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丹有文武火之說,文火火力小而弱;武火,火力大而猛。
目下李清源所煉的還是一品丹,從猴哥那獲得的藥材用光了,黃耳憨所給的青玉給用掉了,左右磨刀不誤砍柴工,便買了藥材,煉一爐丹加快積蓄真氣。
一品丹所用大多是普通藥材,唯琉清竹這東西珍稀些,但中土也有不少。
李清源現(xiàn)在身上有的是錢,除了之前積蓄和一路“行俠仗義”所得,還有從張澤成身上訛詐的。
想起張澤成,李清源運出一絲神意,探到手上清源戒中瞧瞧,見他還是最初裝進(jìn)去那個半死不活的樣子,也就放下心來。
自從上次升級,清源戒經(jīng)過他不斷地摸索,終于被李清源窺出了妙用。
這戒指空間中,竟然能承裝活物。
所以現(xiàn)在戒指里面,除了張澤成這個倒霉蛋外,還有不少雞鴨鵝等禽類,只是無論什么東西進(jìn)入其中,也就失去了時間的概念,等于在里面凝滯了一樣。
若問李清源怎么知道的,黃耳憨是能回答這個問題的。
文武火熬煉一周天,李清源閉爐收丹,得了四十多顆青玉丹。
雖然也叫一聲青玉,但對于目下的他來說,效果不能說是聊勝于無吧,只能說是微乎其微。
“出門了二憨,你是自己進(jìn)去還是我?guī)湍氵M(jìn)去?”李清源指了指手上戒指,對著賴在床上的黃耳憨道。
“俺不進(jìn)去,里面悶?!?p> “你是個累贅你不知道嗎?帶著你我都飛不動?!崩钋逶礋o奈道。
“你修煉的時候怎么不說俺是累贅,晚上還抱著俺睡,俺都煩死你了?!秉S耳憨晃悠著腦袋,不滿抗議。
臥槽,你說話這么有歧義的嗎,咱啥時候抱著你睡覺了,只是挨著你修煉速度快些而已呀。
他知道跟黃耳憨磨嘰起來沒完,見它不同意,干脆便雙手摟住它,手中幽光一閃,黃耳憨就在床榻上消失了。
實際上清源戒中連思維都緊接凝固,黃耳憨說悶只是在進(jìn)去的一瞬間有窒息的感覺,并不是在里面要受多大罪。
零碎的東西收拾好,李清源搖身一晃,又變成了個儒雅青年模樣。
這些日子下來,他時刻用功不輟,不光修為日深,《八九玄功》也大有精進(jìn)。
玄功四轉(zhuǎn)參變化,一個參字便道盡了四轉(zhuǎn)玄妙。
此時李清源已經(jīng)將第四轉(zhuǎn)修煉到了,任意人類都可隨心變化的程度,甚至還可微微調(diào)整骨骼,身高等差異。
這是四轉(zhuǎn)第一重已成的特征,再往上去,就可改變內(nèi)腑結(jié)構(gòu),甚至變成結(jié)構(gòu)簡單些的動物。
修習(xí)第四轉(zhuǎn),便需觀摩萬物種類,體悟自然,這是極耗費時光的事情,與人身差異越大的,變化難度就越高。
清源戒中裝著雞鴨禽類,就是方便他時時觀摩,最妙的是走到荒郊野嶺,還可生火吃掉果腹!
身邊去了黃耳憨這個大肘襟,李清源頓感一陣輕松,不過對于接下來的選擇,他卻有些犯了難。
他本打算一路繼續(xù)揚名,出了大興城,順古道走咸陽,奔慶陽,最后到武威地區(qū),直達(dá)兩界山左近。
可后來遇到了魏征,對方說的東西他雖不太認(rèn)同,可他斬殺貪官污吏,確實影響地方行政運轉(zhuǎn)。
而且暫時又沒什么好辦法解決那些事,尤其是自己散財給窮苦人家,沒準(zhǔn)還可能遭人惦記從而受了無妄之災(zāi),這不是功德,反而是業(yè)障了!
目下從蜀域到關(guān)中,自己已經(jīng)做下了不少事跡,單純傳頌名聲來說已經(jīng)夠了。
那本《李清源大傳》,相信隨著時間發(fā)酵,也有了足夠的信服力。
等周桐發(fā)力,相信自己的愿力就會源源不絕,暫時這也就夠了。
本來他還想解決被通緝的事兒,但既然都已經(jīng)看到魏征了,相信這大隋也扛不住楊廣折騰,吃棗藥丸!
“距離大考一年期限還有大半年的時間,還是專注去找妖魔吧。黃耳憨這個嚇唬人的本事終究是虛的,萬一被考官識破,那可就壞了!”
想清楚這些,李清源也不遲疑,收拾停當(dāng)后下樓結(jié)了帳,便出了這家客棧。
走了幾步來到無人地,李清源捏了法決,倏然騰空而起,化作一道流弘直往西去。
既然得知神靈不知何故有禁令,李清源便少了許多顧忌,在都城中也敢顯露法術(shù)。
他速度比最初之時不知快了多少,所以哪怕改名為“大興”的長安內(nèi)城極大,他也沒過多久就飛出了城。
李清源駕馭紫電劍,如同一道驚電般掠過下方,正當(dāng)他想要直奔兩界山時,忽聽身后有人叫他。
“那男子且??!”
這聲音似一個女子動靜,李清源無急事,便立住身形停了下來。
他一轉(zhuǎn)劍身去看來人,只見約十里外正有一個穿紅裳的女子朝他飛來,腳下踩著個法寶,李清源運起天眼才看的清楚。
這玩意兒跟前世看《天龍八部》那云中鶴手里的武器似的,兩頭都鑄著人手般的東西,只是不同的是,云中鶴上邊是爪,她那兩頭是兩只小拳頭,有點像短頭錘多了安了一個錘頭。
李清源跟金丹以上的修士打交道不多,所以才對別人是怎么飛的感興趣,看完了對方御物的寶物,又打量了一眼女子長相。
只是這一眼他就倒了胃口,原來那女子一張大餅?zāi)?,生得極其普通,身材不高,但在女性中卻顯得挺魁梧,肉得很實誠。
李清源本來以為有一場甜蜜的邂逅,一見女子這個樣貌便沒了興趣,主要剛才女子說話的語氣令他不太舒服。
正常凡人打招呼還要叫個“足下”,“兄臺”之類的,修道人陌生地喚一句“道友”也是應(yīng)有之義,她不光長得普通,還沒禮貌,李清源哪里有心思繼續(xù)等她。
于是也不管眼看將要接近的女子,運起《天遁劍術(shù)》,又向西飛去……
那身后之人正是易柆箕,她在西城查探李清源無果,又想到可能是對方還沒到,于是去城門處守著。
可找個地方躲藏起來,就見一人御劍飛走。
那人速度極快,易柆箕沒看清對方樣貌,她懷疑是李清源,于是這才急急追在后面。
不過她的速度和對方相比差的太遠(yuǎn),眼看追之不及,這才急急出言喚住對方。
本來易柆箕看那男子停住身形,接近些時看清了對方樣貌并非李清源,已經(jīng)打算招呼一聲便放他離去。
沒曾想那人竟停住掃了一眼自己,反而又飛走了?
這其中的蔑視,不言自明啊。
易柆箕是心氣高傲且極度自信之人,如何能忍得了男子輕慢?
她冷哼一聲,運起腳下“杈姖”,遙遙向?qū)Ψ酱蛉ィ?p>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