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肆：自來也再入雨隱村
木葉52年1月20日
雨隱村天氣：雨，最東南風三到四級，最高氣溫5攝氏度，有輕微浮塵。最低氣溫零下3攝氏度，舒適度低。
仿佛是要宣泄一下被天氣控制器掌控的憤怒，在久違地進入了雨天之后，這一次的雨下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大，即便是在雨隱村也很少看到這種等級的暴雨。
自來也窩在他租來的房子里，看著窗外連成一整片的雨幕，有些心累地嘆了口氣。
這兩個月，大概是他過的最無法形容的兩個月。自來也曾經(jīng)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幻術，或者他從一開始便被幻術所籠罩，從未醒來過。
首先是在雨隱村碰上了據(jù)木葉村暗部匯報早已經(jīng)死去的雨之國的弟子，然在木葉遇上了根據(jù)記憶已經(jīng)死掉的弟子，隨后他發(fā)現(xiàn)整個木葉的歷史都和自己的記憶產(chǎn)生了偏差。
誰能告訴他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兩個男的是怎么結(jié)婚的！為什么漩渦水戶會帶著九尾趁著千手柱間不在的時候襲擊木葉？為什么宇智波斑的死因是因為保護木葉時被九尾重傷？為什么千手柱間的結(jié)局是出走？
不過如果歷史真是這般，這木葉還沒有因為一些人變得更加腐爛，在自來也看來或許也不錯。歷史什么的，亂一些就亂一些吧，只要現(xiàn)在是美好的，就足夠了。
久違地在木葉睡了一覺，然而當?shù)诙焖堰^來時，昨天經(jīng)歷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了。
宇智波斑依然是叛忍，千手柱間依然死在了木葉，漩渦水戶依然是木葉曾經(jīng)的第一夫人，而自己的弟子波風水門，終究是死在了所謂的火之意志之下。
最終，自來也跟三代火影那一伙死人……一伙四人死纏爛打了半天，還是離開了木葉。只是雖然歷史看似回歸了正軌，但不知為何自來也總感覺周圍的一切都讓他產(chǎn)生了某種違和感，而且這種違和感隨著時間的推移正在加劇。為了尋找出現(xiàn)這種違和感的原因，自來也最終回到了那個異常的開端：雨隱村。
然而在雨隱村，他同樣什么都沒有調(diào)查到。
那么，既然今天是雨天，那就干一些雨天忍者最擅長的潛入吧！自來也記得上一次碰上小楠時，小楠在雨隱村的職位貌似不低的樣子。不管是幻術還是真實，只要潛入他們的權力中樞，應該就可以找到小楠了。
至于為什么自來也這么迫切的想要找小楠，大概是覺得小楠會知道點什么。畢竟上次讓他陷入那真實與虛假交織的幻境的人正是長門。而小楠和長門的關系……
對了，還有彌彥。既然小楠和長門沒有死，那么彌彥……
自來也如此想著，堅定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在準備了一番之后，毅然決然地踏入了雨幕中。他不知道，從他步入雨中的那一刻開始，他便已經(jīng)被佩恩所察覺了。
通過那些遍布雨隱村的輪回眼模樣的攝像頭，即便不使用餓鬼道佩恩的白眼，佩恩也發(fā)現(xiàn)了自來也的蹤跡。只是無論是他還是小楠，都無法確定自來也又一次潛入雨隱村的目的是什么。
“自來也嗎……要干掉他么？”小楠問道，聲音中不帶任何感情。
“雖然自來也老師不可能成為我們的同伴，事到如今或許也并沒有什么可以留戀懷念的，但我們沒有必要做的這么絕?！迸宥髡f到。
不過，雖然嘴上說著沒有什么好懷念的，但曾經(jīng)長門還是修復了當初他們一起生活了好幾年的小屋。而佩恩即便成為了稍多了些的自主性的真正的分身，但本質(zhì)上他依然是長門的一部分。說出這種話來，多少有些自欺欺人的味道。
“那我們……”
“先試探一下他的目的吧，曉組織現(xiàn)在應該還不至于入的了他的眼睛才對?！?p> “那就讓我去吧。”
“可以。但你的實力，大概無法與自來也老師相抗衡?！碧斓琅宥鲹u搖頭說到，“不過，我們也需要稍稍演一場。小楠，能配合我一下嗎？”
看著天道佩恩從袖口里抽出一根黑棒，小楠雖然不明白長門想要做什么，但這么長時間相依為命建立的信任還是讓小楠點了點頭。她相信長門不會害自己。
陽遁查克拉的庇佑，讓佩恩將黑棒埋入小楠身體的過程十分順利而且沒有產(chǎn)生任何痛苦。而且長門的查克拉沒有對小楠造成任何干擾?；蛟S是因為長門研究過而且同樣修行過紙遁秘術的原因，長門的查克拉完全順從于小楠的查克拉運行方式。在有了來自長門的查克拉之后，小楠的實力或許還有所上升。
但是在儀式結(jié)束之后，小楠卻感覺到長門的查克拉通過黑棒進入體內(nèi)時產(chǎn)生的異樣，以及黑棒在她體內(nèi)讓她產(chǎn)生的特殊感觸。不知為何變的敏感的身體被其他人道東西不斷注入填滿的錯覺，讓這個女孩感覺有些難受，又無端地有了一些其他的興奮聯(lián)想。
“走吧，是時候了。如果真的讓他調(diào)查出什么來，那就真的要不顧曾經(jīng)的師徒情面了?！?p> 聽到佩恩的言語后，小楠點了點頭，身體立即分散出無數(shù)的紙張飛散在空中。天道、修羅道、人道、餓鬼道、地獄道五個真系列佩恩在互相看了一眼之后，無聲地做出來決定。有著長門面貌的人道佩恩隨即飛身而起，那雙輪回眼死死地盯住了目標的方向。
“我會用戒指告訴你應該說什么?，F(xiàn)在還不是和他們撕破臉皮的時候，不要露餡了?！?p> 大概是想用自己作為誘餌釣魚，所以自來也使用的隱藏手段看起來有些拙劣。雖然一般的忍者或許不會發(fā)現(xiàn)異常，但只要能到上忍級別，就回憑借自身的經(jīng)驗發(fā)現(xiàn)一絲不同尋常的蛛絲馬跡。
最終，做了“充足偽裝”的自來也走進了一座內(nèi)外都有大量排水管的塔中。在那眾多排水管道以及其他設備包裹的高塔中央，有一片不大不小的空地。也多虧他沒有選擇進入那些隱藏著巨大機械的工廠，在這里的話小楠和佩恩就不會感覺到礙手礙腳。排水設備這東西雨隱村有的是，不缺這一座塔。
剛剛踏入這片空地，自來也便遭到了來自小楠的第一波攻擊。
漫天的紙片突然間出現(xiàn)，在如同暴風雪般將自來也的身影淹沒在其中后，無數(shù)紙片立即抓住機會，將自來也全身都包裹了起來，把他變成了一具無法聽到聲音、無法感知光線、沒有其他觸感甚至接觸不到空氣的木乃伊。
在那白紙構(gòu)成的暴風雪中，小楠凝聚出半個身體，手持一根紙做的長矛，朝著那白色木乃伊的心臟狠狠刺去，不留一絲情面。
其實相比覺醒了記憶之后便一直在潛移默化地改變著的長門，小楠才是在那場初代曉組織近乎團滅二代曉組織誕生的災難中改變最大的人。
不過既然是誘餌，自來也自然也準備了釣鉤和魚線。
被紙片包裹的不過是一個影分身而已，而自來也的本體則利用蛤蟆平影操縱術躲在了影分身的影子里。在小楠發(fā)動襲擊之后，本體也從崩潰化作了一團白煙的分身影子中脫離，一個火遁?炎彈將小楠逼退。
“有些沖動了，小楠。”在小楠的腦海中，響起了佩恩的聲音。這是曉組織戒指的能力，利用戒指，成員之間完全可以直接通過意念交流。當然如果嫌棄某些人，也可以單獨對其進行屏蔽。當然所有人都不能屏蔽佩恩，除非退群。
“接下來我會用查克拉對你的行動進行一些干涉，不要和我進行太過激烈的對抗……”
小楠沒有任何表示，只是默默地飛到了高空，沒有進行下一階段的連招。自來也的火遁即便直接命中，也并沒有讓有元素化能力的小楠受傷。而且小楠的紙都浸過水，一般不會輕易被火焰?zhèn)健?p> “施術的手段更加犀利，并且變成了不錯的女人了呢，小楠?！弊詠硪矊⑸眢w恢復成原狀，對小楠調(diào)笑到，看不到多少屬于老師的威嚴。
然而面對自來也玩笑般的話，小楠回應給他的只有面無表情的沉默。
“上一次見面的時候沒來得及說太多，這一次或許我們有不少時間來說說你的事情了。原本聽說你已經(jīng)死了，沒想到是變成了這種輕飄飄的紙片?！弊詠硪舱f著讓人尷尬的笑話，最后就連自己都感覺到了一些尷尬。
“老師不是從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沒有進入過雨隱村么?！?p> “老師不是從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沒有進入過雨隱村么?！毙￠貜椭宥髟谒X海中說出的話，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異樣，“為什么這一次又出現(xiàn)在了我們面前？”
“你是在怪我之后從來沒有再來看過你們嗎？”自來也依然是帶著調(diào)笑的語氣。或許他并沒有認為之前是自己的弟子想要殺他，只是發(fā)現(xiàn)了不認識的入侵者之后做出的本能反應，“還有，什么叫從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沒有進入過雨隱村？明明上一次我都把你帶到木葉去了！”
“自來也老師，看來您已經(jīng)老到把夢里的事情當成真實了?！?p> “嘛，不管我是不是做夢，長門和彌彥呢？把他們也叫過來吧！既然你出現(xiàn)在這里，那么長門和彌彥同樣也在吧？”
“看來您并沒有發(fā)覺自己現(xiàn)在面臨的處境，自來也老師?！毙￠w得更高了一些，無數(shù)紙片在她背后聚集成了一雙翅膀的模樣?？吹竭@一幕，自來也心中一驚。但在這時，他也注意到了小楠的表情。
“小楠，你為什么……”
“……”
自來也看著小楠張了張嘴卻什么聲音都沒有發(fā)出，而小楠的唇形怎么看怎么像是……
沒等自來也多做反應，從小楠凝聚的翅膀上便發(fā)射出了無數(shù)紙片，每一片都如同手里劍一般鋒銳。自來也只能放棄詢問地打算，開忍術和紙雨對抗。
在火遁與紙雨的對抗中，自來也故意示弱，假裝不敵后替身術閃避，讓一只蛤蟆玩偶代替自己被那紙雨貫穿得千瘡百孔。而自來也的本體卻藏在了另一邊，一口蛤蟆油彈，噴在了來不及閃避的小楠身上。
“粘上油之后就無法分散了吧？”
自來也說著，用忍術將頭發(fā)變長，捆住了半空中無法分裂成紙的小楠。
“喜歡折紙的你明明是那幾個孩子中最溫柔的一個……”
“這是神的命令，要我在這里殺掉你?！毙￠謇涞芈曇舸驍嗔俗詠硪餐瑯訋е婀挚隈钡脑?。
“那你呢，傳遞神的命令的天使？只有翅膀可沒辦法變成真的天使！”
“老師根本不了解，經(jīng)歷了那些的我們?！?p> “我確實不了解。可是當初我教會了你們在亂世中生存下去的方法，毫無疑問你們就是我的弟子。然而現(xiàn)在卻連招呼也不打就對著我動手，真的是很令我心寒?！弊詠硪舱f到，“那么，那個下令的神，又是誰？彌彥還是長門……”
“自來也老師，為什么就不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被我殺死的樣子直接逃走呢？”小楠突然說到，臉上的表情也在這一刻趨向于崩壞，“明明都已經(jīng)告訴你，要你快點離開了……”
“小楠……”
看著小楠的表情從崩壞到再度冷漠下來，自來也明白今天的事沒有那么簡單。
“還是那么喜歡多管閑事吶，自來也老師?！毙￠]上眼睛，回到了時間剛開始時那般的冷漠表情之中，“明明當初像大蛇丸說的那般，將我們?nèi)繗⑺?，也不會出現(xiàn)今天的事?！?p> “你這是什么意思？”
“這個傻丫頭從一開始就在想辦法幫您脫身，想要讓您離開這里，可惜，您現(xiàn)在，似乎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呢?！毙￠穆曇糁?，似乎多出了一條不屬于她的聲線。
她睜開雙眼，在自來也面前展現(xiàn)出來一雙她絕對不應該擁有的眼睛。
“輪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