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野老頭看著石凡和黑瀧說道：“兩位，如果不嫌棄我們神社的環(huán)境，今晚就在這里留宿一宿吧。神社這么大，空的房子多著呢。”
石凡要帶走東方結(jié)語，在這里呆一晚也沒有什么。
中野老頭見狀，于是便熟絡(luò)的和石凡等人聊了起來。聊了兩句，中野老頭想到了什么似的對東方結(jié)語說道：“去酒窖幫我拿兩瓶酒來，要最好的清酒?！?p> 東方結(jié)語哦了一聲，便動身從地下酒窖取了兩瓶清酒上來。
中野老頭拿出杯子，給石凡和黑瀧倒上了兩杯，自己倒上了一杯。
他對石凡說道：“這神社清酒是我們神社的人自己釀造的米酒，原料上只采用米和水，再加上我們神社的風(fēng)味酵母發(fā)酵...世界上也只有我們這里產(chǎn)這種酒了。一般時間都喝不到的，只有少數(shù)節(jié)日和斬殺了大妖怪的時候我們才舍得拿出來飲一杯。
不過兩位是貴賓，石凡先生未來又是結(jié)語的師傅，以后還請您多多照顧她！”
說完，老頭一杯清酒下肚，酒糟鼻下臉頰微紅，已然是有些微醺。
石凡也象征性的喝了一口。
隨后石凡問道：“你們東瀛對妖怪的執(zhí)念好像很深，但是在京都這一路上我?guī)缀醵紱]看到過什么妖怪，能和我講講你們對妖怪那么痛恨的原因嗎？”
從初遇東方結(jié)語開始，這些東瀛所謂的陰陽師都對妖怪抱著一種莫名其妙的恨意。
而且這種恨意已經(jīng)達到了近乎偏執(zhí)的境地。
甚至連黑瀧這種神獸都被認作是妖怪。
在修士界，妖獸靈獸之類的存在其實并沒有多大的矛盾，人類能修煉，這些同為自然生物的物種當然也能修煉。
除了少數(shù)性格殘暴嗜血的妖獸之外，大部分靈獸是不會主動襲擊人類或者修士的。
但就目前所看到的，在東瀛這里所有除了人類以外的東西都被視作了所謂的“妖怪”，還給它們加上了人類天敵的名頭。
石凡對這件事還挺想知道內(nèi)情的。
...
中野老頭聽到石凡這么一問，嘆息了一聲：“石凡先生，雖然不想說，但是妖怪就是我們東瀛人的天敵！”
中野說道妖怪的時候，臉上的醉意全部消失，留下的只有痛恨的神色。
“這些年來，以京都和各大東瀛城市為首，出現(xiàn)了不少禍害百姓的妖怪，它們形態(tài)不一，身上帶著妖氣，專門襲擊人類。
甚至有些強大的妖獸專門以襲擊陰陽師，吸取陰陽師的造化為目的。
短短數(shù)年，我們東瀛上留有的陰陽師勢力就銳減了一半左右，而普通人類也有幾萬人遇害！
雖然各種慘案發(fā)生之后東瀛各地官方新聞都將其描述成意外，但我們知道這都是那些該死的妖怪做的惡行！
于是我們剩余的神社，神宮聯(lián)合了起來，開始專門狩獵這些突然出現(xiàn)的妖怪！也就是最近一兩年，付出了無數(shù)傷亡之后京都地區(qū)的妖怪數(shù)量才減少。
但要是放在五六年前，京都這里根本不能走夜路，那種百鬼夜行的場面，我現(xiàn)在想起來都還心驚不已。
妖怪害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是嗎？你們調(diào)查清楚這種妖怪的真實面目了嗎？”石凡問道。
中野老頭搖搖頭：“這種妖怪和普通妖獸的區(qū)別在于它們的攻擊性很強，而且一般都只會攻擊人類，不會攻擊同類。而且它們種類很多，不止是類似妖獸外形的，還有靈獸外形的，甚至還有鬼怪外形的...于是乎我們將其統(tǒng)稱為妖怪，這也是我誤以為黑瀧小姐也是妖怪的原因。”
說道這里，中野老頭忽然笑著說道：“最重要的一點，妖怪是不可能和人類或者陰陽師交流的，它們只知道殺戮?！?p> “只知道殺戮嗎?！?p> 石凡笑了笑，心中已經(jīng)大概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想了想，于是便問道：“這些所謂的妖怪，有沒有可能是什么人故意控制，或者制造出來的東西呢？”
中野老頭斬釘截鐵的搖搖頭：“不可能！這些妖怪種類太多了，修為再高的人也沒有可能控制，制造這種怪物...
要是真的有能制造出這些東西的話，也只有可能是老天爺了吧...我們東瀛歷史上的不道德舉動，如今隨意排放核污水，還有種種...懲罰終究是到來了?！?p> 看到中野老頭這么說，石凡也不再說什么。
聊到這里，中野老頭的表情也有些悲哀。
于是他說道：“結(jié)語，給石凡先生和黑瀧小姐帶路，給他們找一間上好的客房休息?！?p> ...
石凡和黑瀧被安排在一個房間內(nèi)。
石凡打坐休息，黑瀧則是趁著夜色外出，嘗試著感應(yīng)天道，能不能引來天劫。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石凡和黑瀧被中野老頭邀請到神社主殿內(nèi)觀看東方結(jié)語的退社儀式。
在東瀛神社，這些小禮節(jié)都很重要。
但是若是說他們整個神社都是重禮節(jié)的人，那可就不一定了。
東方結(jié)語穿著一身大紅色的神社禮服，手中拿著神社給她的法器，一根竹節(jié)。
神社的神主，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男人從神社主殿的稻荷神神像后面走了出來，然后從東方結(jié)語手中拿過竹節(jié)。
神主說道：“東方結(jié)語，從此以后你便不再是我稻荷神社的陰陽師。但是你曾經(jīng)的師傅在這里，稻荷神也在這里，希望你以后有時間還能回來看看。”
東方結(jié)語點點頭。
神主解開東方結(jié)語腦袋上的紅色系帶，表示東方結(jié)語已經(jīng)退出稻荷神社。
東方結(jié)語一步步退下神殿，隨后便去換下神社的禮服了。
中野老頭笑著點點頭，再無他話。
而這個中年神主此時走到石凡和黑瀧面前，他笑著對石凡說道：“聽中野叔叔說您便是東方結(jié)語的新師傅，果然是修為不凡...”
隨后他看向黑瀧，眼中閃爍過一絲精光：“這位就是華夏遠到而來的黑瀧小姐了吧...聽聞您本體是靈獸，如此一看，您的修為也很強大?！?p> 中年神主眼中閃過的那一絲精光，實在是令人不舒服。
那種貪婪的神情雖然只有一瞬，但黑瀧什么修為？她可是渡劫巔峰的神獸，這一秒鐘的神情被黑瀧精準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