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
兩條高谷如兩臂夾峙,縫隙所見藍天如一線,是典型的一線天地形。
也是最容易發(fā)生故事的一種地形。
“白日鼠,白日鼠,我是馬天王,聽得到嗎?”
一處的高地之上,馬紅俊穿著與土黃色泥土相近的衣服,正趴在這一動不動,死死的盯著下方。
旁邊的泥土層突然浮現(xiàn)了幾道裂縫,一個人影從中顯露出來,拍了拍臉上的泥土,說道:“馬天王,馬天王,我是白日鼠,聽得到?!?p> “很好,繼續(xù)保持!”
白日鼠無奈道:“馬兄弟你這是在搞什么?莫名其妙讓沉塘押送貨物,也就算了,為什么我們還要來這等著呢?而且我們離這么近,不用過個幾分鐘就聯(lián)系一次吧!”
白日鼠正是馬紅俊給白沉海起的外號,有些事情,用本名不太方便!
前世的馬紅俊年少輕狂,在社交媒體上發(fā)表言論都是用的本名,結(jié)果很顯然,差點社會性死亡。
馬紅俊尷尬地咳了兩聲,說道:“白兄你不懂我的智慧,我覺得我們的生意安穩(wěn)了一個月了,一定會有人起歪心思,我有預(yù)感,這次他一定會動手!”
“預(yù)感?”
馬紅俊冷哼了一聲,說道:“沒錯!”
烏鴉。。。烏鴉。。。烏鴉。。。
白沉海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可是這個地方今天沉塘已經(jīng)走了不下十次了,都沒有人來。”
馬紅俊眼角開始抽搐,
這不科學(xué),彩雞蛋這種神物,怎么可能沒有人來搶呢?
難不成是那些人懼怕七寶琉璃宗和天斗皇室?
馬紅俊點了點頭,說道:“注意,進入一級戰(zhàn)備狀態(tài),本次行動代號為拋磚引玉!”
白沉海愣住了,轉(zhuǎn)頭看向馬紅俊,并給了他一個天真的眼神,“什么是拋磚引玉?我們的行動代號不是叫螳螂捕蟬嗎?”
馬紅俊自信的笑道:“那些鼠輩一定是忌憚七寶琉璃宗和天斗皇室,所以才不敢出手。我們干脆就自己搶了這批貨物,勾引那些人黑吃黑?!?p> 多么完美的計策,多么令人膽寒的智謀!
馬紅俊仿佛聽到了有人在為他唱誦贊歌。
白沉海與馬紅俊相處久了,倒是也習(xí)慣了他的奇葩,想了想問道:“如果真的有人來搶,我一個二環(huán)大魂師加上你一個一環(huán)魂師,真的能打得過嗎?”
空氣陷入了死寂當(dāng)中。
馬紅俊額頭出現(xiàn)了一絲汗?jié)n,他有預(yù)感他的人設(shè)就要崩塌了,白沉海說的這種情況他確實沒有想過。
大腦瘋狂的在轉(zhuǎn)動。
現(xiàn)在有幾種辦法:
一、如果解決不了問題,就把提出問題的人解決掉。這樣他全天下最聰明的人設(shè)就不會崩塌了。
二、強行解釋一波,管他白沉海信不信,只要自己信了就行。老祖宗不是說過閉上眼睛就是天黑嗎?
馬紅俊突然笑了一聲,帶著三分不屑,三分自負(fù),三分冷冽,還有一絲神秘,說道:“你怎么知道我沒有想過這些?”
白沉海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隨后恍然大悟,左右觀察了幾下,試探道:“莫非還有——”
馬紅俊心里送了一口氣,趕緊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
這件事也給了馬紅俊一個教訓(xùn),那就是老板千萬不能讓手下人猜透你的心思和完整計劃,不然隊伍不好帶。
這時,一道黑色身影背后長者白色羽翼的人從一線天飛過。
馬紅俊頓時認(rèn)真了起來,沉聲道:“人來了!”
同時伏低了身子,右手悄悄向腰間摸去,卻什么都沒摸到。
他槍呢?
沒槍那他“讓子彈飛一會兒”的臺詞怎么辦?打劫的逼格何在?
馬紅俊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這是斗羅大陸,哪來的槍?
心想:“莫不是家族冥想法修煉多了,分不清現(xiàn)實與幻境了?”
眼看著白沉塘即將進入指定位置,馬紅俊一個眼神示下,
兩道身影跳了出來。
“站??!把東西交出來!”
白沉塘呆呆地看著眼前兩道蒙面身影,無以言表,過了半晌,看到白沉海的眼神提示后,連忙說道:“你們是誰?”
馬紅俊一掌拍在白沉塘后腦勺,直接將毫無防備的白沉塘拍暈了過去,練了一年的麒麟臂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嗶嗶賴賴個不停,煩死了?!?p> 趕緊從白沉塘背后取下了包裹,沒有放進重陽之心,以免暴露身份。
“走!”
白沉海點了點頭,兩人飛快地逃離了現(xiàn)場。
不遠處,兩個一直關(guān)注著幾人的男子見了這一幕有些訝異。
“古老頭,你見過這小家伙,你看出來他們在干什么嗎?”
古榕想了想勉強說道:“可能是——試探有沒有人搶貨物吧!”
頭發(fā)雖白卻仍顯劍仙風(fēng)采的塵心冷哼道:“這是不相信我們七寶琉璃宗嗎?就這樣的人,也想娶走我七寶琉璃宗的小明珠?”
古榕顯然也是很生氣,“要不是我們從那送貨的小子嘴里聽到‘彩禮綱’這幾個字,哪能知道這小子這般癡心妄想?!?p> 要是馬紅俊在此一定大喊冤枉,他起名彩禮綱的意思真的不是娶寧榮榮啊。
塵心越想越生氣,長發(fā)無風(fēng)飄蕩,“風(fēng)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不過是一個七歲到達十八級的小家伙罷了,敢覬覦榮榮一劍砍了就是,我手里的劍還沒生銹,足可庇佑七寶琉璃宗百年,何必要拉攏這種豎子!”
古榕咳了兩聲,說道:“你這話就是有些偏頗了,雖然這小子看上去不太正經(jīng),但是天賦沒得說?!?p> 塵心沒想到剛剛還是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老隊友,猝不及防就給了他一計背刺,頓時怒道:“老骨頭,你又想打架了?”
古榕冷哼道:“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以為就你突破到九十五級了嗎?”
一場大戰(zhàn),蓄勢待發(fā)。
另一邊,馬紅俊和白沉海跑了半天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想要動手的跡象。
看著白沉海有些懷疑的目光,馬紅俊再一次陷入了緊張之中。
但是這種事情經(jīng)歷的多了,就習(xí)慣了。
咳了兩聲清理了一下喉嚨,說道:“這次表面上是在試探劫匪,但是實際上是在試探沉塘,畢竟你一個人長時間押送貨物,便沒時間修煉了?!?p> 馬紅俊拍了拍白沉海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白兄你的天賦不差,如果因為我的原因而荒廢了,那我就難受了啊。幸好沉塘經(jīng)受住了考研,足以擔(dān)當(dāng)大任。”
說完,十分瀟灑地向史萊克方向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