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yī)院的路上,南梔簡單給林墨黎解釋了一番,等三人趕到醫(yī)院后,叫看到了在門口等待的三人的忍冬。
忍冬帶著三人乘坐電梯去了產(chǎn)房,三人出了電梯就看到了在產(chǎn)房外來回踱步的林星眠,南梔看了眼產(chǎn)房指示牌亮起的燈,小聲詢問道“舅媽已經(jīng)進產(chǎn)房了?”
林星眠點頭“顏顏她羊水破了,又有了規(guī)矩宮縮,醫(yī)生內(nèi)檢說已經(jīng)開了三指了,直接送去了產(chǎn)房。”
南梔看了眼時間,扶著林星眠坐在外面的等候區(qū),南梔能明顯林星眠身體繃著,手止不住的打顫,顯然緊張到了極點。
產(chǎn)房門打開一名助產(chǎn)士從里面走出來出聲問道“白珺顏的家屬在嗎?”
林星眠噌的一下站起來回答道“我是!我是她的家屬?!?p> 助產(chǎn)士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跟我來,這邊有幾份文件需要你簽字,剛才太匆忙沒來得及辦理?!?p> 林星眠點頭跟著助產(chǎn)士往辦公室走,許溫言走到南梔身側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小聲詢問道“怎么掌心都是汗了?”
許溫言一邊說著,一邊拿出紙巾擦拭著,南梔看著他笑了笑說道“可能是緊張的吧!”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林老爺子和孫管家也趕來了,林家一家人守在外面,心情是又緊張,又激動。
a市許氏集團會議室,許鴻哲正擦拭著手中的念珠,完全忽視對面氣的要死的宋琛。
宋琛何時受過這種忽視,他強壓著心中得怒火率先開口,語氣里有著遮不住的厭惡說道“這么多年沒見,你還這副高高在上讓人討厭的樣子?!?p> 許鴻哲瞥了他的一眼,完全不想搭理他,要不是他今天提起阿言的身世,自己才不可能見他,他們兩個這輩子老死不相往來最好!
宋琛忍著怒火說道“我今天來就想問問你,這件事你到底知不知情!”
許鴻哲模棱兩可的反問道“知道又怎么樣?不知道又怎么樣?”
宋琛一拍桌子站起身來,雙手摁在桌子上撐著身體“你還問我怎么樣?他是我兒子!是我和若曼的骨肉,平白無故喊了你這么多年的爸!你心安嗎?”
許鴻哲把手上的念珠放下,冷冰冰的看著他,看的宋琛頭皮發(fā)麻,宋琛輕咳了聲,移開目光看向窗外,他在宋云朝的書房無意間看到這份鑒定報告,他沒想到自己和若曼居然還有個孩子。
當年事出之后他就逃出了國,與國內(nèi)的人斷了聯(lián)系,全身心在國外發(fā)展,這期間倒是也聽說了徐若曼懷孕的事,但他怎么也沒想到孩子居然是自己的。
這么多年,徐若曼一直是宋琛心底那個可望不可得的人,是他心底的白月光,而他的夫人和云京墨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徐若曼的影子,是徐若曼的替代品。
他在剛看完報告的時候,內(nèi)心是又怕又喜,怕的是自己曾經(jīng)差點殺了許溫言,如果當初沒有蘇子安從中作梗,那許溫言可能已經(jīng)不在了,自己也會是那個親手殺了兒子的人,宋琛現(xiàn)在想來滿是后怕,
喜的是他一廂情愿的自認為徐若曼心里有自己,不然她為什么不把孩子打掉,而是會生下有自己血緣的孩子?
聽他提起徐若曼,許鴻哲聯(lián)想到自己家因為他差點支離破碎,想到徐若曼吃過的苦,想起許溫言被人在背后的指點,這些都壓在許鴻哲的心里,是一根尖刺!
許鴻哲臉色沉了幾分,沉聲道“你有資格在我面前提若曼?宋??!我告訴你!你不配!還有阿言是我的兒子,是許家人,跟你沒有半毛錢關系,我們之間沒有什么好說的,你走吧!”
說完許鴻哲起身往外走,以宋琛對許鴻哲的了解,他現(xiàn)在多半是惱羞成怒了,宋琛起身追出去對著許鴻哲的背影喊道“許鴻哲,你給我站??!”
許鴻哲停下腳步,并沒有回頭,宋琛壓低了聲音,放低了姿態(tài)說道“這么多年是我對不起他們母子,我想好好補償他們母子,許鴻哲算我求你,你和若曼離婚吧!”
聽完這話許鴻哲垂在兩側的手緊握成拳,就在他即將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有個男聲從兩人身后響起“呦,這是誰臉這么大?說話還這么不過大腦?”
兩人轉身就看到靠在門框旁的許溫澤,他看了眼宋琛對許鴻哲說道“三叔,這就是當年你和三嬸的好友?我看著也不怎么嘛?三叔,不是我說你,你這眼光不行,交友不慎??!你瞧他都這么多年紀說話還這么沒分寸!”
宋琛自然聽出了他話里的嘲諷,習慣性的抬手就準備打過去,許溫澤不躲嘴角帶著笑意的看著他說道“怎么?讓我說準了?惱羞成怒想打人了?”
許溫澤話鋒一轉繼續(xù)說道“您有沒有聽過什么叫寧拆三座廟,不毀一門親?你這上門讓人家離婚你就不怕遭雷劈?”
宋琛手直直頓在半空中,自己什么時候被小輩羞辱過,他把矛盾對準許鴻哲“這就是你們許家的家教?目無尊長,不尊長輩!”
許溫澤笑了“不尊長輩?恕我直言,您算哪門子長輩?奧,對了,我這個人從小在國外長大,許家的規(guī)矩什么的,我都忘的差不多了,這個是我自己問題,跟許家可沒關系!”
“你!”宋琛被許溫澤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口,許溫澤走到許鴻哲身側“三叔,我們許氏再怎么說也是個有頭有臉的集團,別什么阿貓阿狗都往里放。”
許溫澤的聲音不大,卻又字字清晰的落在了宋琛的耳朵里,他輕哼了一聲,對著許鴻哲說道“我剛才說的都是真心實意的,你好好考慮考慮吧!”
就在宋琛準備離開的時候,云京墨從電梯里出來,后面跟了好幾個保安,云京墨看了眼許鴻哲,徑直走到宋琛面前在他耳邊說著什么,很快宋琛的臉色就變了。
保安隊長低著頭站在許溫澤面前“許總,對不起,是我們沒有攔住這位夫人,讓她偷跑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