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張青言道:“多謝小管營照顧,只是此事張青還真不能此刻應(yīng)下?!?p> 施恩聽得又是不解道:“難道好漢還有事去做,可能是叫我施恩相助的?”
這施恩倒是還挺熱情,叫準(zhǔn)備甩鍋的張青還真是有些心中不安。
只是這人吃人的時代,張青也顧不得什么道義,雖有不安,還應(yīng)一句道:“區(qū)區(qū)小事,哪用小管營來相助,待是我處置完了,得了空閑,定再回了這快活林。”
施恩聽張青說的肯定,無奈也不得再勸說。
放下招攬心思,索性也加入了張青與楊春的吃喝之中。
三人不下片刻功夫,倒是一派其熱融融,眼見就是兄弟情深的模樣。
唯有張青心中清楚,要是按照原來的歷史發(fā)展,這三人日后都死在了討方臘的路上,那是凄慘的很。
別看現(xiàn)在樂的歡,日后都是死的慘??!
三人又是吃酒一番,正是“情意正濃”,卻聽外頭猛然又傳出一聲暴呵。
“大和尚,此地被人占了吃酒,你若要吃,再尋個別處去。”
張青聽得心下一動,心道那魯智深倒是來的及時。
如今能來這快活林故意找茬的和尚,不是與自己約定好的魯智深,還能是誰?
怕這攔路人,也是要倒霉了。
果然,才有了這心思,卻聽外頭那熟悉聲音傳來:“廢話,這哪個酒家不是吃,今日灑...今日我廣惠就非要入的這酒家,你當(dāng)該如何?”
張青在里面是一頭汗啊。
生怕那魯智深一個稱呼,就穿了幫,那可全都白瞎了。
好在這魯智深反應(yīng)也快,當(dāng)即就改了口,只是張青卻不敢再冒了此險來。
面色眉頭一皺,便是拍案道:“哪里來的禿驢,倒是如此不懂規(guī)矩!”
說著又與楊春,施恩道:“二位在此稍等,我去會會那什么廣惠去!”
不等二人應(yīng)答,張青便是直向外沖去。
楊春和施恩還在遲疑的當(dāng)口,卻聽外頭已經(jīng)開始噼里啪啦,一陣的打斗聲起。
孫元在邊上瞥了兩眼施恩,見其也有過去的意思,忙上前道:“小管營,我也去看看去?!?p> 言罷,也是轉(zhuǎn)身而出,朝著外頭直沖去。
“好你個禿驢,敢是欺我女婿!”
“來的好!再多來幾個,才好叫我來過了手癮的!”
“禿驢好厲害!到底哪里來的?”
“貧僧出自平鳳嶺少林寺,今日就叫你們見見少林寺的功夫!”
...
旋即又是一陣打斗聲起,再后又聽那孫元高呼道:“這禿驢好是厲害,弟兄們一起上!”
在里頭的楊春施恩聽得外頭打的激烈,可再坐不住,同時起身,就往而去。
可才快到了店外,又聽那張青一聲呼道:“這和尚要走,莫讓其輕易走脫了!”
魯智深本是打的酣暢,一聽張青這么一吼,卻知道該是自己走的時候了。
當(dāng)即轉(zhuǎn)身離去,直用法杖懟開攔著的幾人,便是朝著看熱鬧的人群中奔走而去。
等施恩與楊春到了外頭的時候,只能見一和尚,卻穿的一身頭陀打扮,遠(yuǎn)走而去的背影。
張青見那施恩看的認(rèn)真,又是猛然一步上前欲要追趕,卻又仿佛牽扯了傷口,無奈吃痛捂住胸口,停下步道:“這和尚功夫真是厲害,這么多人都拿不下,還叫我吃了一杖。”
這番表現(xiàn),卻叫欲要追擊的楊春與施恩停下步來,扶著張青關(guān)切問道:“兄弟(哥哥),無礙吧?”
張青應(yīng)道:“無礙,只是這大和尚出的少林,怕日后還有麻煩。”
只張青這話卻不叫施恩擔(dān)憂,直與張青應(yīng)道:“江湖上起的爭端,再是正常不過,何況是那和尚打傷了人,咱們也占得道理?!?p> 這話本來倒是對的,廣惠再是有能耐,也不可能就因?yàn)榇蛞患?,拖著整個門派與快活林相爭。
若真是如此,那少林寺的名聲可當(dāng)真臭了。
然他是怎么想都想不到,自這廣惠出了快活林,就是至此人間蒸發(fā)了。
這世人見廣惠的最后一面,也就在這快活林里了!
...
張青賣了一回慘,坐實(shí)了廣惠最后消失在這快活林中,也是裝模作樣,在快活林里歇了不少時日。
本來其也是欲要與這快活林的關(guān)系撇的干凈,不想那愛財?shù)膶O元卻不叫其如意。
歇了幾日,卻莫名發(fā)現(xiàn)原來那兌坊成了自家產(chǎn)業(yè)了。
也是施恩見留不下張青,故意把這兌坊給了張青去,想叫其留個掛念。
只是張青哪里有這閑工夫,其馬上欲要動手,奪了那二龍山去了!
欲要推辭,卻不想已經(jīng)被那孫元給應(yīng)下了。
無奈之下,便叫這孫元留在此地,給看著店面來。
這倒是正應(yīng)了孫元下懷,一面還當(dāng)了這大差管,一面又主持著快活林的酒家,簡直就是到了人生高峰。
本來張青欲要叫那孫二娘也給留下,不管留在十字坡也好,還是在快活林也好,是不欲再帶著了。
結(jié)果轉(zhuǎn)念一想,這孫二娘一手蒙汗藥功夫,說不得還得用。
何況就有一個魯智深,人也單薄了些。
無奈之下,也只得帶著孫二娘與魯智深,在孟州城里待了幾日,在施恩與孫元的萬分不舍下,暫且離開了這十字坡。
至于白花蛇楊春,也早往少華山而去了。
...
出了孟州城,隨行路上,魯智深倒是一路不停的問東問西。
“哥哥,那一身的頭陀裝扮,你為何還留在十字坡里,若是被人尋著,豈不要被人識破?灑家可當(dāng)真不明白?!?p> 張青自然也知道這是個麻煩事,只是他總覺得這一身的頭陀裝扮,好像該是未來某個人的。
是以也只應(yīng)道:“那一身衣服,還當(dāng)尋個有緣人,自不好被我們拿去了。”
有緣人?
魯智深聽張青說的玄乎,好似比自己還精通佛法一般,一時有些不知如何來應(yīng)。
不禁懷疑這張青是不是原先也當(dāng)過和尚,后頭才還了俗。
不過魯智深也不是個糾結(jié)的主,想不明白,那便是不想了。
看著一路向西而走,不禁又問道:“咱們這回,可是要去奪了那二龍山去?”
張青聽得當(dāng)下便笑道:“正是要拿了那二龍山去,不止給咱們立個安身處,也是給那林沖兄弟,尋個地方!”
這張青,是打定主意,要挖梁山的墻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