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不過才一些時日不見,原本好的如膠似漆的寧王與寧王妃又僵了。
寧王獨(dú)自出了宮,宮人們詢問是否要告知寧王妃,寧王也只是冷淡一笑。
“不管她?!?p> 柳瑤與沈香槐住在東宮,能經(jīng)常碰見太子,太子對兩人的事雖好奇,卻不能過問太多,只是勸沈香槐多與她說說話,省得寂寞。
自從上次與顧燕辭不歡而散,柳瑤心里也不好受,在東宮待了不到一周的時間,就向沈香槐提出了告辭,跟著蕭澄出了宮。
坐在馬車?yán)镫S著顛簸昏昏欲睡,再睜眼,已經(jīng)到了晚上,蕭澄從馬車外進(jìn)來。
“可要喝水?”
嗓子干澀不已,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蕭澄取過水壺給她。
清涼的液體劃過饑渴的喉嚨,瞬間得到了緩解,她擦了把嘴,擰好,將水壺塞到了角落里,“這是到哪了?”
“剛出京城,要回北殊國,得五六天的車程。”
“靈玉和林止暮呢?”
他想了想,“這么久沒追上來,應(yīng)當(dāng)是在接陸嵐禾處有了麻煩。”
靈玉和林止暮去接陸嵐禾了,也的確遇到了麻煩。
梨園的夜晚依舊是燈火通明,卻不同與往日的嘈雜熱鬧,寂靜的連蟲子扇動翅膀的震動聲都能隱約聽著。
高臺上坐著一人,手里把玩著一只玉鐲,漫不經(jīng)心地在燈光中打量其成色。
喬裝后的陸嵐禾等人跪在下面,三個相互看了一眼,都疑惑地皺了眉頭。
臺上的人把玩夠了,冷笑一聲,看向跪在腳邊,此刻卸了妝發(fā),柔順之際的男人。
“你就是洮西?”
明明是如同珠玉碰撞一般的好聽,卻偏偏透著一股殺人的味道,令人不寒而栗。
洮西跪在地上苦不堪言,這鐲子明明是寧王妃的打賞而已,兩人連面對面說話的機(jī)會都不曾有過,這寧王卻找上門來,非要向他討個說法。
心里雖吐槽著,但面上還是怕極了的模樣:“回王爺,小人與寧王妃連面都未曾見過一面,只是王妃看小人唱得湊合的打賞,僅此而已?!?p> 顧燕辭望著他,又看了眼周圍跪了滿地的人,眉宇間的戾氣越來越重,忽地,他突然蹲下身,掐住洮西的下巴,逼迫他看著他。
眼前的男子樣貌的確不錯,可謂是男生女相,柔美中又帶著男子的味道,說不清道不明,確實(shí)是容易讓人見了難忘的模樣。
“你是北殊國人?”他問。
“回……回王爺,是的。”
想到那日柳瑤面對他堅(jiān)定模樣,誓要給她曾今的公子們一個交代的模樣,他就氣得不行。
“來人?!彼鹕恚瑢㈣C子踹回衣袖,一旁的官兵早已等候多時,統(tǒng)領(lǐng)上前一步握拳行禮。
“把這梨園上上下下,今日所有人,全部壓入大牢?!?p> “是!”
柳瑤于噩夢中驚醒,她大聲喘息,整個人快要被逼瘋了。
這夢來的太過真實(shí),上輩子發(fā)生的慘象讓她現(xiàn)在想起,骨頭都開始發(fā)疼,仿佛曾今的傷害如今又到了身上。
她后悔了。
她后悔當(dāng)時一時心軟,答應(yīng)了回北殊國的要求。
她不可能回去了,她就算當(dāng)場自刎,也絕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