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一切都能重來,她還是會選擇將容遇從別人身邊搶過來,后面的一切還是會發(fā)生。
她起身,仰頭看著他,威嚴的鳳目堅定無比。
她說:“容遇,你注定是我的?!?p> 她的這些話并不是代表北殊國女皇說的,而是當年出使南椎國的柳樂薇。
雖然時隔多年,她已不再年輕,可面對容遇,卻還是一如當年那般心動。
既然喜歡,既然心動,哪里還會有放手一說。
她將握住他的手緩緩放在了自己高聳的肚子上。
“容遇,還好我們還來得及,你還在我身邊,我們不可能回到過去,你愿意跟我重新開始嗎?”
容遇神情復雜,看了她許久,最后嘆了口氣,另一只手護住她的后腦勺,低下頭,吻上了她的唇。
“好。”
相對于女皇寢宮的一派溫暖,大皇女那邊簡直要鬧翻了天。
自從早上接到葉元儀信件,大皇女柳寧安整個人都不對了,將臥房里能砸的都砸了,看不順眼的宮人也一個個拖出去打,今日來送信的鴿子也一個個地慘遭毒手,非死即傷。
偌大個寢宮安靜得要命,所有人都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深怕她的怒氣波及到自己身上。
“好一個柳瑤!”柳寧安咬牙切齒地將信撕個粉碎,“既然死了就乖乖地去死啊,動不動來個沒死失憶是什么意思?”
人人都以為柳寧安是在陸嵐禾為柳瑤守衣冠冢的時候看上他的,殊不知,當初北殊國夜宴,陸嵐禾對柳瑤一見鐘情的那個晚上,他的身后還有人盯著他。
只是那個時候的柳寧安一直在柳瑤的光環(huán)之下被壓迫著,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她。
她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好看的少年對柳瑤粲然一笑,心都要碎了。
如今好不容易等柳瑤死了,她也被逐漸看中,甚至這些日子女皇對她很放心,有意將太女之位給她,可柳瑤的出現(xiàn),將這一切原本板上釘釘?shù)氖峦葡蛄瞬恢慕Y局。
畢竟當初女皇是那么疼愛柳瑤,她只要一張口,就算是天上的月亮也得給她摘下來。
后來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導致女皇態(tài)度大變,甚至還不管不顧將柳瑤送去和親,可之前女皇對柳瑤的心疼卻是柳寧安實實在在看在眼里的,她不敢以此來冒險,就此推測柳瑤失了寵。
萬一是女皇心血來潮,或者是被聽了誰的話呢,誰都不敢保證柳瑤會不會有翻盤的機會。
柳瑤死了,后面發(fā)展得順風順水,可誰知她又活了。
柳寧安簡直要嘔血了,尤其是聽到陸嵐禾在大街上被柳瑤狠狠拒絕,還哭了的事情。
她就想飛到柳瑤跟前,自己親手掐死她。
畢竟什么都沒有自己動手來的實在。
“真是有夠煩的,來人,寫信!”她一揮手,書童立馬跌跌撞撞地跑到書桌旁,迅速蘸了墨汁,鋪開了宣紙。
“就給我寫,讓葉元儀攜親眷速來挽城,我有事找她?!?p> 據(jù)說柳瑤和那個孟家小公子牽扯不清,這次就讓葉元儀把他們都帶來,她自己對柳瑤下手。
就不信這次,她還能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