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上古遺跡落幕,斗鎧初現(xiàn)
“別動,不然殺死你我會很麻煩的?!?p> 一道輕佻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那個被裹挾的人有些驚駭?shù)某赃吙戳艘谎?,臉色一抽一抽的,帶著說不出來的恐懼。
眼前這位男子,面容英俊,身材修長,卻總帶著一份悠哉自閑,卻又好似運籌帷幄,盡在掌控的感覺。
“楚府三將之一,清幽明!”
一滴滴冷汗從那個人的臉頰上滾落而下,可想而知,這個楚府三將,究竟有多么令人畏懼。
咚!
一聲巨震響起,直接將一個人鎮(zhèn)壓在地,狂暴如雷霆,渲染如電蛇,一下子將地面都砸出一個大坑。
“我家少主回來,爾等豈敢造次???”
一名粗狂的壯漢扯著嗓子嘶吼道,滿臉的憤怒和暴躁,那赤裸精煉的肌肉,好似有生命一般在跳動,充斥著恐怖的力量。
當(dāng)即便有人認出了他來,魂導(dǎo)重裝炮團團長,雷浩。
而之前出聲的那個身穿雪白鐵甲,甲肩套著兩頭狼首的男子,則神情冷肅,雙手抱胸,掃視著四周,尤其是在剛剛散發(fā)出能量波動的幾人眼中。
眼眸帶著莫名的韻味。
此人,便是兇狼騎士團團長,謝子辰。
至此,楚府三大將,全部聚集。
這一幕,看似漫長,實則卻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不過幾秒,就發(fā)生在所有人的眼前,并且讓他們紛紛驚詫不已。
楚府三大將,他們自然認識,這可是早在當(dāng)年還在發(fā)生沖突的戰(zhàn)亂歲月,硬生生從戰(zhàn)場上殺出赫赫威名的三位狠人。
更是三位封號斗羅強者,也是楚府最大的底蘊。
然而,如今這三人突然前來,再加上最為大管家的金臣思,日月帝國的大將軍楚憶昔也在此地,難免會讓人有些多想。
“什么時候,日月帝國的將領(lǐng),也可以隨意穿越國與國的界線了?”
許莫清神色凝重,話語聲義正言辭、鏗鏘有力,但眼底的那一抹寒意和煩躁,卻是在不經(jīng)意間流轉(zhuǎn)。
“是啊,還真以為你們?nèi)赵碌蹏梢灾皇终谔靻??!?p> “你們?nèi)赵碌蹏裁匆馑迹婈犐藐J國界,你們這是視三大帝國何在?。俊?p> “該不會,剛剛那些襲擊過來的各大勢力聯(lián)軍,就是你們假扮出來的吧!?”
此言一出,頓時讓所有人都色變,尤其是看向那楚府三大將,更是流露著忌諱和若隱若現(xiàn)的警惕。
這句話雖然沒有實際證據(jù),卻也不得不在意。
畢竟,這次各大勢力的魂師竟然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悍然殺向星斗大森林,乃至于他們動手,簡直跟換了個人似的。
“咚!”
然而,當(dāng)眾多警惕和敵意呈現(xiàn)而出時,一旁沉默靜謐的金臣思徒然睜開蒼老的眸子,隨即將拄著的那根木杖狠狠往地面一敲。
一股無形的漣漪和氣場擴散而出,令所有人都臉色微變,感覺精神都隱隱在動蕩翻涌。
這時候,他們才注意現(xiàn)場有金臣思這個狠人的存在。
“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講?!?p> 金臣思面目冷厲的掃了一眼跳的最歡的一些人,那些人都仿佛身體要炸開,氣血要逆游一般痛苦難受。
金臣思剛剛也是一起對抗那些勢力聯(lián)軍,并且立下大道誓言的人,若是他自己下命的話,即便不是親自動手,也依然會受到反噬。
更不用說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中那么賣命。
“呵,我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他國插手,還是說,你們心里有鬼?”
許莫清冷厲的盯視著金臣思和楚府三大將,他雖然是一人,但在此刻卻代表著整個星羅帝國。
因此,他毫無畏懼,甚至還略顯強硬。
并且,在話說出之時,還特意傳出訊息,給其他一些人,再次制造擊殺沐華的機會。
沒有辦法,這個孩子的潛力和天賦太驚人了。
若是再給其一段時間,怕不是要直接進入封號斗羅,想想,其召喚獸都能夠?qū)⑸頌榘肷窦壍膹娬邠敉耍敲?,踏入封號斗羅后的光景又是怎么樣的?
雖說都是召喚獸所為,但有時候,從召喚獸的力量和表現(xiàn),也能夠察覺到一絲恐怖天賦。
因此,他更加不能放過。
“哦?你是對我楚府有什么不滿咯?”
話語落下,一名身穿金邊鳳尾裙,頭戴琉璃翡翠釵梳,容貌絕美的女子一臉平靜的走來,充滿著俯視一切的威嚴和掌控一切的氣場。
這名女子身邊,還有一位沐華的熟人,也是三年前就消失無影無蹤的楚普凡。
只不過,此刻的他卻是低垂著頭首,面目略顯無奈,就好像被父母逮到被迫回家一般的心酸和苦澀。
看到這兩人出現(xiàn),一些人面色微變,尤其是毒不死,那簡直都快要質(zhì)壁分離了。
這個女人,他哪怕到死都永遠不會忘記,因為,是她給我自己帶來了修為的提升,也是她給自己帶來了或許一生都無法消除的噩夢和恐懼。
“恭迎府主、少主,我等特意前來接兩位回府?!?p> 楚府三大將,一見到來人,二話不說的跪伏而下,恭敬的拱手拜禮。
說著,三人還散發(fā)出恐怖的氣場和威壓,將這幅場景變得更加嚴謹和莊重,實則是在威懾其他人。
“母親?!?p> 楚憶昔也將之前所判定為數(shù)碼獸的存在解決掉,來到了楚母和楚普凡身前,拱手行禮,并且看向楚普凡,神色說不出的復(fù)雜道:“終于舍得回來了?”
楚普凡聽著楚憶昔那帶著復(fù)雜、凜冽、冷漠的言語,沒有絲毫在意,而是低沉道:“回來成為你的血奴,你就已經(jīng)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進行儀式、汲取力量了嗎?”
楚憶昔聽到曾經(jīng)最愛的弟弟所說都這般言語,不由陷入了沉默,神色自始至終的淡然自若,但內(nèi)心卻是唯有自己清楚。
“你....你.....”
許莫清面色微變,看著眼前這個氣度不凡,威嚴浩蕩的女子,只覺得一抹心悸和觸動自心底油然而生。
然而,當(dāng)他正要說什么時,楚母直接抬起芊芊素手,一股無形無色卻蘊含著極其強大的能量在潔白掌心間匯聚彌漫,引得許莫清和在場的一些強者面色徹底驚駭失措。
轟!
楚母什么話也沒說,僅僅只是平淡的將素手輕輕往前一推,隨即又淡然自若的將潔白無瑕的手腕收回,堪稱收放自如。
看上去,就像是在打空氣一般,如果,沒有那炸裂的場景。
噗!
許莫清一臉驚駭無比,他能夠隱駭?shù)母杏X到,楚母的掌心間蘊含著一股強大的能量,可即便自己反應(yīng)過來,可身體卻仿佛鎖定了一般,根本無法動彈。
乃至精神都被鎮(zhèn)壓了一般。
當(dāng)那股能量沖擊在自己的胸膛前,他緊緊一咬牙,忍著劇痛和那種壓制感,開啟武魂,頓時,一股股迷蒙而又強大的星芒浮現(xiàn)而出,抵消這股能量。
兩股能量在劇烈碰撞,在這過程中,許莫清緊咬牙關(guān),冷汗如雨幕般濺落而下,五臟六腑都在輕微顫栗。
最終,他吐出一口精血,噴薄在那迷蒙的星光上,頓時,如夜幕般的星辰閃耀奪目,綻放出一抹璀璨的光澤,將所有的沖擊和能量抵消。
許莫清捂住心口,滿臉虛弱疲乏,眼眸驚駭不定的看著那個威嚴浩蕩,如梧桐枝頭般高貴冷艷的鳳凰一般的絕美女子。
一擊而已。
僅僅一擊,他便看出了雙方的實力。
雖然是占著先機而至,但倘若是正面交戰(zhàn),恐怕也沒有多大差別。
必敗無疑!
毒不死看著許莫清那震撼無比,驚駭失措的表現(xiàn),頓時在內(nèi)心偷笑不已,滿臉的舒暢和舒心,那種愉悅都快寫到臉上,看得玄老等人一臉莫名其妙。
他們自然不會懂得毒不死那種幸災(zāi)樂禍,感同身受的快樂。
終于不是只有他一人遭受楚母的毒打了。
“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楚母一臉平靜,既沒有對不能殺死許莫清的遺憾,也沒有他能接下自己一擊的驚訝,一切都波瀾不驚,古井無波。
“我.....我......”
許莫清還想說些什么,可被楚母那一雙鳳目所凝視,恐懼和心悸如涌泉一般噴薄而出,根本無法抑制。
“咳咳.....這次是老夫的過錯,既然貴府主如此關(guān)心自家小輩,我等無話可說,甚至還非常敬佩尊敬貴府主,既然還親自動身來迎接?!?p> 許莫清干咳一聲,如同換了一個面容一般,喜笑顏開,不斷拍著馬屁,渾然不見剛才的兇厲和憤怒。
這一幕,直接將在場的不少人看懵了。
雖說那位楚母確實很強,但這變臉也變得太快了吧。
“唉,要不是我星冠宗此次還有急事要處理,我一定要跟楚母好好探討一下如何培養(yǎng)關(guān)心后輩,在此,老夫就先行離去了?!?p> 最后,許莫清朝著楚母拱手抱拳,語氣崇尚又恰當(dāng)好處,既不卑不亢,又能夠?qū)⒆约簞倓倎G臉的一面掀開。
隨后,他便帶著自家宗門弟子迎著微風(fēng),身影一動,瞬息間離去了。
楚母開始到現(xiàn)在的表情都沒有絲毫動容,感應(yīng)到許莫清徹底離去,她便看向了其余人,輕啟紅唇,清冷道:“這次上古遺跡之行,異常太多,無論是那席卷整個大陸的恐怖力量,還是各大勢力的人群組成聯(lián)軍前來攻擊上古遺跡?!?p> “這件事的后續(xù),極有可能會影響到后面的全大陸魂師大賽。”
“希望你們,可以好好解決調(diào)查一下?!?p> 此言一出,在場的幾大勢力主事人,紛紛對視了一眼,隨即拱手抱拳道:“楚母此言極是,我等回去定然徹查到底?!?p> 說著,他們便帶著各自的小輩離開了,速度極快、沒有絲毫猶豫,好似風(fēng)馳電掣一般。
其他勢力也紛紛拜別離開,主要是楚母在場,沒有任何想要繼續(xù)交談、待在這里的心緒和想法。
楚母的美目掃視了逐漸離開的各大勢力,最后帶著莫名意味的眼神看向了仍然黯然失色、頹廢不已的沐華。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這個被楚憶昔和楚普凡談及過,并且也是操控著數(shù)碼獸的年輕人。
若是以前,估計她話都不會說一句,直接一掌將其灰飛煙滅、化為虛無。
可此刻,見到了此刻的沐華,再聯(lián)想到剛剛沐華那與自己心上人分別、愧疚、乃至是被那粉藍色女子的親屬所刁難、不滿、甚至是厭惡。
不知為何,竟讓楚母想到了曾經(jīng)的他和她。
甚至,比當(dāng)年的他們還要凄慘。
一年至此,楚母不知為何便放下了原本的殺意,轉(zhuǎn)而看向了楚普凡,一雙美眸平靜的好似在詢問‘這樣就可以了?’
楚普凡點了點頭,將目光看向了三年后初次見到的沐華,對方頹廢落寂的樣子,令他有些難以跟三年前那個充滿活力的相比較。
但他也沒辦法說什么,只能在心底默默為沐華打氣祝福。
隨后,他又看了一眼不遠處,隱匿自己身形的左星芒和攙扶住他的許久久。
見到左星芒雖然一身傷,卻被許久久照料的很好,也著實松了一口氣。
隨后,他又將匆匆一瞥的視線收回,同樣平靜淡然的看向楚母,道:“我們.....我們走吧。”
他的本意是不想回去的,因為一旦回去,就意味著注定要成為‘藥材’被狠狠的榨干一切。
但為了自己所在乎的朋友們,免受危險和脅迫,自己只能選擇接受。
楚母淡淡的點頭,對于楚普凡的目光沒有絲毫在意,即便在意,她也不會選擇去關(guān)注。
因為,這一次的上古遺跡之行,她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也知道了當(dāng)時的他為什么會做出這種選擇。
也正是因為知道,她才會選擇不去打擾,選擇替他守護他曾經(jīng)想要守護的一切。
他已經(jīng)夠累了。
楚母帶著楚普凡和楚府三大將離去了,所有能夠產(chǎn)生的爆發(fā)點和沖突的勢力都已經(jīng)選擇遠去。
不是為了趕緊遠離是非,就是為了救治因為這次上古遺跡所造成嚴重傷勢的后輩子弟。
這一次,沒有任何人是贏家,都是敗的徹徹底底。
那個自稱海龍的男子自從跟一頭數(shù)碼**戰(zhàn)后不知所蹤,莫卿揚和雪屠戮他們也不知何時離開。
而冬兒.....也離開了自己的身邊。
沐華眼眸低垂,心神早已千瘡百孔、無語凝咽。
自己一直以來,究竟保護了什么。
而玄老看著滿地鮮血淋漓,傷勢嚴重到昏迷不醒的眾人,又看向了黯然失色、頹廢無比的沐華,神色復(fù)雜,想要說些什么,但最后還是嘆息一聲。
“走吧,先回史萊克。”
........
星斗大森林深處,一雙金燦色的眸子注視著眾人遠去的身影,緩緩閉合。
隨后,在生命之湖旁的一塊巖石上,一名身穿黑金長袍,微風(fēng)吹拂而來,將他的肌肉身材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黑色的秀發(fā)夾雜著一縷金發(fā),垂落在閉合的眼簾前。
在他旁邊,還不斷傾泄出如瀑布一般的生命之水,蘊含著極其濃郁精純的生機,讓整個生命之湖都掀起陣陣漣漪。
其中,好似有什么東西在沸騰鼓蕩一般。
當(dāng)所有人都離開星斗大森林后,帝天緩緩睜開了燦金色的眼眸,好似劃破整個寂靜的星斗大森林,惹來無盡的呼嘯和風(fēng)浪。
這時,一名美若天仙,溫婉可人的女子,身穿一襲碧綠色長裙,所到之處花開滿地,來到帝天身旁時,他身邊的生機盎然更顯活躍。
“帝天,三眼金猊確實是在那些人類中?!?p> 碧姬輕柔出聲道,神情卻帶著滿滿的擔(dān)憂和不解,似乎想不明白,為什么三眼金猊會出現(xiàn)在人類當(dāng)中。
“她沒有回來嗎?”
帝天輕聲詢問,目光注視著湖底,金燦色的眼瞳仿佛倒映著其中的七彩色漩渦,絢麗至極。
“沒有?!?p> 碧姬搖了搖頭,同時漂亮的雙眸中流露著深深的擔(dān)憂,似乎想說些什么,但卻一直欲言又止。
“唉,如今的主上正處于蛻變的時候,需要嚴加防護,幾大兇獸必須輪流守護,不得有一絲一毫的懈怠和遺漏?!?p> “現(xiàn)在的情況,對于我們魂獸乃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不得有誤,我也不能隨時抽身離開,以防那些卑鄙的人類來一個回馬槍?!?p> “如今,實在是無力去管三眼金倪了。”
帝天深深嘆了口氣,眼底流露著無奈和苦澀。
他也沒想到,三眼金猊竟然會對那個擁有金龍王血脈的少年如此親近。
甚至到了敢直面泰坦巨猿和青天牛蟒的地步。
“那該怎么辦?三眼金猊可是魂獸的未來和氣運所在?!?p> 碧姬絕美的臉龐上浮現(xiàn)出一抹焦急和擔(dān)憂之色,令人目眩神迷。
“現(xiàn)如今,唯有靜觀其變,希望一切相安無事吧?!?p> .......
海神島、海神殿。
“大致情況,便是如此,還請大祭司和七圣柱責(zé)罰?!?p> “海龍,未能盡職,讓海神之女深陷苦難之中,實在是罪該萬死?!?p> 磅礴而又晦澀的大殿內(nèi),海龍滿臉的歉意和慚愧,向著圍成一道圈的圣柱和最中央寶座上的大祭司深深跪拜。
大殿內(nèi)沉默了一會,似乎是在緩沖海龍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一片寂靜無聲。
隨后,大祭司充滿磁性和平靜的聲音傳來:“海神之女的身份已經(jīng)確鑿了嗎?”
聽到大祭司也就是自己師父的回應(yīng),海龍立馬恭聲道:“已經(jīng)確鑿,這點,瀚海乾坤珠能夠證實。”
大祭司輕輕頷首,隨后又道:“很好,只要確認這點就行,其余的我們都不用管、不用在乎。”
“???”
海龍有些錯愕的抬起頭來,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大祭司,似乎有些無法理解其中的含義。
似乎是看出了海龍的疑惑,大祭司道:“你覺得身為海神的女兒,會這么簡單就深陷生死危機嗎?”
“神祗的后代,之所以強悍便是因為血脈的力量,只要血脈不枯竭,即生命之源不亡,更別說,一些神祗還能夠依靠血脈來做出一些逆轉(zhuǎn)乾坤的事情?!?p> “因此,無傷大雅?!?p> “不過....”
頓了頓,大祭司略帶深意的看了海龍一眼,那一瞬間,海龍打了個激靈,仿佛自己的心思想法被看穿了一樣。
而大祭司則繼續(xù)說道:“不過,這次你的失責(zé)確實嚴重,身為我海神殿的圣子,未來海神的代言人,這點錯誤實屬不該?!?p> “因此,我打算將你放逐到深淵之海,接受其中的磨礪,諸位七圣柱怎么看?”
海龍聽聞,頓時臉色一變,變得有些驚訝和心悸。
深淵之海,乃是當(dāng)年深海魔鯨王的隕落之地,其中蘊含著恐怖的幽魂和怨念,更有數(shù)不勝數(shù)的恐怖異物存在于其內(nèi)。
但這對于魂師的精神打磨和身體承受力確實最好的磨礪,而且其中的能量并非不可吸收。
倘若靈魂力量夠強,無論是怨念還是其他詭異,皆能夠保證自身清醒唯一。
但這也是深淵之海的恐怖和艱難之處。
起碼,海龍還從未聽說過,有人能夠完全吸收那些深淵之海內(nèi)的能量和怨念,一不小心就會讓精神受到創(chuàng)傷,乃至侵染邪念、最后入魔。
這完全就是讓自己去送死?。?p> 大祭司沒有去管海龍那陰晴不定的臉色,而是看向七圣柱們,等待他們的回復(fù)。
“這樣....會不會太狠了一些?”
海星斗羅有些猶豫,畢竟海龍是他們海神殿的圣子,更是傾盡他們無數(shù)的資源和期待。
若是因為深淵之海而受到不可逆轉(zhuǎn)的重創(chuàng),那實屬是他們海神島的損失。
“我覺得可以?!?p> 海鬼那蒼老渾濁的眸子睜開,其中倒映著如淵如獄般的幽影,“深淵之海雖然恐怖,但一旦承受過去,必然會擁有無盡的好處,再說了,若是連這點都做不到,以后還有什么出息?”
“這話你說的就有毛病了吧?老鬼?”
海馬供奉鄒著眉頭,看了一眼海鬼,沉聲道:“話說的這么容易,可深淵之海的恐怖是無法想象的,一旦怨念入侵難免會受到波及?!?p> “更別說其中還有那個....”
“海馬,住嘴!”
海馬供奉剛想要說些什么,卻被大祭司沉聲呵斥了一聲。
他神色微動,立馬凝重起來,顯然也是知道自己差點說出不該說出的話來。
海馬一下子沉寂下來,閉口不語。
而海鬼則繼續(xù)環(huán)視眾人說道:“深淵之海雖然恐怖,但并非不能承受,我就是個最好的例子,而且,倘若能夠通過,那便能吸收所有的能量,從而.....”
“從而什么?”
海魔女無喜無悲,沒有絲毫情緒的詢問道,就仿佛她一直是個面癱一樣。
“從而突破世界的束縛,令我們的海神重臨世間?!?p> 海鬼一臉義正言辭,字腔圓正,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忐忑。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投票表決好了?!?p> ?;煤秃C瑫r出聲道,他們是雙胞胎兄弟,因此默契極高,見事情僵持不住,便立馬出聲提議道。
眾人采納了這個方案。
最后,得出來的結(jié)果便是,四票同意,三票否決。
至此海龍的懲罰便已注定。
.......
咚咚——
火星四濺,重錘敲擊聲絡(luò)繹不絕,每一次敲擊都蕩漾著沐華的心理,都猶如一場美妙的旋律節(jié)奏,令人心緒激蕩、熱血沸騰。
當(dāng)然,這些情緒都是在外圍緊緊的注視著那套即將成型的、在鐵水里烙印的鎧甲。
距離沐華回到史萊克學(xué)院已經(jīng)三天了,當(dāng)跟隨著玄老等人回來的時候,他便自薦說要去嘗試全新的魂導(dǎo)器研究。
玄老自然是選擇同意,畢竟,沐華之前的情況一直都不算太好,他還這怕這孩子一個想不開就直接徹底崩潰。
而且,無論沐華究竟做出了什么,但在事情還未水落石出之前,玄老等人都一直處于待定狀態(tài)。
因此,這三天以來,沐華便一直沉浸在鍛造鎧甲的實驗中。
這并不是無目的放矢,實際上,早在獲得炎龍的時候,沐華就已經(jīng)開始在研究這種鎧甲一類的魂導(dǎo)器了。
尤其是在得到飛鷹和地虎,有這兩套鎧甲的互相借鑒,再結(jié)合沐華記憶深處的一些想法,他才漸漸有了這次實驗的計劃。
在日月帝國的三年他可不僅僅只是遭劫而已,更是不斷的對魂導(dǎo)器和鍛造的理念不斷加深、延長、最后直達精髓。
具體就是,用他那已經(jīng)純火爐清的鍛造術(shù),再加上炎龍三套鎧甲的結(jié)構(gòu)組成來制造這套鎧甲。
若是按照后世的說法就是,鍛造師、機甲制造師、設(shè)計師。
而沐華將這些想法傳遞給帆羽等一眾教師的時候,他們紛紛嗅到了一種魂導(dǎo)器的局面即將發(fā)生重大的改變,并且是發(fā)生在他們史萊克的時候。
他們紛紛激動到無法自己。
更是傾盡全力幫助沐華打造這套即將震驚大陸,乃至顛覆整個歷史的魂導(dǎo)器。
終于,在三天后,這套鎧甲打造成功了!
轟!
一聲劇烈的動靜響徹而起,密室間的沐華看著在鐵水內(nèi)那已然成型的、不斷發(fā)出‘嗤嗤’熱氣的鎧甲,眼眸閃爍過一抹精光,隨即不懼炙熱和滾燙直接徒手拿起。
當(dāng)將這套鎧甲從鐵水中拿起來的那一剎那,沐華頓時產(chǎn)生了一種熟悉和牽引感,仿佛自己對鎧甲上的每一個金屬都熟悉千百遍,就猶如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這套鎧甲形似炎龍,因為是按照炎龍的結(jié)構(gòu)設(shè)計而成,但沐華卻隱隱感覺差了點意思。
緊接著,腦海中好似有一道靈光閃爍而過,沐華直接打開密室的大門走出來,并且在瞬息間就被以仙琳兒為首的魂導(dǎo)系教師所包圍。
沐華這次的實驗極其重要,甚至讓仙琳兒這位魂導(dǎo)系院長都極為重視。
“怎么樣?沐華,成功了么這是?”
仙琳兒說著,卻早已將一雙精亮的眼眸放在沐華手中那套鎧甲上,那副樣子明顯是饑渴難耐了。
沐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在眾人疑惑之間,對著仙琳兒說道:“仙琳兒院長,能否請你祭上一些精血于這套鎧甲中。”
沐華這個要求有些奇怪,但仙琳兒并不會拒絕。
區(qū)區(qū)精血,于她而言對比起眼前這看似魂導(dǎo)器,卻又不似的鎧甲根本不值一提。
噗呲
仙琳兒毫不猶豫的照沐華的吩咐,直接將自己的一些精血濺落到魂導(dǎo)鎧甲上。
緊接著,異變突生!
這一刻,仙琳兒渾身一震,美眸徒然瞪大,直直的盯視著沐華手中的那套鎧甲,就仿佛在看另一個自己一般。
而沐華手中的那套鎧甲,在仙琳兒的精血濺落在上面的那一刻時,徒然迸發(fā)出一抹炫目的光彩,形體好像隱隱發(fā)生了一些改變。
好似更加貼近仙琳兒的青炎龍武魂。
然后,在帆羽等一眾魂導(dǎo)系教師震撼驚愕的目光下,那套鎧甲散去光澤,變成一道蘊含著青炎、形如青炎龍武魂的鎧甲,隨即在一陣鏗鏘碰撞中,貼合在了仙琳兒的嬌軀上。
轟!
當(dāng)青炎鎧甲覆蓋在仙琳兒的嬌軀上后,頓時,她那原本正處于超級斗羅層次的魂力,徒然間拔高了整整三倍之高,僅僅一瞬間就達到了極限斗羅的層次!
仙琳兒瞬間覺得自己一下子就變得不一樣了,好似變得屹立于頂端一般,對于世間的一切都極為的敏感,所有的一切都變得順心如意起來。
她的精神無比的集中和敏銳,一下子就想到是自己身上這套鎧甲的原因。
“這....這就是....專屬于魂師的.....魂導(dǎo)器???”
“太棒了、太厲害了,我都濕了?!?p> “沐華,給這全新的魂導(dǎo)器取一個名字吧,你有資格為讓它在這個歷史上留下濃厚的一筆!”
帆羽滿臉鄭重莊嚴的看向沐華,其余人也皆是如此,紛紛期待沐華究竟會取一個怎么樣的名字。
這將是震撼整片大陸,席卷所有魂師的認知,乃至顛覆整個歷史的偉大成就。
沐華想了想,恍然間,一種熟悉和親切感從自己的腦海深處涌現(xiàn)而出。
他輕聲道:“那就叫斗鎧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