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帝天出場
日月帝國會場中心。
鑼鼓喧天、笛鳴陣陣、鞭炮齊鳴,一位位鐵甲森嚴(yán)的禁衛(wèi)軍自會場涌入,將四周覆蓋包圍,警戒嚴(yán)實。
會場上等待著諸多參賽選手看到這一幕皆是紛紛打起了精神,立馬嚴(yán)肅莊嚴(yán)起來。
而面相諸多魂師的高臺上,一位位大人物皆是紛紛站起來,朝著日月帝國太子,徐天然,拱手抱拳示意。
陸銘自然也是如此。
雖說在這里的都是各宗各派的掌舵人,但面對龐大的帝國還是有些微不足道。
即便是史萊克學(xué)院,也是依靠曾經(jīng)一萬年的輝煌也榮耀,以及這些年來的努力也逐漸打通了三大帝國的信任與支持。
若不然,就史萊克這種明顯越界的勢力,早就被鏟除了。
“諸位不必多禮。”
太子徐天然臉上帶著一抹儒雅親和的笑容,令人容易生出一抹好感。
只是,這是真是假就沒人知道了,畢竟,身處帝皇家,以面待人是基本之道。
“這位就是源天域的域主,沐華了吧?”
說著,徐天然將目光投向了陸銘這邊,眼眸中的欣賞與贊嘆絲毫不加掩飾。
陸銘平靜自若,沒有絲毫身份差距的說道:“太子殿下好,只不過,在下已經(jīng)改名為陸銘,沐華已經(jīng)是個過去了?!?p> 此言一出,徐天然也是一怔,就連推著他的楚夢韻也是微微張開紅唇,美眸瞪大,看上去有些驚訝,還有些可愛。
就連身后的鏡紅塵以及國師鐘離烏也是如此。
他們身為日月帝國的高層自然也得到場。
好一會,徐天然才回過神笑道:“陸域主果然有所魄力,看樣子,你也是有故事的人,既然如此,就讓我們好好欣賞一下接下來的斗魂大賽吧?!?p> 眾人剛剛要有所回應(yīng)之時,忽然間,又一道大喊聲傳來:“楚府少閣主,楚普凡駕到!”
眾人聽聞一怔,即便是徐天然也是如此,隨后原本親和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如水起來。
楚府,他們自然認(rèn)識,只不過,這未免也太喧賓奪主了吧?
在太子后面才出場,這本身就是一種冒犯和挑釁皇權(quán)的舉止行為。
諸位各派各宗的掌舵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紛紛看出了對方的詫異與疑惑,隱隱覺得,這次日月帝國之行怕是不簡單。
“噠噠噠?!?p> 在一道道不屬于皇家的禁衛(wèi)軍,只屬于楚府專門的鐵甲軍團,簇?fù)碇泶┤A貴衣袍、長發(fā)用玉冠束起的楚普凡,逐漸來到了高臺上。
明明才不過幾個月,但楚普凡給陸銘的感觀卻變了不少,曾經(jīng)的他還有些年輕、豪氣,可現(xiàn)在的他,變得有一種接受現(xiàn)實的無奈和僵硬。
似乎,對于他而言,接受這個楚府少閣主的位置,是多么大的痛苦與難受。
當(dāng)然,他的身高仍然只有一米五,就像是個小孩子一樣,臉上的表情帶著惆悵與嘆息,看上去有些欠揍一樣。
“姐姐,姐夫?!?p> 楚普凡來到了徐天然和楚夢韻面前,略微彎腰拱手行禮,只不過那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卻讓徐天然的眼皮微微沖搐,隱隱感覺到一種藐視感。
他緊抓著推車上的把手,卻不能宣泄內(nèi)心的憤怒,只能勉強一笑道:“原來是普凡啊,來了就快坐下,姑姑也真是的,來人也不通知我一聲,我也好作準(zhǔn)備啊?!?p> 楚夢韻也是掩嘴輕笑一聲,“弟弟,你這遲到的習(xí)慣還是沒有養(yǎng)好,到時候可是會被母親罰的哦,對了,去幫我招待一下陸銘吧,好歹他曾經(jīng)也是我們的學(xué)弟?!?p> 此言一出,楚普凡也是一怔,不知‘陸銘’為何許人,但待楚夢韻俏皮的一指,指向了陸銘的方向,楚普凡才恍然大悟,同時還有些激動。
這里明明是他的家鄉(xiāng),可此刻看到外人卻比看到曾經(jīng)的家人們還要激動,也不知是悲哀還是無奈。
不過,楚普凡也深知事理,這次回到楚府也經(jīng)歷了許多,精神和體力也有些虛泛,因此便朝著陸銘抱拳一禮,隨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這只不過是個小小的插曲,可其中透露的信息卻耐人尋味。
徐天然深深看了楚夢韻一眼,這個自從與他進行訂婚儀式后,似乎就再也看不懂的未婚妻。
明明是幫他解圍,但他總感覺,對方的目的好像就是那個陸銘一樣。
但他不能說也不能動,他還得借助楚府的力量執(zhí)掌大全,因此凡事都只能忍著。
不過....也快了,到時候.....他定要讓曾經(jīng)看不起他的人全部灰飛煙滅。
“天然,我們也過去吧,大賽要開始了,身為東道主可不能讓大家等太久哦?!?p> 這時候,楚夢韻推了推輪椅,府下身子,在徐天然的耳畔邊輕聲低語,那陣陣如幽藍(lán)般的芬芳,令他有些著迷和觸動。
只不過,眼眸中卻掩飾了一份冷意,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是將手放在楚夢韻的手背上,笑道:“夢韻,你說的對?!?p> 說著,徐天然將目光放在了一旁主持大賽開幕的負(fù)責(zé)人身上示意了一眼。
負(fù)責(zé)人頓時會意,隨即立馬舉行開幕儀式。
這個儀式無非就是鼓舞眾人的士氣與增強日月帝國在眾人心目中的威嚴(yán),其實也沒什么好看的。
陸銘僅僅只是看了一會便有些做不住了,尤其是在這些大人物都靜目旁聽、莊嚴(yán)肅穆的狀態(tài)下,他甚至都不能做出一些不符身份地位的事情來。
起碼以前在臺下聽人說話的時候還可以扭扭身子,或者直接跟其余人聊天解悶?zāi)亍?p> “很無聊吧,其實我也這么覺得。”
這時候,一道輕佻而后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在陸銘耳畔邊響起。
聽到這道聲音,陸銘不經(jīng)意間的朝著離他足足有三個席位的楚普凡看了一眼。
隨即察覺到自己身旁懸浮著一道細(xì)微、渺小的黑點,似乎就是這個玩意在傳遞著楚普凡的聲音。
這倒是有些像楚普凡的蠱蟲,兩者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陸銘沉默了一會,說道:“你最近在楚府怎么樣?”
他說完,陸銘身旁的那個小黑點似乎釋放了層層波動,而這股波動上面還帶著一種類似于‘加密’一樣的東西,令人絲毫察覺不到。
唯有當(dāng)事人與對話人才能察覺,哪怕是身旁的一眾大人物也是如此。
倒是有些像無線電報一樣。
“能怎么樣?看上去風(fēng)風(fēng)光光,實則每天卻是過著被‘吸血’的日子?!?p> “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而現(xiàn)在都有一種昏昏欲睡、疲乏不已的感覺嗎?”
“被吸血也就算了,還整天讓我參與一些關(guān)于楚府的事宜,比如軍團和人事務(wù)的處理,有時候真是想不到那個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p> 楚普凡似乎找到了宣泄點一樣,不斷的說話,磨著嘴皮子。
這倒是讓陸銘有些無奈,這家伙不是說他昏昏欲睡、精神疲乏么,怎么感覺抱怨的時候像是打興奮劑似的。
“我看你倒是很精神啊,而且,你母親好像對你還不錯?!?p> 陸銘有些疑惑的說道。
“那個女人不是我母親!”
楚普凡似乎被點燃了什么怒火一般,甚至在陸銘看過去的時候,現(xiàn)實的楚普凡身體微抖,還引出了一些細(xì)微的動靜。
“那個女人不過是給我產(chǎn)生一種他們還很重視我的樣子,然后讓我安心的配合他們吸血,這種技倆和把戲我都不知道經(jīng)歷多少回了?!?p> “我苦苦修行的魂力更是全部變成了我那個二姐的東西。”
“還每次都說是為了我好,以后我會明白的。”
“結(jié)果呢?從我八歲修煉到魂師后,就一直一直被收割?!?p> “所以,我發(fā)誓,遲早有一天,我要徹底摧毀楚府,不惜一切代價!”
楚普凡說著,還喘了一大口粗氣,就好像情緒過于激動一樣,又好像身子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前行忍著。
一旁剛剛發(fā)言完畢,鼓舞眾人士氣,宣布大賽正式開幕的徐天然看到這一幕頗有些詫異和奇怪。
雖然他知道自己這位小舅子身子不好,經(jīng)常待在楚府,近乎沒有出來過,但這莫名其妙的開始大喘未免也太差了吧?
這簡直比他.....
好吧,他那無法重振雄風(fēng)的悲傷誰也不懂。
而陸銘則是有些莫名的沉默,這種怨恨與痛苦,讓他感同深受,簡直跟在終末之谷前的他一模一樣。
想要殺了那些傷害他、侮辱他、利用他的人。
“話說回來,感覺才過幾個月你好像給我的感覺變了好多?!?p> “不過我也懶得問,只要你沒事就好?!?p> “對了,等今天大賽結(jié)束的時候,我希望去東邊三號倉庫,那里有人想要見你一面。”
“原本是不想把你牽扯進來,但如今你卻莫名成為了事件的中心,那么想來對你也有所好處。”
陸銘有些好奇的問道:“什么意思?”
“秘密。”
話語落下,楚普凡便斷了聯(lián)系。
而也就在這時,大賽正式開幕,并且已經(jīng)進行了三輪,忽然間,會場響起了一陣陣驚嘆與期盼,以及連綿不絕的交談聲,似乎都有些過于訝異。
“哈哈,真沒想到,貴域竟然這么快就碰到對手了。”
許莫清捋著蒼白的胡須帶著莫名的意味笑道。
“嗯?”
陸銘一怔,剛剛一直處于跟楚普凡的對話,倒是忽視了賽場上的變化,以至于他都沒有察覺到,那又臭又長的儀式終于過去了。
這般想著,他也將目光放在了源天域第一個出場的選手身上,隨后臉色不由變得怪異與驚奇了一些。
那是一個年輕人,看上去有些冷酷而又僵硬,之所以是僵硬是因為他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才顯得正常許多,更像人類。
他的眼瞳是暗金色的,看上去有些奇異和特殊,好似不是尋常人。
他的長發(fā)束起來,將一縷暗金色發(fā)絲隱藏在其中,看上去沒有那么惹眼。
當(dāng)看到這一位上場之時,陸銘是沉默的,甚至還為其對手感到默哀。
兄弟,恐怕我只能跪著求你不要死了。
“呵呵,沒想到貴域的運氣既然如此之好,也可以讓我們大飽眼福了?!?p> “也不一定吶,畢竟,源天域招收的人,不是從那個山野小溝,或者某個窮荒小村拐過來的,這樣的人,嘖嘖嘖......”
“話可不能這么說,萬一這里有那種千里迢迢的天才呢,哈哈?!?p> 一些各宗各派的代表都發(fā)表各自的意見,但大多數(shù)都是調(diào)侃、嗤笑。
雖然他們都不知道陸銘是怎么湊齊參賽人物,但無疑都是一些歪瓜裂棗,不足為懼。
只有少數(shù)人眉頭微鄒,帶著疑惑、審視打量著臺上的年輕人,比如玄老、毒不死、龍逍遙。
他們隱隱察覺到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個年輕人絕對不簡單。
而這時候,源天域與火山宗的第一輪戰(zhàn)也就此打響。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宗主交代我們對上你們源天域要全力以赴,畢竟你們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p> 一名赤著上身的壯碩,雙手碰撞間,竟是如巖漿噴灑濺出陣陣火花,臉上的戲謔與嘲弄毫不掩飾的擺在臉上。
“要怪,只能怪你們命不好,?!?p> 然而,他話語落下,卻沒有得到絲毫回應(yīng),反而看見對面那個長的挺俊俏的小白臉一副愁眉苦臉,好似在煩惱著什么一樣。
“就這?”
一時間,壯漢對這什么源天域更是看不起,也不由對自家宗主的警惕和擔(dān)心而感到好笑了。
原本,當(dāng)他們得知對上源天域的時候,他們宗主如五雷轟頂一般,心神都快崩潰了,只能派出身為最強底牌的他來了。
他還以為源天域是什么強悍的對手,上來之前都有些忐忑和不安,但一看到這個小白臉,身上近乎沒有多少魂力。
甚至一身氣息也沒有反饋給人很危險的感覺。
頓時,他覺得一切都不成問題,甚至,他還可以就此一戰(zhàn)成名。
畢竟,這個源天域雖然弱,但好像各宗各派的人都很重視,若是自己一不下心單刷了,又會是何等的風(fēng)采?
而這時候,裁判也上臺開始宣布比賽規(guī)則了。
那個年輕人,其實就是帝天。
而他之所以擺出這么愁思苦臉的樣子,就是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下手過重,會直接把人打死。
下手過輕,似乎又展現(xiàn)不出主上要的威嚴(yán)。
而且這里這么多人看著,若是不小心暴露出了什么,對于他們這一行人而已簡直就是致命危機。
因此,帝天冥思苦想,終于想出了一個適中的辦法。
“嗯,就用百分之一的力量好了。”
這時候,裁判也宣布完規(guī)則,并讓雙方通名行禮。
“火山宗,火厲?!?p> “源天域,黑金?!?p> “請指教——”
當(dāng)火山漫不經(jīng)心的說完這句話,正要開啟武魂,碾壓這個小白臉的時候,忽然,一道拳頭如閃電一般掠過自己的視線。
“好快!”
炎厲心中驚駭不已,還未反應(yīng)過來,這道拳頭猶如力拔山兮氣蓋世一般,轟然砸在了自己的臉龐上。
那一拳,簡直如同驚雷一般,讓炎厲瞬間被震懾住,仿佛帶著莫大的威壓,令他的武魂都無法展開。
噗!
一道血色的閃電飛過,直接砸在了賽場上的合金金屬板上,發(fā)出一聲如同驚雷炸響的嗡鳴聲,甚至連觀戰(zhàn)席都抖了三抖。
這一刻,全場震撼,驚駭、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儒責(zé)哥嘎嘶德魂斷?!?p> 這時候,那個火厲如同一座火山徹底爆發(fā)一般站了起來,只不過,他的臉上鼻青臉腫,牙門嘴巴都被打歪,鼻子更是直接塌陷進去,看上去慘不忍睹。
尤其是發(fā)話的時候,火厲更是感覺到一陣羞憤不已,恨意暴漲!
這以后他怎么去泡....干人生大事??!
內(nèi)心的憤怒放到化作了實質(zhì),整個人如同火山噴發(fā)一般,肉體暴漲、氣息澎湃,洶涌如狂,好似要掀翻整個天地。
“嗨喔嘶!”
炎厲發(fā)出一聲不人不鬼的叫聲,然后猛然砸出一拳,如火山蓋壓而下,身上帶著一種仿佛巖漿沸騰的熱氣,更是將其殺傷力和爆發(fā)力增添上了一層。
甚至,連大氣都產(chǎn)生了變化,不斷的溶解消化。
然而,面對這一擊,帝天或者說黑金沒有絲毫慌張,下意識的往從上一跳,直接從炎厲的頭頂跳過去。
這時候,炎厲就算想要轉(zhuǎn)過去也來不及了,更何況,他這火氣剛上頭,直來直去,又怎么會察覺到。
因此,他的下場極其悲慘。
帝天直接抓住了他的右腿,渾然不顧手上蒸騰發(fā)出的‘嗤嗤’聲,像是甩東西一般的隨意砸在賽場上。
咚!
咚咚!
咚咚咚!
這一刻,全場沉默。
而高臺上之前對源天域不屑,甚至是嗤笑,認(rèn)為都是從一些山溝溝里面出來的山野莽族之輩的人。
此刻,莫名的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