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婆婆和小山已經(jīng)走遠,林惜趕緊關好院門,返回房間。
林惜端著一熱水,和干凈的毛巾,棉布回到房間。將東西放到床邊的矮柜上,轉身看向床上的人。
床榻上的男人還睡著,面容安靜,臉上的傷口絲毫沒有影響男人的顏值。
而呼呼不知什么時候溜了進來,正軟趴趴地趴在床邊。
林惜咬了咬唇,忍不住腹議。
除了撿到他的時候聽見了虛弱的“別走”兩個字,到現(xiàn)在這個男人都沒睜開過眼,連悶哼聲都沒發(fā)出過。
將袖子挽起到手腕處,輕輕掀開蓋在男人身上的虎皮毯子和被子。
男人全身上下只有下身裹了一條灰色的棉布,像是裙子一樣圍著重點部分。
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被干凈的米白色棉布包扎著,肩膀和腹部等受傷嚴重的地方甚至滲出了血跡。
盡管如此,也可以看出男人的身材非常好,盡管此刻是昏睡狀態(tài),渾身的肌肉并不緊繃,男人蜜色的皮膚很干凈,肌理噴張,非常結實誘人。
林惜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耳尖發(fā)燙,有些不好意思。
昨晚將人將回來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晚上也只是摸黑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家里只有云婆和她兩個人,自然是沒有男人的衣服,當時就隨手拿了快干凈的棉布給人換了一下。
剛剛她怎么就這么直接干脆地掀開了呢...唐突了...
偷偷瞄了一眼床上的人,林惜松了口氣。
解開左臂包裹傷口的棉布,查看了一下男人的傷口,林惜不由得揪起眉頭。
這人傷的很重,而且昨天撿到他的時候,整個人應該就已經(jīng)在水中泡了很久,傷口已經(jīng)泛白發(fā)炎,血肉都翻了出來。
摸了摸男人的額頭,林惜不由得眸色凝重。
果然發(fā)燒了。
用熱毛巾給男人上身簡單擦了下,又重新蓋好被子,林惜遍去藥房找藥。
人剛走,“昏睡”的厲沉衍便睜開了眼睛。
他已經(jīng)醒了多時,只是一直沒有驚動撿他回來的小姑娘。
昨晚在路上,他就能感覺到撿她的人是個女人,后面沒清醒一會便被直接撞暈了過去。他實在是傷得很重,所以昨天晚上被搬進這個房子的時候,哪怕憑著他超乎尋常人的毅力和警覺,也只是維持著斷斷續(xù)續(xù)的一絲意識。
他倒是沒想到這個小女生居然敢直接把他帶回來,甚至是直接搬上了自己的床,甚至給自己脫衣服換藥…
到現(xiàn)在他除了包扎好的傷口,還有下身那塊布,幾乎一絲不掛。
從剛剛聽到的祖孫對話,到整個房子的擺設房間布置,身上蓋的被子,以及傷口的包扎和他身上敷的藥,厲沉衍大概可以判斷出,這是個原始避世的地方,不同于H國首都的富庶繁華,這個地相當于一百多年前的H國,不論是醫(yī)藥還是生活方式,都相當古樸傳統(tǒng)。
再想到剛剛這個女孩子一把掀開自己身上蓋著的被子,鎮(zhèn)定且絲毫不避諱地給給自己檢查傷口的熟悉動作,厲沉衍心底竟鬼使神差地有一絲絲的訝然和佩服。
民風越是古樸原始的地方,排外和戒備心也會更重,厲沉衍活了二十六年,過去的軍旅生活,執(zhí)行任務去過的大大小小的國家和地區(qū)都不勝枚舉。
所見所歷都更加證實,不論是原始部落還是原住民集中的區(qū)域,民風都是彪悍甚至可以說是帶著野蠻。
但是間房子里住著的祖孫倆,說話的語氣和言談間的教養(yǎng)都是讓人非常舒適的,沒有蠻化不開的感覺,甚至房間的布置和藥品使用多以木制,草藥為主,和H國一百年前的傳統(tǒng)風格有著解不開的熟悉。
厲沉衍心里對這個陌生的地方,有了更加清晰理智的判斷。
昨日能從那場惡戰(zhàn)中脫生,也可以說是他命大,周焰拼了命將直升機脫離預訂航線迫降,最終直升機撞山墜毀,他在撞山的前幾秒跳機,爆炸的熱浪和急流的沖擊,直接將甩進了河里,周焰生死不明,而他被水流沖到了下游的河灘處,直到被這家的小姑娘撿到。
雖然黑鯊營追擊的人被他解決,但是后擊人馬肯定不會放棄搜尋,零號的人聯(lián)系不到他和周焰肯定也會援救,老宅那邊也會行動,接下來的都是時間問題。
右手手腕上的特制手環(huán)還在,此前厲沉衍趁著房間只有自己,已經(jīng)給零號的人發(fā)了暗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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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聲耳耳
改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