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他這是造了什么孽?
白淺辭又豈會不知道他的用意,心中暖暖的。
“我在,別怕?!?p> 白淺辭下臺前,帝北辰在她耳邊輕語。
兩人對視,仿佛觸電。
扶蘇捂臉,天啦,這都能秀!
只見白淺辭翩然走下臺階,抬手輕撫鋼琴,清脆的琴音回蕩在大殿中。
“好琴。”
白淺辭優(yōu)雅而坐,雙手輕輕放在琴鍵上,雙眸微合。
剛開始南疆使臣還在嘲笑她拿架子,卻在第一個(gè)音符彈出的時(shí)候被震驚得話卡在嗓子眼愣是沒說出一句話。
白淺辭彈的是夢中的婚禮,帶著所有對夢的憧憬和向往,浪漫而真摯。
她一襲曳地長裙,抹胸式的設(shè)計(jì)將她優(yōu)美雪白的天鵝頸展示的淋漓盡致。
蔥指靈巧,好像芭蕾舞者在黑白鍵上旋轉(zhuǎn)跳躍。
所有人都沉浸在干凈優(yōu)美的鋼琴聲中,靈魂仿佛都被洗滌。
跳躍的音符仿佛新娘輕輕踮起的腳尖,歡快卻羞怯。
帝北辰看著臺上閃閃發(fā)光的她,如這首鋼琴曲一般,干凈純澈,不染凡塵。
曲畢,白淺辭呼出一口濁氣,彈了首曲子心情都好多了。
眾人都沉浸在曲中久久不能回神。
“淺淺辛苦了。”
帝北辰一句話,將眾人的神都拉了回來。
“淺妃娘娘鐘靈毓秀,當(dāng)真是絕代佳人啊!”
“是啊,淺妃娘娘鳳儀萬千,是京中女子的表率!”
“南疆使臣可還有什么好說的?”
白淺辭回眸一笑,當(dāng)真是嫵媚至極,卻又能察覺到一絲若有似無的挑釁。
“淺妃娘娘天賦異稟,是我等冒犯了?!?p> 白淺辭搖頭,緋紅的唇角上揚(yáng),沒說到她要聽的點(diǎn)上,“這可不是我愛聽的。”
“淺妃娘娘想聽什么?”
白淺辭雙手環(huán)臂,手指輕點(diǎn),姿態(tài)隨意,眼中盡是云淡風(fēng)輕,“我想聽什么,你心里應(yīng)該比我清楚吧?!?p> 帝北辰嘴角噙著笑意,好整以暇地看這小丫頭能玩出什么花樣。
“那我是不是比你們南疆所有女子都厲害?”
白淺辭站的大方得體,頗有幾分將門風(fēng)范。
話中卻帶著滿滿的小女兒氣質(zhì),“皇上,我厲害嗎?”
“淺淺自然是最厲害的?!?p> 自家的小丫頭開口,他自然要千依百順。
天祁帝王都開口了,南疆使臣也不得不承認(rèn)。
“淺妃娘娘……”
“是或不是?”
白淺辭沒了耐心,想聽一句話怎么這么難呢?
“是…”
“這不就行了。”
白淺辭得了自己想聽的話,傲嬌轉(zhuǎn)身回到高座上。
當(dāng)真是揮揮手不帶走一片云彩,卻把南疆使臣?xì)饬藗€(gè)半死。
帝北辰繞有興味地看著她,這丫頭越發(fā)膽大了。
“皇上,您這是要夸我嘛?”
白淺辭見他盯著自己,故意問道。
“膽子越發(fā)大了。”
“嘻嘻…”
白淺辭笑的露出兩顆小虎牙,“這還不是您慣的!”
這一笑,又甜又軟,簡直萌化了他的心。
“回頭朕再好好罰你?!?p> 帝北辰捏了捏她小包子似的臉,軟糯軟糯的,手感極好。
后面的節(jié)目枯燥且無味,白淺辭看得昏昏欲睡。
帝北辰干脆提早結(jié)束了這場無趣的晚宴,有什么比抱著小丫頭好好睡一覺更舒服。
回到長卿殿,白淺辭才悠悠轉(zhuǎn)醒,“唔,皇上......”
她睡眼惺忪,小手揉了揉眼睛,想看得更清晰些。
“怎么,把你吵醒了嗎?”
帝北辰剛把人放在床上就醒了。
“唔,要抱抱?!?p> 帝北辰寵溺一笑,刮了刮她小巧玲瓏的鼻子,“好?!?p> 這一覺睡得甚好,白淺辭一早起來伸了個(gè)懶腰。
真是難得的沒有腰酸背痛啊!
算帝北辰還有點(diǎn)良心。
“扶蘇,啊臥槽!”
她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J(rèn)為帝北辰已經(jīng)上朝去了,這男人怎么還在她床上?
“醒了?”
只見男人臉色十分不好,眼下還有兩個(gè)重重的黑眼圈。
“啊這,皇上,您昨晚沒睡好嗎?”
“你說呢?”
帝北辰額角的青筋暴跳,昨晚這死丫頭睡沒睡相,大半夜對他拳打腳踢。
果然是對她太仁慈了,早知道就該讓她累得沒力氣在夜里發(fā)瘋。
“咳咳,我睡相不太好,旁邊有個(gè)人很有可能被我踹飛......”
她還有臉說?
她昨晚何止是踹飛他,簡直就是想謀殺親夫!
白淺辭看他這臉色,默默閉緊了嘴巴,眼珠子咕嚕咕嚕轉(zhuǎn),想著用什么才能好好狡辯一下她昨晚的放縱。
“那個(gè),要不今晚您再踹飛我?”
帝北辰:......
他這是造了什么孽?
“罷了,以后不讓你這么猖狂就是?!?p> 帝北辰無奈,他又能拿這丫頭怎么辦。
“什么?”
白淺辭突然想起什么事,“對了,您今日不用去上早朝嗎?”
“朕有事要做?!?p> “什么事比國事還要重要?”
帝北辰但笑不語,看得白淺辭心里發(fā)毛。
“皇嗣的事不是國事?豈不比任何事都要重要?朕身負(fù)重任,不得不辦?!?p> 白淺辭頓時(shí)睜大雙眼,“你,你這個(gè)老色批!”
“母后的命令,朕能有什么辦法?”
無恥!
無恥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