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聲音音色,秦落敢斷定廣播里說話的是是那個毒素積攢到極致最后爆發(fā)了死亡龜裂的女廣播員。
她醒了嗎?
有沒有看到自己留的系統(tǒng)銀行卡賬號?
叫肖雨嗎?
名字不錯。
為人……應該也不錯。
秦落清晰的記得她誓死捍衛(wèi)她的廣播室的樣子。
只是有些奇怪,之前她梗著脖子要誓死捍衛(wèi)廣播室時聲音明明還帶著幾分視死如歸,為什么現(xiàn)在嬰兒疫控制住了,她的聲音深處卻盡是掩飾不住的焦慮呢?
是出什么事了嗎?
他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他決定去看看。
本來打算走路去,可因為維持秩序的乘警不讓旅客四處走動的緣故,他只能借助零號系統(tǒng)。
“別去。”
出乎意料的是,零號系統(tǒng)果斷拒絕了他。
“為什么?”秦落不解,“只是讓你像之前送我過去那樣把我送過去而已,這事你之前都做了,應該沒有不能實施的為難之處吧!”
“別去,那里有危險……也許不止那里,我懷疑這列列車上有針對你的陰謀正在醞釀——不行,我得立刻送你離開!嗯?送不走嗎?開啟危機應急程序……”
“……”
零號的聲音一改之前的吊兒郎當顯得異常嚴肅。
秦落從零號的嚴肅里嗅到了濃烈的危機。
已經……走不了了嗎?
就算是可以賦予自己這個普通人各種超能力的零號也送不走自己嗎?
什么鬼!
對方究竟是誰……竟然連零號都有受制的時候?
他并不記得自己在這列車上有得罪過誰。
除了在列車廣播室唱了幾遍《洗澡歌》刺激人的耳朵外,他并沒有做什么拉仇恨的事,這樣人畜無害還救了一列車覺醒者的自己竟然還有人會費盡心機針對?
邏輯不對?。?p> 除非……
除非,自己解決列車嬰兒疫一事觸犯了某些人的利益……
那會是哪些人的利益呢?
嬰兒疫是靈氣中的毒素積累到極致爆發(fā)的疫毒,自己把嬰兒疫扼殺于搖籃狀態(tài)就是阻止了疫毒的爆發(fā)……
疫毒……
毒……
靈氣復蘇的毒……
毒……
毒!
是了!
腦海中僅有的線索一點點拼接起來,最終他豁然開朗。
“靈氣里的毒是某股黑暗勢力針對世界的陰謀……而我扼制祛除靈氣中毒素的行為使他們的陰謀受挫,所以他們需要找到我根除掉永絕后患!”
“不錯,你到底還是猜到了?!绷闾柌]有否認。
秦落扶額,“所以你找到我也是一個陰謀,其目的就是拖我下水,讓我和那股策劃了靈氣復蘇毒氣勢力水火不容,然后被動為你辦事……”
“別把我想得這么壞……”零號道,“我選你做宿主并不是在針對你,實在是因為你是我尋尋覓覓許久才找到的最符合條件的普通人!要知道在這個普通人如同鳳毛麟角的靈氣復蘇時代,我根本沒得選!”
秦落滿頭黑線。
合著還委屈了您哎——
你咋不上天呢?
到底是誰死乞白賴讓我綁定你的?
他通過識海瘋狂的吐槽著零號。
就在這時,負責查看車廂旅客情況的列車員朝這邊走來。
……
……
與此同時,列車廣播室里,已經廣播完廣播內容的值班廣播員肖雨神色麻木的坐在斷了好幾根線的廣播儀器前。
在她的腦后,一只有著奇怪符號的黑色章魚安靜的趴在那里。
在章魚眼睛所對的位置出現(xiàn)了一個類似于投影一樣的畫面。
畫面里,肖雨倒在地上,朦朧的視線里有一雙白色的運動鞋繞行而過。
隨后沒多久,并不是很悅耳的《洗澡歌》響起,一遍又一遍……
“小房,把你的視野在這列車上擴散找到所有穿這款鞋子的旅客!”
肖雨身后的位置,一個梳著背頭的中年男人吩咐身側那個穿著乘務員衣服的青年。
被稱作小房的青年聞言立刻將雙眼閉了起來,很快又睜開了眼道,“這雙鞋子是今年的爆款,列車上大概有五十幾個人穿這樣的鞋子。其中有三個是異能等級為S的覺醒者,以我們現(xiàn)在的實力沒資格找他們核對情況!”
“那就先撇過他們核對其他人……”
小房聞言喉頭抖動了下,才悶聲道,“A級的我們倆核對起來也有點吃力……”
背頭聞言沉默了會兒,才道:“那就讓黨小樣出手吧……那個人可以驅除靈氣里的毒素,不能放過?!?p> “也行?!毙》吭谑謾C上敲了幾下,然后對背頭道,“已經通知了?!?p> “很好……那我走了!”背頭身形漸漸轉淡。
小房見狀趕忙問道:“麻煩你把剛才困在異度空間里的幾個乘客放出來吧,不然的話可能會給列車長惹麻煩?!?p> “你只是個跑腿送廣播稿的列車員,管列車長的事做什么……”身形徹底轉淡前背頭出聲道:“那幾個覺醒者對情報敏感度超高,我想把他們吸納入我們的組織,將來興許能派上用場?!?p> 背頭離開了。
隨著他的離開,廣播員肖雨腦后的黑色章魚也漸漸消失。
“忘記剛才發(fā)生的所有的事?!毙》糠谒嫌眯M惑的聲音道。
“……”肖雨沒有任何反應。
小房見狀忍不住又蠱惑了一遍,已經坐起來的肖雨這才機械的點了點頭。
成功了嗎?小房長出口氣轉身離開。
他離開后肖雨迷茫的眼神才漸漸有了焦距。
嬰兒疫已經得到解決了嗎?
并不記得小房和背頭搞事的她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拿鏡子查看臉上疫毒發(fā)展情況。
隨身攜帶的小鏡子里,沒有了猙獰嬰兒臉的面龐白皙水嫩,她輕輕的撫向自己的臉龐,腦海中不斷回蕩著秦落的聲音。
“是你救了我嗎?”她望著鏡子,卻并不是問鏡子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