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室里,錄音師也到了。其實,錄音師原本就沒有離開過。
錄音師這個工種,雖然工資高,待遇好,但一旦工作來了,有人來錄音的時候,吃住都在錄音室里,那是一種常態(tài)。
錄音師個子不高,三十五歲左右,留著平頭,長相很平凡。但讓楊樂感覺深刻的是,那一雙明亮且炯炯有神的眼睛,是然有些睡眠不足的黑眼圈,仿佛一只前世聞名世界的動物,大熊貓。
兩人聊了一會兒,楊天王就到了。
楊樂提出聽下提前弄好的伴奏,錄音師點了點頭。
不得不聽,錄音師看到那張樂譜的時候,已經(jīng)對楊樂驚為天人,對他提出的要求,當然不會拒絕。
錄音室里一片安靜,只有放出的伴奏音樂。
慢慢的,楊樂眉頭皺了起來。這和地球上自己聽到的版本差太多,質(zhì)量下降了不少,有些地方,樂器的處理,不合理。
改,必須改。
聽完后的楊樂拿出打印出來的曲譜,將需要用到的樂器在節(jié)點上,都標了出來,重新弄。
不得不說,科技的發(fā)展的確給了音樂人們很多的方便,錄音室里的設(shè)備都是最高科技的結(jié)晶,想要什么音樂,都可以模擬出來,和真的樂器奏出的聲音,并沒有什么差別。
整整一天,三人都泡在了這音錄音室里,將曲譜拆成一個段落一個段落的去制作。
閉著眼睛,楊樂全神聽著播放器里播放出的音樂,臉上終于綻放出了笑容,對,就是這個味。
在陌生的星球上,終于將第一首地球的音樂,給重現(xiàn)了出來,雖然現(xiàn)在還只是伴奏,還不是完整歌曲的樣子。
錄音師和楊天王兩人也閉著眼睛聆聽著,一曲聽完,不由得都不約如同的看向了楊樂。
“天才,真是天才,果然是作者,完美,震憾?!?p> 錄音師對著楊樂伸出一個大拇指,搖著頭,感嘆著。
楊天王也看著楊樂,說道:“學弟,真的,真的,服了。果然還是作者,才是最了解這首歌的人,相比上午最早的那一版,無疑這個版本是最好的,最完美的?!?p> 兩的感嘆是對于結(jié)果所呈現(xiàn)出的效果,也是在錄制過程中,每個節(jié)點的指出,樂器混入的時間,仿佛楊樂的腦袋里,已經(jīng)有了成品一樣。
兩人不知道的是,楊樂的腦子里,真的有成品,不過是在地球上聽過而已。
《吻別》這首歌,能被稱為歌神的最經(jīng)典歌曲之一,不是沒有理由的。優(yōu)秀的曲子,再加上歌神獨有的唱腔,高超的唱功,讓這首歌在地球一經(jīng)發(fā)行,便收獲了成功,且歷久不衰。
曾經(jīng),楊樂與同事們?nèi)ミ^很多次K歌的地方,這首吻別,被多人重復(fù)點播,在常點歌曲100首中,這首歌雖然已經(jīng)發(fā)行過去了很多年,仍舊擠進了前二十,就可以知道這首歌的熱度與經(jīng)典。
只是除了歌神,別人都唱不出那個韻味。歌神退出歌壇后,除了偶爾在他的演唱會上,才能聽到原版的現(xiàn)場,其它的時候,也只能在卡帶中或者是音頻里去感覺,那抹經(jīng)典與心動。
制作好樣帶,進入了演唱的錄制。
天王果然不愧是天王,優(yōu)秀的唱功,第一次試唱就呈現(xiàn)出了八成的效果,只剩下一些細節(jié)仍需修正。
楊樂將其中的問題一一列了出來,初期的傷感,后期情感的釋放等。
楊明知一一聽著,一面不停的試唱,再聽楊樂提出的建議,越唱越接近了原版效果。
楊明知現(xiàn)在看著楊樂,都在像看著怪物一樣,一個作曲人,音樂人,對于唱功竟然知道這么清楚,還真全能。
妖孽,這是楊明知心里,對于楊樂的評價。
有了楊樂這個外掛,歌曲在第三天的時候,就已經(jīng)錄好,這還是在楊樂的高要求,一次性錄制成片的壓力下,否則,進度還會更快。
一次性完成成片,不經(jīng)機器的修飾,只為呈現(xiàn)一個最好的效果,連續(xù)的感情輸出。
這讓第一次聽到這個觀點的楊明知與錄音師兩人,感覺心情一震。
一直以來,歌手錄制歌曲,都會將演唱過程中,完美的那一部分,截取下來,再組合到曲子里,一首歌就這樣拼湊了出來。
這樣才有了,歌手現(xiàn)場,比不上錄音棚版本的原因,個別的歌手例外。地球上,曾有一位男歌手,就被粉絲們喻為移動的CD機,現(xiàn)場比錄音棚版還完美的存在,但那是個別的少數(shù)。
不管怎樣感覺到震憾,錄制終于完成。
楊樂離開的時候,錄音師感嘆道:“每一位音樂人都如楊樂你一樣,我們這些錄音師就可以失業(yè)了?!?p> 這只是玩笑,但也是因為楊樂所給予的震憾,讓錄音師不由得感嘆不已。
楊天王請了錄音師與楊樂兩人一起吃了一頓飯,算是提前慶功。
楊天王知道,就憑這首歌所呈現(xiàn)出的效果,獲得年度金曲不是沒有可能。
這一切都可以說是一次意外的造訪,老師的推薦,自己這才說出求歌的話,才有了這么一個結(jié)果。
自己的事業(yè),也會因這一首意外得到的歌曲,再進一步,成為可能。
天王再往前邁一步,那是千難萬難,除非碰到一首經(jīng)典的好歌,或者是現(xiàn)象級影視,才有可能達到。
這一晚,楊樂第一次喝醉了,醉得不醒人事。
從床上驚醒,楊樂睜開惺忪的雙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躺在酒店的床上。
床頭柜上,有一紅紙條,落款為楊明知。
“好樣的,酒量不錯,下次再一起喝一個痛快。對了,昨晚我讓我的經(jīng)紀人送你回來的,醒了給我打個電話,我送你回去。也可以住在酒店里,酒店和我的公司訂了合約的,月結(jié),你住多久都沒問題的。楊明知留?!?p> 字跡有些潦草,應(yīng)該是在沒有完全醒酒的狀態(tài)下寫下的。
看完紙條,楊樂去洗漱了下,再取了一瓶水,一口干掉,這才感覺好受了些。
搖了搖難受的腦袋,雖然不痛,但也感覺很沉重。
那個說不上名字的酒,真不錯,喝了那么多,酸得不醒人事,第二天沒有頭痛欲裂,不錯。不知道,是叫什么名字,下次找個機會也弄幾瓶給高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