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圖亞特先生，你是通過什么法術(shù)來到這個世界的？”
“你們也說通用語么？”
“你能生育么？”
扎克嘆了口氣。
女術(shù)士集會所早已知曉他的存在，但多瑞加雷卻是第一次見到一名“異界來的施法者”。
毫無意外地，男術(shù)士開始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不休。
就在扎克努力尋找脫身之計時，宴會正式開始了。
一些大貴族和高級軍官開始帶著女伴雙雙入場。
主持宴會的是財務(wù)大臣彼得·艾佛特森公爵。
他是除了瓦提爾·德·李道克斯之外，皇帝恩希爾的另一名心腹。
然而皇帝本人和瓦提爾都沒有參加晚宴。
也許是因為前世的經(jīng)歷，扎克打心底里厭惡飲酒應(yīng)酬。
趁眾人的注意力被轉(zhuǎn)移時，扎克找了個理由溜到了宴會廳的另一側(cè)。被葉奈法和特莉絲晾在一邊的杰洛特也趁機加入了他。
參與宴會的貴族和術(shù)士們完全不認識扎克這張陌生的面孔，而獵魔人本來也不是什么貴客，也就沒有人來打擾他們。
兩人也正好能落得清靜。
扎克站在窗前，看著夜色中的戈斯威倫城。
城中心的市場廣場依然燈火通明，港口和船只上的點點燈火照亮了水面，讓人能隱隱看到起伏的黑色海面。
“扎克，”
“嗯？”
“你應(yīng)該都知道的吧?！卑桌且馕渡铋L地說道。
扎克轉(zhuǎn)過身來，看到杰洛特正看向不遠處的葉奈法和特莉絲。
“怎么了？”
“你說...我的選擇正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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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奈法與特莉絲。
這大概是獵魔人中的終極難題之一。
這個問題連扎克也很難說得清楚。
他自己也曾經(jīng)以為“成年人不做選擇”，犯下了“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
然后就見識了那個孤獨終老的結(jié)局。
說到底，紅玫瑰和白月光本來就注定不可兼得，
葉奈法算是杰洛特的“官配”。
而特莉絲也與獵魔人有著一段坎坷的戀情。
她在小說中對杰洛特的感情更像是一種憧憬和好奇，并且夾雜了對葉奈法的嫉妒。
葉奈法和杰洛特那種痛并快樂著的關(guān)系讓特莉絲太著迷，以至于讓她忍不住接近了杰洛特。
在那個過程中甚至還使用了一些魔法。
當時白狼剛剛和葉奈法分手，沒做太多抵抗就跳入了這個甜蜜的陷阱。
兩人也在凱爾莫罕度過了一段甜蜜的時光。
但不得不說那段短暫的感情還是有些膚淺的。
特莉絲甚至自己也承認過，相比與杰洛特，葉奈法反而對她重要得多，而她也只是想從術(shù)士那無聊的生活外尋找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比如內(nèi)疚。
她最終感受到了自己想要感受的東西，兩個人的感情也隨著冬季的結(jié)束而草草收場。
在之后游戲的劇情中，兩個人的感情再次重燃。
三年前，杰洛特從狂獵手中救出葉奈法，而自己則作為人質(zhì)加入了狂獵大軍。
雖然希里很快找上門來救出了自己的養(yǎng)父，但此時的杰洛特已經(jīng)失去了關(guān)于葉奈法的所有記憶。
葉奈法那時也正被尼弗迦德帝國囚禁而下落不明。
特莉絲沒有放過這個機會，自然而然地再次成為了杰洛特的戀人。
但這次她認真了許多。
在弗爾泰斯特國王遇刺時，杰洛特被人陷害為弒君者。特莉絲毫不猶豫地放棄了她在泰莫利亞宮廷的地位，與杰洛特一同出逃。
在一切真相大白，而杰洛特恢復(fù)記憶之后，她又大方地放下了對杰洛特的感情，鼓勵他去尋找葉奈法。
特莉絲雖然一直對杰洛特癡心不已，并實質(zhì)上趁虛而入了他與葉奈法的感情，但總體上是很有分寸的。
兩個人發(fā)乎情，但最后也算是止于禮。
而且不同于其他女術(shù)士，特莉絲行事光明磊落且富有正義感。
也正是因為如此，雖然葉奈法與特莉絲在杰洛特的問題上撕過不止一次逼，但她仍一直把特莉絲當成自己的閨蜜和最信賴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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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葉奈法與白狼的關(guān)系簡直可以用“千回百轉(zhuǎn)”來形容。
兩個人因為迪精的詛咒而相遇，善心大發(fā)的杰洛特為了救葉奈法與她分擔了詛咒，心懷感激的女術(shù)士也和獵魔人談起了戀愛。
但是這種關(guān)系注定不會長久。
在一個月沒下床之后，兩個人的感情很快便遇到了瓶頸。
杰洛特受不了女術(shù)士的控制欲不辭而別，兩個人也因此結(jié)下了梁子。
后來杰洛特在一場獵龍任務(wù)中再次救了葉奈法一命。
兩個人又短暫在一起了一段時間。
然而壞就壞在此時的葉奈法和前任還沒分干凈。
得知真相的白狼直接暴走，再次不辭而別。
就這么分分合合了數(shù)次，直到希里的出現(xiàn)，兩個人的命運從此徹底糾纏在一起。
而每一次分別相聚，兩個人的感情都會再近一分，到最后已經(jīng)深厚到無法割裂的程度。
在尋找希里的過程中，葉奈法曾經(jīng)落入過威戈佛特茲的手中。
威戈佛特茲喪心病狂地折磨女術(shù)士，直到她十指全碎，希望通過她強烈的感情來定位希里。
然而他卻只在水晶球中看到了一個白發(fā)男人。
即使在彌留之際，葉奈法心里最后想著的仍然是杰洛特。
連威戈佛特茲都不禁感嘆：“我不敢相信她對那個獵魔人竟然有那么深厚的情感...”
后來杰洛特歷經(jīng)千辛萬苦終于救出了希里，也得知了恩希爾的“鬼父”計劃。
皇帝毫無意外地想要賜死知曉了內(nèi)幕的獵魔人。
而葉奈法也自愿陪杰洛特一起上路。
兩人一邊在浴缸里享受著歡愉，一邊等待著最后的處刑。
當然，因為希里的求情，他們沒死成。
最后的最后，在五年前的利維亞大屠殺的尾聲，葉奈法為了救自己的愛人耗盡了生命，安靜地死在了杰洛特的身旁。
這個女人雖然看起來非常要強、傲嬌、冷若冰霜。但在內(nèi)心深處，她把杰洛特看得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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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我清楚，畢竟是你自己做的選擇?！痹藬偭藬偸帧?p> 杰洛特點了點頭，臉上似乎露出了不易察覺的微笑，舉起酒杯喝了口紅酒。
“話說回來，丹德里恩大師他不香么？”
“噗！”
“你們法師怎么...”
一個高亢的男聲打斷了獵魔人：“杰洛特，尼弗迦德精釀可不是這么品的?！?p> 兩人轉(zhuǎn)頭看去，一名尼弗迦德貴族正帶著女伴徐徐走來。
褐色的背頭整齊的梳在腦后扎成了馬尾，臉上似乎涂了一層粉底顯得有些蒼白，胡須剃得非常干凈，青色的下巴在白色拉夫領(lǐng)的襯托下格外顯眼。
他雖然身處晚宴但仍然穿了一身金色鑲邊的黑皮袍甲，胸前是一條拇指粗的黃金項鏈，掛著巴掌大的三角形太陽徽記。
“莫爾凡·符里斯公爵?！苯苈逄胤畔铝司票砬橛行﹪烂C。
“利維亞的杰洛特...”貴族露出了和煦的微笑，隨即看向了扎克：
“我錯過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