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去哪里了?”
在宿舍內(nèi),沒有看見宮誠久,走出門外,也沒用看見。
凌夜指著一個方向:“那邊可以洗漱,他剛剛?cè)チ??!?p> 何島凌看著通道來來往往的身影,突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睡太晚了。
凌夜突然靠近何島凌的耳朵,望了一眼廣場的方向,低聲道:“泥斌他們剛剛來找過我們了,只是你剛剛在睡覺,我就沒答應(yīng),他們現(xiàn)在在廣場等我們。”
凌夜說的,不是“他”,而是“他們”。
看來這些人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給他們換宿舍了,聽到這個消息,何島凌頓時松了一口氣,那個令人感到憤怒的夢也拋在了腦后。
每個人可以憑借身份,領(lǐng)取一份牙刷、牙杯、牙膏。
宮誠久在水池前,不斷的檢查著自己的牙齒和口腔。看來何島凌和凌夜走來之后,他就像看見了大腿,連忙求救:“我的牙齒黑了!我怎么刷牙都刷不掉!”
不用說,就是生吃魔物。
何島凌解釋之后,宮誠久才在不斷抱怨自己就不應(yīng)該生吃肉。
“我的牙齒啊……”
何島凌訕訕的說了一句:“馬后炮?!?p> 不吃你都暴走了。
何島凌很滿意的事情是,第一排洗漱池過去,都有一面大大的平面鏡,高達兩米多,最矮就到腰部,可以看清楚自己整個人的身材外貌。
“還沒看看自己現(xiàn)在什么樣了?!?p> 何島凌走到其中一面鏡子面前,那是一個站在人群之中就不算矮的身高,足足有一米八,身材適中,幾乎遮蓋住全部額頭和耳朵的凌亂微卷發(fā)。
眼皮下垂,眼神里面毫無波瀾,甚至是無情,下巴處還有些短胡子。
“還好,沒有特別丑?!?p> 現(xiàn)在這個外貌還算及格,如果把下面的胡子刮掉,看起來就不會那么顯老了,再把頭發(fā)剪一剪,打理一下,也會是一副大學生的面孔,畢竟才22歲。
難怪虞青會誤會他的年齡。
只是,這副無奈和有些厭煩的表情,給人看起來不是那么特別好接近,又似乎是對這個世界的一切都不感興趣。
何島凌很多時候,都是維持這樣的表情狀態(tài)。
一時間,感覺自己給外界的氣氛似乎有些陰暗。
也虧宮誠久和凌夜現(xiàn)在是了解自己的。
三人來到了廣場,左看右看,泥斌和周道,還有那個染著白發(fā)的錫紙燙騎牛達人,已經(jīng)坐在了一個小圓桌邊了,三個人的手上,還都拿著一杯豆黃色的飲品。
待何島凌三人來到圓桌邊,周道立刻起身,熱情的詢問:“怎么樣,房間已經(jīng)給你們準備好了,現(xiàn)在就可以收拾一下過去了?!?p> 懶得拐彎抹角了,何島凌也直接表示同意,三人馬上整整東西,直接前往所在地。
與宿舍不同的是,這特殊的房間,在狩獵部門控制室的隔壁通道內(nèi)。
說是宿舍,但卻不僅僅是那樣。
通道外面,竟然有幾個專門的看守人員,似乎是不讓普通人入內(nèi),在周道的帶領(lǐng)下,這些看守什么話都沒說。
宿舍的門是帶鎖的鐵門,而這些特殊的房間,卻是經(jīng)過紅木油漆涂刷過的鑰匙把手門。
有看守,還有如此高檔的門,差距就出來了。
走到后面的其中一件房外,周道掏出一把鑰匙,直接遞給了何島凌。
“就是這里了,你們打開試試看。”
打開門,映入眼簾的,第一個要喊出來的字,那就是“大”。
何島凌在腦子里面腦補一下,整個房間差不多有三倍之前的宿舍那么大。
靠近門處,有一個放東西的柜子;往內(nèi),是一章方形木桌,還有配置的木椅;兩張撿漏的沙發(fā)對面,是一臺復古的站立式電視。
這些設(shè)施,足足占據(jù)了兩個宿舍那么大的面積。
而床和廁所,則是被一扇小木門隔開。
泥斌和白發(fā)錫紙燙沒有進門,周道跟著進入介紹道:“你們只有三個人,所以我就給你們安排了三張床了。”
沒有上下鋪,三張床整整齊齊排過去,再往后就是小廁所。
“怎么樣?”周道問道。
從這回開始,何島凌沒有再接過話語權(quán),而是交給了凌夜。
凌夜也明白了何島凌的用意,滿意的點了點頭:“還不錯,總體上還可以。”
“那樣就好,你們是能力者,所以也是應(yīng)該的。”
現(xiàn)在為止,周道用的還是“你們”,盡管只知道凌夜是能力者,但還是給了凌夜身邊的人一樣的待遇。
何島凌有些好奇的看著周道,看來真的有什么大事,非能力者去幫忙不可了。
“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闭f著,周道就帶著何島凌三人走了出來。
“這位是余權(quán)權(quán),住在你們隔壁,今后有什么事情,你們?nèi)空宜涂梢粤恕!?p> 周道給余權(quán)權(quán)拋出了好幾個眼神,余權(quán)權(quán)看上去表情十分痛苦,但還是很不情愿的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何島凌沒有聽錯,全部找他?
這個看起來吊兒郎當?shù)尿T牛者,跟末世之前二十多歲的社會青年看起來沒什么兩樣。
長得拽拽的,潮流發(fā)型,染發(fā)白。
凌夜警惕性的后腿了幾步。
在讀書的時候,凌夜的學校不是不好,總是會有那么一些男學生抽煙染發(fā),看起來就一副不好招惹的樣子,就跟面前的這位差不多。
又一次,她的朋友因為得罪了其他人,就被那些男學生威脅和欺凌。
再次看到這種類型的人,凌夜下意識的有些抗拒。
“打招呼!”周道不客氣的拍了一下余權(quán)權(quán)的肩膀。
余權(quán)權(quán)只好裝作誠懇的樣子,擺的正直,問好道:“我叫余權(quán)權(quán),住你們隔壁,有事找我就好了……”
能從余權(quán)權(quán)從語氣中,感覺到他一點都不想和面前的三個人扯上關(guān)系,凌夜這一下子就來勁兒了。
“噢,你好!”凌夜選擇主動走了上去。
最開始認識宮誠久也是那樣,宮誠久越是躲,凌夜就越感興趣。
“你好。”余權(quán)權(quán)毫無波動,連看都沒看,就面無表情的開口。
雖然感覺到了不受尊敬,但凌夜也不再那么害怕了,不像是那些不良少年,天天喜歡漂亮的女孩,因為剛剛余權(quán)權(quán)更是從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別煩老子”的味道,壓根兒對面前的人不感興趣。
周道這時插話道:“反正就是這個樣子,你們沒有吃早飯吧,我等等叫人給你們送過來,你們就不用自己去了!”
還有這種事情?
何島凌對周道感到特別的無語,是要把他們當成爺爺供著了。
一會兒安排這個,一會兒安排那個,也介紹人,就生怕搞砸了他們的事情。
之后怕是要真的開出要求了。
何島凌想的是,在周道下一次來找他們的時候,好好把自己的狀態(tài)調(diào)整過來,不去想起其他的,就當做末世之前的普通日子來過就好了。
那些可怕的幻想鏡頭,時不時浮現(xiàn)在眼前的幻覺,還有昨晚那種夢,何島凌不想再繼續(xù)遭受這些了。
權(quán)衡一下利弊,何島凌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處境對自己真的非常重要。
“那就這樣了,你們稍微認識一下,如果不行,你們也可以找泥斌,他白天的飯點時間和晚上都會在的。有問題找他們就對了!”
周道囑咐完后,獨自離開。
泥斌當場靠近余權(quán)權(quán),不知道說了什么,余權(quán)權(quán)只是滿臉的厭惡。
隨后泥斌竟然當起了中間人,代替了周道的角色,再一次介紹起了余權(quán)權(quán):“你們別在意啊,這人就這樣,看起來比較倔強,他很好相處的,反正有什么事情找他就對了,對吧?”
又一次被介紹,余權(quán)權(quán)整個人都不好了。
何島凌瞇了瞇眼,看著余權(quán)權(quán)的樣子,做出了個決定,上前伸出了手:“我叫何島凌,那個能力者叫凌夜,我是她的監(jiān)護人?!?p> 余權(quán)權(quán)抬起頭,略帶著好奇的瞄了何島凌幾眼,又認真的看了看后面的凌夜。
到逼迫這個份上了,余權(quán)權(quán)也放棄了掙扎。
“好吧……我叫余權(quán)權(quá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