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到了之前看到那個“杜睿明”的時候,系統(tǒng)標(biāo)識出來的名字。
“你大哥,是叫杜睿明吧,那李拓是誰?”
“李拓?”
杜子羽重復(fù)了一遍這個名字,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不記得,不認(rèn)識這么個人。他怎么了嗎?”
“沒什么?!?p> 花的心里稍微有了一些猜測,但是無法確認(rèn),干脆不說。
杜子羽倒是不在意這些小小的插曲,他更感興趣的還是和培育靈植有關(guān),難得遇到一個能夠和他交流的,更是喜不自勝。
有一說一,花也就只能在理論知識上和他討論一下,要說實際的工作經(jīng)驗,一是花主要都是在種不需要什么操作和特殊環(huán)境的靈草,二是不管什么靈植都是直接使用能力催熟,基本上不需要管那些什么靈植之間的相生相克。
得虧是那本書上記錄的東西足夠多,否則花就要暴露自己其實根本不怎么會培育靈植的事實了。
這個杜子羽不愧和那個杜夕霧大小姐是姐弟,這性格都是一樣的自說自話,也不管別人愿不愿意聽,就一直在那里不停地說。
感覺如果把聶君離帶過來,他們應(yīng)該會很聊得來。
花又開始期盼胡伊娜什么時候過來了。
不過這次好像她也樂在其中的樣子,絲毫沒有想要從那樓中出來的跡象,最后還是有人來通報,歐爾卡在找他們,這才終于讓花解脫了出來。
在回去的路上,胡伊娜還一臉贊賞地看著花:“不愧是你,不僅找到了杜家的大小姐,還和他們的二少爺談笑風(fēng)生,照這樣下去,找出那個拐賣案的主犯只是時間問題了!”
花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個一臉興奮的少女。
就在剛才,她還替花向那個杜子羽答應(yīng)了明天彩排的時候還會帶它過去。
這都什么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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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堡內(nèi),靈植園中。
夕陽只剩下一點余暉,將西天的云朵染地火紅。
杜子羽直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靈植需要細(xì)心地照料,特別是如此多不同的品種栽培在同一片土地上。即使有安排來的助手幫忙,將這么大一片土地全部整理完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別說這些助手也對此一竅不通,稍微有一點問題就得來問他如何處理。
一個身影走進了園中。
“三弟,都這個時間了,還沒有弄完?”
杜子羽聽聞,轉(zhuǎn)過身去,來著是他的大哥,杜家的未來之星杜睿明。
“是大哥啊?!倍抛佑鹦Φ溃敖裉煜挛缬龅揭粋€人,與她相談甚歡,以至于忘記了時間,只好在晚上補上了。”
杜睿明聽這話,來了興趣:“哦?還有人能讓三弟你感興趣?”
“那人對靈植栽培也頗有心得,與她交談,收獲頗豐??!”這個杜家的少爺一臉滿足的樣子。
見他這樣子,杜睿明壞笑道:“那人……莫非是個姑娘?”
“大哥你怎么知道?”
“看你小子這幅春心萌動的模樣,要不是個姑娘,你還能這樣?”
“這、不是這么一回事!”杜子羽漲紅了臉,連忙解釋道,“只是因為看她對靈植有興趣,我便上去搭話,才發(fā)現(xiàn)對方也……而且那人畫著很濃厚的妝,也看不出長什么樣子……”
“知道啦知道啦,和你開玩笑呢?!倍蓬C鞔蛄藗€哈哈,指了指他這個蓬頭垢面的弟弟,說道:“過兩天就要到開年大典了,你也收拾一下,不要整天邋邋遢遢的樣子像什么話?到時候在典禮上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別人還看不上你呢?”
“看不上就看不上唄,我還不稀罕呢。”杜子羽撇了撇嘴,又想到了下午那個相談甚歡的身影。
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
“對了,大哥我問你個事?!彼凶×司鸵D(zhuǎn)身離去的杜睿明。
對方轉(zhuǎn)過身來。
“什么事?”
“你認(rèn)識一個叫李拓的人嗎?”
話出口的瞬間,杜子羽突然感覺周圍靜了下來,連風(fēng)吹動花草,葉與葉之間輕微的碰撞聲音也忽然停止。
站在他面前的大哥,臉上的笑容也好像是僵住了。
然而這種感覺只持續(xù)了一瞬,仿佛如夢初醒一般,一切又突然地回上正軌,讓他懷疑剛才所感知的一切都只是幻覺。
莫非是蹲久了突然起身,腦子有些發(fā)懵?他這樣想到。
再看眼前的大哥,笑容還是一樣的溫和平淡。
“誰?”
“叫……李拓,還是李通?反正差不多就是這個發(fā)音的人,大哥你認(rèn)識嗎?”
杜睿明面色不變,笑著回答道:“我認(rèn)識那么多人,應(yīng)該有叫這個名字的吧。你問這個干什么?”
杜子羽隨口回答道:“哦,就是我剛剛說的那個今天下午遇到的那個人嘛,她問了我這個問題,是先提到了大哥的名字,然后又問我認(rèn)不認(rèn)識我說的那個名字的人。”
“應(yīng)該……認(rèn)識吧?”杜睿明思考了一下,接著問道,“對了你說你今天下午遇到的她,她是到這內(nèi)府里來了?”
“是啊,她是爹雇來的那個要在開年大典上表演的舞團里的人?!?p> “舞團的人……應(yīng)該不能來這里吧?”
杜子羽想了一下,回答道:“好像是二姐把他們帶進來的?!?p> “夕霧?”
“是啊,因為還來了一個人,在走的時候,是二姐來送的,看她們聊得很開心的樣子,應(yīng)該就是她帶進來的吧。”
“哦……知道了?!倍蓬C魅粲兴嫉赝nD了一下,“她問那個叫李拓的——她有說道為什么要問這個嗎?”
“沒有?!倍抛佑饟u了搖頭,“之后就沒有說這個事了,她也只是提了一嘴而已。”
“那這樣說的話我也想不起來的,下次如果有機會,讓她直接來問我吧?”
“哦?那剛好。”杜子羽笑道,“我們說好了,她明天還會來堡里,到時候我給你們引薦一下吧?”
“好啊,那到時候再說了?!?p> 杜睿明笑著點了點頭,轉(zhuǎn)過身去。
杜子羽沒有看到的是,他的大哥在背過身去的瞬間,臉上的仿佛陽光一般和熙的笑容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