家庭地位吧!”
兩個男人往外一看,客廳里坐著六個女人,都圍著可愛的嬰兒徐令涵。這是徐家的長孫,享受著獨(dú)一份的寵愛。
自從徐一政和陶柚子結(jié)婚以后,大伯母葛慧茹對于自家兒子的關(guān)愛就轉(zhuǎn)移到了,幼年喪母,堅強(qiáng)長大性格溫柔見識又廣的兒媳身上。前年陶柚子查出有孕,整個徐家都很高興,在兒女相親上沒有什么進(jìn)展的太太們紛紛拿起了育兒經(jīng),給陶柚子答疑解惑就差親自上陣幫她懷孕了。
孩子出生時徐一政出任務(wù)沒能及時趕到,三個媽媽輪流照顧孩子和孩子媽,葛慧茹當(dāng)初就是坐月子沒注意有了月子病,所以將自己那份遺憾加倍放在對陶柚子的關(guān)心上,甚至更勝對孩子的照顧。
后來徐一政因腿傷復(fù)員,家里卻是歡天喜地,說他終于該盡到作為兒子、丈夫、父親的責(zé)任了。徐一政再怎么憋屈,看到漂亮的媳婦兒和可愛的女兒,那些不甘也就逐漸拋之腦后。
現(xiàn)在經(jīng)徐一敬這么一提醒,他就想起自己總是那個負(fù)責(zé)給孩子換尿布的,登山包被孩子尿片奶粉和各種瑣碎物品裝滿。陪兩個女人出門逛街,他左手抱孩子,右手推嬰兒車,胸前掛著老婆的包,背后背著孩子的尿片。
就是一個工具人!
這時,客廳里徐令涵又發(fā)出了咯咯咯的笑聲,連小狗可可都興奮地圍著小嬰兒轉(zhuǎn)。
有人幫忙照顧孩子,陶柚子當(dāng)然樂得清閑,和黎星徐一玫一起坐在一旁喝茶。她們?nèi)四挲g相近,性格卻有所不同,各有各的美。
陶柚子溫潤嫻雅,黎星明艷動人,徐一玫冷靜自持,三人同框就像一副三原色的油畫,陶柚子是黃色,黎星是紅色,徐一玫是藍(lán)色,既沖擊又和諧。
幾個婦人看到了也忍不住開口稱贊:“當(dāng)初家里都是男人在野,現(xiàn)在多了三個女孩,感覺陰陽調(diào)和多了?!?p> 封素嬌最是興奮,說:“阿星快點(diǎn)和一敬結(jié)婚吧!這樣我去催徐一放腰桿子也能硬些?!?p> 話音剛落,黎星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間的不悅。她一見到這個嬸嬸就覺得她不好相處,第一次見到她還是封素嬌到工作室去看望徐一玫的時候。后來兩家人知道他們戀愛的事情后,徐一玫就將她這個媽令人不齒的事情告訴了黎星。
這個嬸嬸是個扶弟魔,早年因為暗中挪用家里的錢去資助弟弟,夫妻生隙,為了孩子一直沒有離婚?,F(xiàn)在徐振飛常年在外守著自己的礦,兒子徐一放不著家,徐一玫因為從小總是被迫給表妹讓這兒讓那兒,逐漸對自己的媽媽產(chǎn)生了不滿,成年后就獨(dú)立出去,也很少回家。
所以徐家一旦有什么活動,封素嬌總是來得最勤,叫得最歡的,因為她家空空,平日里根本見不著人。
封素嬌說完話,除了小狗興奮的呼吸聲,根本沒人回話。但她絲毫不受影響,繼續(xù)說著:“阿星也要多多照顧我們家一玫,你看她在你們工作室工作,那都是屈尊哪!”
“媽,您說什么呢!?”徐一玫忍不住出聲阻止。
“我說的也沒錯啊?你好歹也是國家美院畢業(yè)的,在一個小工作室工作怎么不是屈尊?”
徐一玫想要起身阻止,被黎星摁住了手臂。
“阿姨,你說的沒錯,我那工作室對于一玫來說的確是屈尊了。”
封素嬌聽了這前半句,很是得意,還朝兩位嫂子炫耀似地笑了笑。
“唉,要是阿姨您能自個兒出錢給一玫開一個工作室就好了,那樣一玫自己做老板,不是想給自己發(fā)多少工資就發(fā)多少嗎?”
封素嬌臉色立馬變了,她哪里有錢?現(xiàn)在每個月的生活費(fèi)都是老公和女兒給的,一個月就一萬塊錢,連富婆聚會她都因為買不起新衣服而推掉了。
黎星的伶牙俐齒除了讓封素嬌難堪,沒有引起其他任何人的不滿,而且向來是體面人的葛慧茹和叢柔還覺得黎星幫自己出了一口氣。私下里對視一眼,不動聲色地笑,默契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大嫂,你這咖啡不錯,是在哪兒買的?”叢柔喝了一口咖啡,贊嘆道。
“哦,是南非進(jìn)口的,柚子有同事正在那邊工作,今年過年帶回來,柚子見我喜歡,就都送給我了?!闭f罷,葛慧茹看向陶柚子,“你這孩子最是貼心?!?p> “說來阿星今年也送了我一些紅茶,味道很是香醇,過幾天大嫂你到我那兒去品一品?”
“那敢情好,咱們還可以做一些點(diǎn)心吃?!?p> 兩妯娌一人一句,封素嬌沒有說話的機(jī)會,心里的怨氣不滿在臉上顯露,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一會兒綠,精彩極了。畢竟也是體面人家,封素嬌終究沒有再糾纏這些事,找了個草率的借口回了自己家。
徐一玫雖然自覺和母親拉開關(guān)系,但是畢竟這臉也讓那個媽給丟了,很快找個借口離開了。
她一走遠(yuǎn),原本大家照顧她憋著的心里話就藏不住了。
“老三媳婦兒還好意思讓阿星給她面子?也不看看自己還剩多少臉?”葛慧茹話里有話。
封素嬌的弟弟封春濤是個小建材公司老板,和曙光合作過一個小項目,為人愛貪小便宜,施工期間不斷地想從工程里貪些錢,還不斷接近曙光高層,挖黎家的秘密。被黎鴻浩發(fā)現(xiàn)后,直接斷了合作,聯(lián)合云周全市建筑行業(yè),將封春濤趕出了云周。
這事后來經(jīng)徐一玫才傳到黎星耳朵里。封家自知理虧沒有找事,但封素嬌明里暗里都在兩妯娌耳朵邊陰陽怪氣地說著黎星的壞話。好像她憑自己一張空口無憑的嘴破壞了兩家的關(guān)系,就能把她弟這塊爛泥扶上墻。
黎星當(dāng)然是不介意這些的,但畢竟有前車之鑒,離開徐家后,還是找了人對封春濤進(jìn)行了一番敲打。
云周的秋天很短,幾乎就是在一兩周時間里,風(fēng)一吹落葉植物就紅了,再一吹又黃了,隔天起來,就只剩下光溜溜的樹干子。
孟萊終于結(jié)束學(xué)習(xí)回國,兩人就約上結(jié)束田野采風(fēng)的夏了了,一起在首都玩幾天。
國慶第一天的秀,黎星自己去看,孟萊和夏了了則在藝術(shù)園區(qū)里拍美照,打卡網(wǎng)紅店。但她們實在是少了很多年輕人的精力,走了三家店就走不動了。于是就躲在一家藝術(shù)館去吹空調(diào)。
選擇這里的原因是,這里有空調(diào)WiFi和靠椅,還可以不用花錢。如果是進(jìn)了奶茶店咖啡店,你不花錢怎么好意思坐下去呢?首都消費(fèi)那么貴。
第二天三弄的秀,黎星帶了兩個窮鬼進(jìn)場,因為不是大牌子,所以座位排序沒有太嚴(yán)謹(jǐn),黎星受到了設(shè)計師的熱情招待,孟萊和夏了了就坐在一旁吃秀場提供的小零食。
“真的是承蒙黎總不嫌棄,出門還帶著我們兩個寒酸鬼?!泵先R連吃三個泡芙以后才開口小聲說話。
夏了了則用手擋住嘴巴,以防口中食物不慎噴出。
“你才寒酸,禮服都要穿黎星的?!?p> 孟萊狡辯:“那是我的高檔貨不在身邊,在美麗間穿太好容易招狼。倒是你,還大學(xué)老師呢,這么不修邊幅,眉毛都不修。”
“你懂不懂時尚?這是這幾年流行的野生眉?!毕牧肆苏f著輕輕推了孟萊一下。
夜里三個人去酒吧玩,看著舞臺上的小鮮肉抱著吉他唱滄桑的歌,三個老阿姨忍不住多給孩子掃碼打賞幾塊錢。
老友相聚自然是要談?wù)勅松模弥栊呛托煲痪吹膮f(xié)議戀愛發(fā)展成實質(zhì),孟萊便忍不住開口問:“你跟他說了你媽的身份了?”
黎星搖搖頭:“這事很重要?”
“當(dāng)然重要。”孟萊和夏了了異口同聲地說道。
“物質(zhì)是感情的基礎(chǔ),但信任維持感情的充要條件?!毕牧肆苏f。她當(dāng)初和自己老公邊理就是因為信任問題造成了一些誤會,可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現(xiàn)在她出門做事都是會報備的。
“而且以你們目前的感情狀況,如果現(xiàn)在分手,對彼此的傷害和生意上的損失是最小的。”孟萊客觀分析著,受到了夏了了的“批評”。
“我們這不是勸和嗎?”夏了了皺眉,沒想到孟萊和她這么沒有默契。
孟萊左右搖搖食指,一臉高人模樣:“勸和才是對朋友的不負(fù)責(zé)任。我是星星的朋友,我肯定會先考慮她一個人的幸福?!?p> “你說的對?!毕牧肆藭簳r同意孟萊的觀點(diǎn),“但是徐一敬是個不錯的人,他不會因為這點(diǎn)小事就跟星星吵架的,對吧?星星?!?p> 黎星不語。
“你又沒跟徐一敬在一起,怎么知道他不錯?”
“你不也沒跟他在一起過,怎么知道他不行?”
“你!”夏了了向來是說不過孟萊,此時更是讓她氣紅了臉。
黎星單手支著下巴思索著好友的話,她倆思辨了好一會兒,黎星看著,不覺笑了。
她一手?jǐn)堖^一個,紅唇在兩人臉上留下印子。
“愛妃們能為朕著想,朕甚是欣慰,不如今晚去放歌一晚?”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果斷收拾包袱轉(zhuǎ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