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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她權(quán)傾朝野

第二十七章 私服外出天機閣

  事后,眼瞧著再泡下去都要浮腫了,密閉的空間極易讓人頭腦昏漲,秦瑛先是拿起帕子為林淵擦拭,地上霧氣積壓變成了一層薄薄的水汽,若是沒站穩(wěn)倒很容易打滑,秦瑛先是將換下的臟衣鋪在地上,讓林淵站在上面,在與他視線交匯的瞬間,林淵低頭問著蹲下的秦瑛,“是不是不一般?”

  這話若是被外面的王公公聽到,定時免不了一頓苛責(zé),可現(xiàn)在這地方,就他們兩人,愛誰誰,害,臊這事是不可能存在的。

  秦瑛笑了笑不過還是看著那物件點頭。

  時日不早,看秦瑛的意思也不便留在這過夜,用過晚膳便和王公公離開。

  “雙兒,把湯藥拿過來?!彪p兒將剛煮好還冒著熱氣的一碗湯藥遞給秦瑛。

  “娘娘,真的要喝嗎?”雙兒看著桌前的藥打探問道。

  秦瑛在盥洗盆里用手指強壓吐出剛才的傾瀉物,話語恢復(fù)往常的平靜,神態(tài)自然回答:“喝,為什么不喝?莫不成你想讓我被孩子牽連?”

  雙兒搖頭,皇嗣這事再怎么樣對她一個下人來說都是毫不相關(guān),唯一關(guān)心的便是她的身子骨,宮中比不得外面,太醫(yī)是不可能將這種藥開給后宮的人,更不用說是貴妃娘娘。這些藥都是托人從宮外帶來的。

  秦瑛端起一飲而盡,第一次喝時味道濃烈,苦味逼得人退卻,自己試了好幾次邊吐邊喝才把藥灌入,后面慢慢習(xí)慣了若是幾日不喝倒還有些不習(xí)慣,湯藥入喉,秦瑛望著剛才林淵撫摸過的小腹,滿意的笑了一聲。

  一邊的雙兒仍是愁眉苦臉看著干凈的湯碗,秦瑛輕輕在她額前談了個腦瓜崩,抓回她的愁思:“別想那么多了,我這不還是好好的,有那時間不如幫我準(zhǔn)備一下,見見太后,好久沒有遇到了?!?p>  雙兒:“見那個老婆子作甚?上次她那個樣子,一副臭架子擺給誰看,真是的,就憑她在宮里時間長就這么對待別人?”

  若是把雙兒放到國子監(jiān)成日與夏飄飄在一起,日子一定非常好過,不過只怕皇城再沒有安靜的時候了。

  秦瑛:“端午不是快到了,按道理是應(yīng)該前去拜訪一下了,免得落人口舌不是,這外面群眾可都時刻盯著宮中發(fā)生了什么,總不能讓人看笑話是吧?!?p>  次日,秦瑛身著正統(tǒng)貴妃衣服卻不失日常,和雙兒一起前來拜見她。

  太后張旖正臥于高位,手里拿著一串佛珠一顆一顆推著,由一個宮女揉腿,雙兒面露不悅瞥了一眼。

  秦瑛:“給母后請安?!?p>  張旖:“貴妃不必多禮,今日怎的有空不去翰林跑到我這里了?”

  秦瑛說:“今日官中無事,想起好久沒來拜見下母后了,便來瞧瞧?!?p>  秦瑛從小廝那接過食盒打開,里面有四道小菜,仲夏炎熱吃的油膩難免讓人心躁,成日清粥又過于寡淡,索性親自下廚烹制了幾道小菜。

  雖是尋常家常菜,但飄出的香味卻也足夠能吸引住張旖,“貴妃真是有心了,今年的端午我人老了就不參與了,你自己去安排吧?!?p>  秦瑛接過口令。

  張旖讓身邊小廝退下,只留她一人,人走后,端坐起身子,開口:“今日還有一事,想請貴妃拿個主意?!?p>  “何事?還請母后細(xì)說?!?p>  “你也知道,如今宮里只有你一個女眷未免太過于冷清,總不能都指望你一人為皇家開枝散葉吧,皇上除了江山社稷,子孫福也是很重要的,我想呢,多添幾位新人在宮里,一來你也不用那么孤單,官職和后宮總是容易分神忙不過來不是?二來也是更多的有人能伺候皇上,你看可好?”

  秦瑛沒有答話,靜默在一邊,看著她這個神情,張旖以為自己還是拿捏住了她,誰知她卻突然開口說了和自己未曾想到的答案:“兒臣贊同,不知母后可有人選?”

  張旖還是保持住了面子,雖有不解但還是順了下去,“自是有的,你還見過呢?!?p>  這一席話倒是成功勾起了秦瑛的注意,張旖喊話讓門外的人進來,剛一進門秦瑛便順勢看了過去,是她——羅清漪!

  羅清漪沒有穿著國子監(jiān)的衣服,也不是自己尋常的衣服,衣服材質(zhì)到做工明顯是宮里的,看來太后早就開始預(yù)謀起來。

  羅清漪走到面前,先是向張旖請安繼而轉(zhuǎn)向自己,她也是停頓猶豫了一會但還是跪拜了下去。

  “不用多禮,起來說話?!蓖约壕奶暨x出的人,張旖甚是滿意,問向秦瑛:“貴妃覺得如何?”

  前朝,后宮,事情可真是多啊。

  羅清漪本身長得就算出挑,如若不然當(dāng)初也不會因為和無賴的撕扯而被門生注意,如今打扮一下,穿上宮服,竟還真有點宮妃的意思,更加襯得她柔情似水。

  秦瑛面向她,她卻還是不敢選擇回避,想了一下當(dāng)即對張旖說:“母后選的人真的不一樣,兒臣挺滿意的,相信皇上也會喜歡的,這位妹妹我還相識,母后真是有心了?!?p>  手中的佛珠不知已循環(huán)了幾次,等到羅清漪入宮還愁沒人教訓(xùn)的了她,羅清漪不行那就換其他人,世間女子多了去,現(xiàn)下皇上寵著她,若是再過幾日呢,一年兩年,別的宮妃都有了身孕,不信皇上的心還在她那。

  后宮的人,要熬還是需要時間的相助。

  張旖開口:“貴妃覺得賜個什么頭銜呢?”

  按照禮儀,被挑選的宮妃都該從最下的品階開始,羅清漪自是不能例外,秦瑛不信張旖不清楚這點,只不過是想讓自己說出罷了,“才人吧?!?p>  秦瑛與太后告別,和羅清漪在宮中漫走。

  她始終還是那個樣,唯唯諾諾不敢抬頭。

  “日后這有可不行,你是主子,自己都這也怕那也怕如何服眾?擺明了讓人來欺負(fù)嗎?”

  聽了秦瑛的話語,羅清漪一點點抬起頭,余光瞟去,秦瑛好像一直都是這幅神色自若的樣子無論是在殿試時被說出貴妃的身份,還是剛才知道自己是太后挑選的人時,好像一直都沒有變過。按理說有哪個愿意聽到自己丈夫納妾這事,更何況這還是原配本人同意,羅清漪感覺愈發(fā)看不出她了。

  羅清漪開口:“你不討厭我嗎?”

  秦瑛:“為什么會厭惡?”

  羅清漪:“我瞞著你,瞞著飄飄,來到宮里?!?p>  秦瑛笑了一聲,說實話她并沒有想過那么多,剛巧她也只是覺得羅清漪性子雖是柔軟,但蠻適合做一名賢妻良母,可正好可以滿足自己眼下的急迫,祖父不是讓自己誕下龍嗣,這不正巧龍嗣的母親已經(jīng)找到了,省了自己這么大一麻煩,怎么能會討厭。

  秦瑛:“不要想太多,我和你沒有什么,也不會討厭你?!?p>  羅清漪不再說話,沉默走著。

  想到自己曾經(jīng)學(xué)習(xí)后宮禮儀的事情,秦瑛問向羅清漪:“后宮的規(guī)矩可有學(xué)?”

  “太后派了人教我的?!焙笥盅a充:“國子監(jiān)沒事的時候,我才來的?!?p>  秦瑛明白點頭。

  雙兒在她旁邊一直跟隨,和吃了炮仗一樣滿肚子火,一直在想瀟湘殿怎么這么遠(yuǎn)還沒到,自己很快就要憋不住了,要不是礙于秦瑛也在這,真想狠狠撕下這賤人的面具。也都是自己娘娘心軟,太后的意思看不出,竟還真上套讓人都送進家門,和太后待在一起的果真沒一個好東西。

  眼瞧前面不遠(yuǎn)處就是了,也不好多說幾句,便和夏飄飄道別。

  下午時分,總是一天中最炎熱的時刻,從瀟湘殿到宮門口的有一段路,實在耐不住炎熱羅清漪從袖間掏出方帕,正欲擦拭臉上的汗水時不巧沒抓穩(wěn)被風(fēng)吹到了地上。

  羅清漪趕忙蹲下準(zhǔn)備撿起時,不料有人先她一步撿起了方帕,抬頭對上他的注視,正是林淵。

  這還是第一次這么近的距離下遇見皇上,頓時慌了急著跪下,不料林淵抬手扶住了她的胳膊,“不用多禮?!彪S即將帕子給她后,轉(zhuǎn)身離開,身后的王公公正喋喋不休對著他念叨什么。

  羅清漪立在原地看著離去的身影,狠狠抓住手中的方帕。

  一行人也趕巧已經(jīng)回了瀟湘殿,屋內(nèi)悶熱,雙兒拿起蒲扇慢悠悠為秦瑛扇風(fēng)實在憋不住準(zhǔn)備開口卻被秦瑛打斷。

  “可別問我為什么讓她進宮,也別問我為什么聽從太后的話?!鼻冂藗€身背向雙兒。

  她對后宮有多少人不在乎,林淵想納多少個妃子也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就算再怎么喜歡一個人,皇上就是皇上,不可能這輩子只是你一人,這點秦瑛一直都很明確,至于其他的,只要自己站在最高位,是皇后就行了,其余的,說實在自己并不想管。

  反正對于秦瑛來說,自己就是個鐵石心腸,做好貴妃的本分就行了,其他的事并不想管。

  就目前來看最重要的就是——去夜都找蕓娘,當(dāng)年的事或許只有在找到她后才能夠解釋。

  秦瑛磨著茶杯,細(xì)細(xì)的想著,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找個機會從宮中脫身去夜都,可是要怎么才能離開呢,著實是個嚴(yán)峻的問題。

  輕嘆了一口氣,還是要慢慢盤算。

  王公公邁著步伐一路跟隨林淵回到寢殿,還不停歇:“皇上,剛才那……”

  林淵接過他的話:“有違皇家顏面?!?p>  “皇上知道就好,老奴說了多少遍了,再說了萬一……”

  “萬一來路不明刺殺我怎么辦?!?p>  該說的話都被說了,從小聽他念到大,聽得耳朵繭子都要生出了,王公公依舊喋喋不休:“道理皇上都懂,下次莫要再讓人操心了。”

  林淵也并沒有想特別多,別人帕子掉了自己看到了自然就撿起來了,怎么就這簡單的一個動作,就能被他曲解出這么多事情呢?

  搖了搖頭快速接過宮女遞來的水洗過雙手,對王公公說:“離墨呢?”

  王公公:“離墨出去了,不在宮內(nèi)?!?p>  不在宮內(nèi),難道先自己一步去了天機閣?渺一真動作快了,自己也該安排了,隨即屏退左右,偌大的宮殿頃刻間只剩下他一人。

  確定宮人們都不會進來了,林淵脫下黃袍,換上了素服,用寬大的衣領(lǐng)足以包圍住頭顱,只露出冷峻的面龐,趁四下無人,拿起面具塞進了衣袖里向?qū)m外走去。

  離別時不知為何就想偷偷看看秦瑛現(xiàn)在在干嘛,沒有了通傳她一人私底下會干些什么。悄咪咪順到了瀟湘殿,秦瑛正伏于案桌不知寫些什么,繼而心滿意足離去。

  感覺好像有什么在盯著自己,秦瑛抬起頭,看到了一個略有些熟悉的身影劃過,外面再一次恢復(fù)平靜,好像剛才的一切不曾發(fā)生一樣,難道剛才是自己看錯了嗎?

  真的看錯了,其實沒有人?

  林淵一路奔向了天機閣,但是離墨卻并不在這。

  找到了在一邊閑著的渺一真,林淵開口:“夜都那里準(zhǔn)備的怎么樣?”

  渺一真:“照你的意思已經(jīng)混進去了,世家還把我們當(dāng)把刀呢,他們正愁沒錢,只是以為我們是城中崛起的富商罷了,并沒有多么管我們,眼下誰有錢誰對他們就是有用?!?p>  世家成于一體,同樣的敗于世家。

  林淵繼續(xù)問:“嚴(yán)佩寧那里呢,如何?”

  渺一真靠近林淵與他面對面,用他那張三寸不爛之舌說:“夜都雖說是八郡中面積最大的一個行省,但可用的地誰人都懂就那么一點,產(chǎn)糧也是最少的一個,自然是一直不受重視的,人微言輕,我們這一次性將他廢田買掉為他謀策,在世家中提高點份量,隨便給我們點好處他自然是肯的?!?p>  林淵細(xì)細(xì)思索,這幾日他們利用嚴(yán)佩寧一步步揭示世家的秘密,才發(fā)現(xiàn)世家中各個家族早就沉疴積弊,表面看似光榮,實則內(nèi)里殘破不堪,各家都在互相算計著各家,戶部的賬虧損豈是只有郭家一手造成?

  損了郭家,保了眾多,自保罷了。

  如今該去夜都走一趟慢慢打算了,“安排一下,何日我去一趟夜都?!?p>  渺一真不明所以,他這個皇帝當(dāng)?shù)弥鴮嵅话卜€(wěn),平日里怎么這么喜歡跑來跑去?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成天不是往這天機閣如今倒還想直接出宮跑到夜都,也不怕被發(fā)現(xiàn)的。

  有些退卻了,不僅是自己,更多的萬一人手調(diào)派不及,在夜都出事可怎么辦?夜都良田少,收的稅自然比不上其他七郡,百姓為了生計只得做土匪,各大山派,沒有本地人照應(yīng)很容易被山匪勒索,他是想去了,自己還要為他周旋。

  這真是什么賊船啊,渺一真一遍遍在心里無聲的吶喊。

  渺一真:“公子可是真的?”

  林淵看了他一眼,難道自己還能隨意說胡話搪塞他嗎?再次回答:“這是自然。”

  渺一真長長的舒了口氣,雙手拍掌爽快的答道:“既然公子都這么說了,那在下盡快去辦。不過,宮里如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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