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被人認出來了,她也不再隱瞞:“是的,吳伯父,正是嫣然?!?p> 吳亞子捻須微笑:“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已經(jīng)幾年沒去拜訪你父親了。聽說你嫁給了天玄宗,你父親也沒請我喝喜酒。哦,對了,耳聞你被人劫了,難道劫人的是……”
吳亞子望向楊明,眾人也隨之望向他。
柳文馨望向楊明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
“咳咳……”楊明干咳兩聲,“提那些不開心的干什么。我劫……我是為了幫慕容小姐。你們不知道,她嫁人是被天玄宗逼的,不是她本意。她的父母是被迫才嫁她的……”
“哦,這事還真沒聽說……”吳亞子驚訝道。
“楊大哥說的不錯,他將我劫過來是幫我,這樣天玄宗就不會為難我父母了……”
眾人點了點頭。
“這天玄宗欺人太甚,但在云國卻沒人能治得了他。”
“聽說最近朝廷有大動作,意要梳理江湖,恐怕一場血雨腥風就要來了,天玄宗作為云國的頂尖宗門,首當其沖會受到針對?!?p> “是啊,最近修煉界不太平,又趕上百年一次的宗門大比,我們要多加小心,勤于修煉?!眳莵喿映谅暤?。
“至于嫣然,就待在宗門內(nèi)吧,最好不要出宗。如果你想念父母了,我請他們來做客。你看如何?”
“全聽伯父安排?!?p> “好好好?!眳莵喿幽眄毼⑿?。
“楊明,你以后每天到我房里來,我傳授你我宗門心法,帶你領悟法則之道。你是未來宗門的希望,我希望你能在三個月后的宗門大比中一展風采?!?p> 楊明連聲答應。
眾人商議已定,又吩咐人接收韓家各個產(chǎn)業(yè),然后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楊明吩咐人到山下客棧中把賈詡接了過來,將他安排在了內(nèi)門弟子的住處。
慕容嫣然也被安排在了吳亞子的院子中。
顧曼凝姐妹先是被安排為外門弟子,經(jīng)過楊明的爭取,兩人也破格被提拔為了內(nèi)門弟子。
第二天,吳亞子低調(diào)地在宗門內(nèi)舉行了代師收徒大典,所有宗外之人一個都沒有邀請。
成為宗門師叔后,楊明每日早晚兩次跟著吳亞子學習。
閑暇時間,不是跟慕容嫣然和小丫鬟們玩鬧,就是跟著柳文馨到藏經(jīng)閣看書,日子過得相當逍遙。
只是不能下山,宗門長老是絕不允許他下山的,所以任務就只做了兩個。
一個是為百花峰的少女們尋找丟失的內(nèi)衣,結果發(fā)現(xiàn)是被貓叼走了,獎勵是三顆養(yǎng)顏丹。
另一個任務是教慕容嫣然道法,因為她實在沒有天賦,過了半個月都沒有教會。
宗門內(nèi)無事發(fā)生,總門外卻是腥風血雨。朝廷開始清洗江湖宗門,滅了很多小宗派。天玄宗一邊應付朝廷,一邊大力搜索慕容嫣然和劫走她的匪徒。
宗門已經(jīng)徹底接收了韓家產(chǎn)業(yè),并將韓家覆滅之事隱瞞了。
賈詡因為憂心楊明的未來和安危,每天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宗門外的消息也都是他打聽回來告訴楊明的。
……
這神道山有九座山峰,吳亞子所在的是中間的主峰神道峰,而在最南邊的地方有一座誅仙峰,是朱密首座的管轄地。他在九大首座中排行第七。
他有一個徒弟,叫韓立山,是已覆滅的韓家人。這一日,他閉關出來,在山間散步時,遇到了一個少年。
“哥哥,你還認得我嗎?”面前的少年穿著破爛,臉色也不好,顯然日子過得不好。
“你……你是破天?”韓立山有些不確定。
“是我。”
“你怎么變成這模樣了,父親也將你趕出了家門?”
“父親……家……他……他們已經(jīng)沒了……我們家被人滅了……”說著,韓破天哭了起來。
“什么?被滅了,我們家怎么說也是傳承了千年的家族,怎么會說滅就滅……究竟怎么回事?”
韓破天抹了一把眼淚,邊哭邊道:“是……是神道宗……”他費了好大力氣才說出這句話。
“神道宗……什么?我們宗門怎么會滅了咱們家……發(fā)生了什么?”
這韓破天就是半月前從密道中爬出的那個少年。他將來龍去脈跟韓立山說了一遍。
“我因為他們來之前進入了密道,才逃過了一劫……”韓破天最后說道
韓立山愣愣的,被這消息震驚了,過了好久才消化完。
“你說是因為那個叫楊明的奴隸,他進入了我們宗門?”
“是的,那些長老很維護他,不惜做出這么殘忍的事……”
思索一會兒,韓立山喃喃道:“那沒錯了,應該就是宗門新來的小師叔了。可惜,我因為閉關修煉,不知外面發(fā)生的事,不然也不會讓你受這么多苦?!?p> “那……哥哥,我們要怎么報仇?”韓破天滿臉仇恨。
“這個仇自然要報的,但不能魯莽。我在宗門內(nèi)運作,你出去找外祖父,我會給他傳書的。
到了那里后,你讓外祖父幫你,聯(lián)系分散在各地的韓家人到祖宅來。那時就是我們報仇的時候。”
“好,哥哥,我聽你的?!?p> “這是路上的盤纏。去的路上要小心,盡量隱姓埋名,不要惹事?!?p> “我明白?!?p> 將弟弟安全地送下山,韓立山返回誅仙峰,晚上時來到了師父朱密的住處。
“師父,徒兒有事求見?!?p> “嗯,進來吧。”里屋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
韓立山推門而入,見師父正盤坐在蒲團上。
“這么晚了,有事嗎?”
韓立山露出陰沉的臉色:“師父,您想做宗主嗎?”
朱密一聽半瞇的眼睛猛地睜了開來:“放肆,這話也是能胡說的。讓人聽到,你還活不活了。我與師兄情同手足,怎能有如此想法。還不出去?!?p> “師父,再聽徒兒一言?!?p> 朱密未說話,又慢慢瞇上了眼睛。
“師父,您聽說外面鬧得沸沸揚揚,玄元宗女兒慕容嫣然大婚被劫的事情了嗎?”
“嗯?這事與我何干?知不知道有什么關系。”
“慕容嫣然可能就在我們宗門中。”
朱密眼睛睜了一下,又閉上了。溫聲道:“你不要亂說,不要聽外面的那些謠言。”
“此事并非謠言。徒兒有確鑿的證據(jù)。就是因為她,我們韓家被滅了。”
“韓家被滅的事我聽說了,我并未參與,是長老們做的。好像是因為那個新來的師弟。此事之所以沒跟你說,一是因為你與韓家已經(jīng)斷絕了關系,二來也是怕影響到你?!?p> “徒兒并未怪師父不告訴徒兒此事,徒兒心中已經(jīng)沒有韓家人,此來是為師父出謀劃策。如果師父登上高位,將來徒兒也……”
“休要胡說,天色晚了,你休息去吧?!?p> “那……徒兒告退……”
韓立山說完出門離開了。
屋內(nèi),朱密睜開了眼睛,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