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金鱗出世
“這……!怎么是人類。不應(yīng)該是靈猴嗎?”托塔天王道。
悟空并未理會天王,他上前一步道:
“兄弟,快叫猴哥!”
“兄弟?”
金鱗心中一動,他居然成了孫悟空的兄弟。
可是,他從來沒聽說過孫悟空有兄弟??!
金鱗頗為疑惑地看向?qū)O悟空。
只見孫悟空雙目之中全是溫情,這眼神絕對不會騙人。
如果金鱗沒有熟讀西游記,他真就以為孫悟空是他的兄弟。
“哎!成全他吧。”
金鱗上前一步,一把攥住孫悟空的毛爪,深情地喊道:
“猴哥!”
悟空大喜。
高興之余,他才發(fā)現(xiàn)金鱗居然身無寸縷,赤身露體。
悟空手指輕點,一件嶄新的黑袍披在了金鱗身上。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悟空道。
金鱗眉頭微皺。
原來他還沒有名字,不過,此刻絕對不是胡亂講話的時候。
畢竟他初來乍到,連穿越的人物是誰,都不知道。
金鱗搖搖頭,假裝什么也不知道。
“為兄看你與眾不同,就叫孫不同吧?!?p> “孫不同!”
金鱗心中暗道:“這么老土!”
不過,他轉(zhuǎn)念一想,既然是起名字,那就說明他還沒有身份。
孫不同實在有損形象。
“猴哥,你的意思,兄弟清楚。
所謂:君子和而不同,卓爾不群,當不甘平凡。不如叫卓不凡可好!”
“不凡,不凡!好名字!”
悟空拍手道。
“不好!不好!”
一名手持魚竿的老道走了過來。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不如叫金鱗吧!”
老者道。
“金鱗!”
金鱗心中巨震。
這老道怎么知道他的名字?他是誰?
他仔細地打量這位其貌不揚的道人。
除了手中的魚竿,再也沒有特殊的地方。
金鱗熟知神話故事,可眼前的這老道,他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魚竿!
咦!他的魚鉤怎么是直的?
奧!
原來是姜子牙!”
金鱗恍然大悟。
天樞上相,能掐會算,叫破他的身份,自然無可厚非。
只是,他不清楚姜子牙還知道多少?
“好,就叫金鱗!”
孫悟空拍手道:“既然神相說你是金鱗,那你就是金鱗?!?p> 金鱗的名字總算確定了。
姜子牙悄悄走回眾仙之中,他的嘴角之上掛起了一道詭異的弧度。
一直沒有說話的太白金星,緩緩走來。
眾仙之中,只有他是奉了玉帝旨意,前來查探,其余不過是來看熱鬧的。
而且,在太白金星的袖袍之中,還揣著一道仙旨:天育靈猴,眼運金光,射沖斗府,特封靈猴為斗靈圣佛。
只見太白金星目運金光,望向金鱗。
片刻后,他無奈地搖搖頭,口中說道:“凡胎肉身,未具仙根。
罷了,罷了!老夫回去復(fù)旨了?!?p> “什么!
媧皇煉制的彩石,居然會孕育出凡人!”
眾仙大驚。
與此同時,遠處山峰之上,一道蛇形虛影,升入空中,虛影生的人面蛇身。
“可惜了,是個凡人,否則為我族所用,天下豈不唾手可得?!?p> 話畢,虛影消失不見。
就在太白金星將要御空離去之時!
一道破具磁性的聲音傳來。
“太白尊使,請留步?!?p> 說話者正是金鱗。
“金鱗見過尊使,倉促出世,未能見禮,還望尊使在玉帝面前美言幾句!”
“那是自然!”
太白金星言不由衷地道。
“晚輩于彩石之中,常聽媧皇提起,玉帝身邊能夠堪當大任者,當屬太白尊使為第一人。
往日尊使在兄長和玉帝之間,不辭辛勞,頗多周旋。
金鱗實在感激不盡?!?p> 說完,連他自己都有些震驚。
他什么時候變得如此老練,說出來的話,居然如此虛假!
更令他難以接受的是,此刻他的腦中。
居然跳出一個陰暗的想法:“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既然來了,總要留下些見面禮吧!”
“完了,我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市儈。
哦!不會是我的天賦,想讓我占便宜吧!
暈了!
又是八面玲瓏心,又是千機福祿緣。
看來只能跟著大腦的想法走了?!?p> 太白金星心中一熱。
當年孫悟空闖地府、鬧龍宮,都是他替悟空在玉帝跟前說情,而孫悟空卻從未領(lǐng)情。
這些往事從少年口中說出,太白金星不免心生感觸。
“媧皇后裔,當真是儀表堂堂,唐突見面,太白未曾準備周全。
這拂塵算得上是一件仙家重寶。
但你年紀尚輕,持拂塵并不合適。
拂塵之中有一束塵絲,乃是寶物的核心,我取之饋贈與你?!?p> 說完,他念動咒語,從拂塵之中剝離出一根透明的絲線。
拂塵經(jīng)此一變,其上光芒頓時銳減。
“此乃紅塵往事絲,我教你咒語,他日或可護你周全?!?p> 金鱗見他真心相贈,便將塵絲收下。
太白金星贈完禮物,便腳踏祥云離去。
只見悟空跳到金鱗身邊,低聲交談起來。
這一人一猴,一高一矮,一談就是兩個時辰。
悟空想要將洪荒世界的真實情況全部告訴兄弟。
“二郎哥,這乖猴要多久才會停,平時沒見他這么有耐心!”
哮天犬抱怨道。
“閉上你的狗嘴!”
悟空聽到哮天犬的話,轉(zhuǎn)頭罵道。
“二郎哥,你看這潑猴!太無禮了。”
哮天犬道。
“他說的,沒毛?。 ?p> 楊戩淡淡地說道。
楊戩劈山救母,義結(jié)梅山七圣,乃不折不扣、有情有義的大丈夫。
他當然能夠理解孫悟空此刻的心情。
金鱗循聲望去,心中大驚!
令他吃驚的不是哮天犬,而是站立在犬兒后面的那位仙人:太上老君。
一股令人心曠神怡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
“這股氣息……。
如此濃郁!莫非是什么丹藥?”
金鱗仔細感應(yīng),卻又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東西。
“奇怪!”
金鱗納悶。
“咦!這短毛細犬好生可愛?!?p> 金鱗走上前來,輕輕摸摸了哮天犬的頭。
與此同時,他的雙目之中射出兩道金光,金光一閃而逝,徑直射入哮天犬眼中。
一旁的眾仙,卻是未曾察覺。
唯獨哮天犬,狗軀一陣。
哮天犬被他撫摸的十分舒坦,以至于它非常享受地閉上雙眼。
而金鱗的另外一只手,卻悄悄地滑向了它的屁股。
突然!
“嗷嗷……!”
哮天犬大大叫著跳了起來,就好像它的屁股被人踢了一腳。
只見它調(diào)轉(zhuǎn)狗頭,一口咬向身后的太上老君。
“哎吆!”
太上老君捂著屁股大叫一聲。
站在旁邊的金鱗見勢不妙,趕忙拉開哮天犬。
但為時已晚。
太上老君貴為三清之首,這事可不簡單了!
金鱗的嘴角之上劃起一道弧度。
“楊戩,這畜生好歹不分,你看著處理吧!”
老君說完,袖袍一揮,憤然離去。
殊不知,他卻因此錯過了一份天大的機緣。
老君一走,楊戩心道不妙。
太上老君乃是道教泰斗,三清之首,他可惹不起。
所以,最明智的方法,便是棄車保帥。
楊戩惡狠狠地道:“你這孽畜,好歹不分,從今往后,好自為之吧!”
說完,他扔下哮天犬自行離去。
楊戩的離去,意味著哮天犬被主人棄養(yǎng)。
這個結(jié)局,對于哮天犬來說,可以說是凄慘至極。
但哮天犬好像不為所動,它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后十分得意地蹲在了金鱗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