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瓊說走便是很痛快地走,第二日蕭裕塵就給他準(zhǔn)備好了一匹馬,他說了一聲謝便駕馬離去。
淳于瓊走后,顧謙微微嘆了口氣,說道:“收拾一下,我們也要走了?!?p> 蕭裕塵默默地點頭,旋即便離開了。
老一在蕭裕塵走后來找到了顧謙。
顧謙有些意外,笑道:“這是怎么了?你們這一個接一個的來找我?”
“我要走了...”
老一一開口就讓顧謙有些驚訝,顧謙是萬萬沒想到的,畢竟他這才收了徒弟,還沒教什么就離開確實有點不認真了。
老一輕輕點頭,確認著他說的話沒錯:“師徒之間在心不在藝,我收他為徒只是指給他一個方向,教他一門槍法,現(xiàn)在槍法他已經(jīng)會了,至于能練到什么地步,練成什么樣,就不是我能插手干預(yù)的了。”
聞言,顧謙也輕輕點頭,對老一的話,尤其是后半句,他也是認同的,不過老一這時間確實太短了,他雖然理解老一的初衷,但總覺得哪里不對。
“你有事情?”顧謙試探著問道。
老一面色一頓,旋即點了點頭:“倒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要去找一個人,找他幫個忙,時間有些急,所以想快點走?!?p> “原來如此...”顧謙點頭道。
“那我就走了,也不和他道別了,你幫我說一聲就好了...”老一笑道。
顧謙無奈一笑:“好...”
老一也一樣,來的快,去的也快,一轉(zhuǎn)眼就消失不見了,整個楓林別院里就只剩下顧謙一個人了。
深夜,蕭裕塵再次來到別院,他看起來有些疲憊。
“明天就走吧?!笔捲m嘆道。
“哦?你和你爹談過了?”顧謙聽著蕭裕塵的語氣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蕭裕塵點了點頭,說道:“談過了,還是談不攏,不過他也不管我了,以后我做什么也不用他知道了?!?p> 顧謙沉默了下來,沒有回話,古慕楓的死事一件一直橫在蕭裕塵和蕭霖之間的事,這對父子因為這個這兩年來一直都不合,但鬧到這個地步也是顧謙沒有想到的。
“那就這樣吧...”顧謙嘆道。
蕭裕塵點了點頭,這次他直接進了之前他住的那間屋子,而不是回到蕭府。
顧謙微微搖頭,也回了房間。
次日,蕭裕塵很早便把顧謙叫了起來,他似乎并不想在天風(fēng)城再多待哪怕一時片刻。
顧謙只得快速地收拾一下,然后就跟著他一起走了出去。
正值天風(fēng)城城門剛剛打開,兩人就走在街上,一路上也不見什么人。
顧謙本以為蕭霖會派人來攔住蕭裕塵,但卻并沒有,看來這對父子是真的徹底鬧掰了。
蕭府。
蕭霖也是早早地起來了,與往日不同,今天的他穿的不是那一身緊身的軍中服飾,而是換上了官服。
“將軍,公子他要走了,真的不攔住他嗎?”蕭霖的副將問道。
蕭霖輕輕搖頭,“孩子大了,我也管不住他了,任由他去吧。”
“可是...”副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蕭霖正了正官服,說了一句:“不過他今天是走不了了...”
說完,他就大踏步走了出去。
他的副將一臉不解,但還是連忙跟上。
街上,顧謙和蕭裕塵正來到了城門前,兩人剛準(zhǔn)備踏出城門,卻見到一個長長的隊伍走了進來。
兩人側(cè)身到了一旁。
顧謙盯著這個隊伍,里面的人的服飾都是異常精美,即便是抬轎的下人身穿的服飾也不是尋常人家就有能力支付的起的,甚至一些貴族也付不起這個錢。
“逸軒這個老太監(jiān)來了?”蕭裕塵認出了來人的身份。
逸軒,皇帝身邊的紅人,服侍了兩朝皇帝,被皇室極為重視,是當(dāng)今皇帝身邊最得寵的一位了。
關(guān)于逸軒,無需多說什么,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不會武功,更不修行,但他的地位在皇宮是除了那幾個尊貴的人外最高的,即便是宮里那幾位逍遙之境也要給他幾分薄面。
“這個老太監(jiān)一出現(xiàn)就沒有好事?!笔捲m暗罵了一聲。
隊伍忽然停了下來,其中最華麗的那個轎子就在顧謙兩人的面前停了下來。
一個男子拉開車簾,他已經(jīng)有些老態(tài),但頭發(fā)依舊梳得整齊,顯得他更年輕一些。
“好久不見了...”逸軒輕聲說了一句,語氣里竟有些懷念。
“死太監(jiān),誰想見你?”蕭裕塵怒道。
逸軒也不生氣,平靜地回道:“蕭公子,見與不見,都已經(jīng)見到了,何必惱火,傷自己的身呢?”
蕭裕塵冷笑了一聲,回道:“我愿意,你管得著嗎?小爺我身體好,年輕,就算是傷身了,也比你這老東西活的久!”
逸軒輕輕搖頭,沒再說話,他放下了轎簾,隊伍就繼續(xù)行進了起來。
“看來我們今天走不了了...”顧謙嘆道。
蕭裕塵一臉憤懣,他死死地盯著逸軒的轎子,恨不得要把逸軒殺了一樣。
“好了,我們回去吧,逸軒這次來肯定是有要事,你先回府,幫忙打探一下。”顧謙說道。
蕭裕塵點了點頭,隨即快步走向了蕭府。
蕭裕塵走后,顧謙雙眸瞬間凌厲了起來,顯然,他對逸軒這個太監(jiān)也甚是不喜。
“逸軒...你做了什么不要以為只有你自己知道...”顧謙小聲呢喃著,周圍的人都沒有聽見他說了什么,只有他一個人能夠聽清而已。
顧謙反身回到楓林別院,靜靜地等待著蕭裕塵的消息。
逸軒從君臨千里迢迢趕來,定是有大事,只是顧謙還不知道這件事具體是什么,關(guān)于誰的都不知道。
深夜,蕭裕塵匆忙地走進了院子,他神色焦急,看起來就是有大事發(fā)生了。
“顧謙!”蕭裕塵喚了一聲。
顧謙本就沒睡,聽到這聲呼喊,他就走了出來。
“發(fā)生了什么事?”顧謙眉頭緊皺,單看蕭裕塵的表情他就知道事情并不簡單。
蕭裕塵有些糾結(jié),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逸軒來此是因為皇帝下了一道圣旨,要逼我父親上戰(zhàn)場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