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拾叄回 秦道長與付知縣
最后,秦央向周邊的鄰居進行了詳細打探。
能夠看出來,付升知縣在群眾中的威望還是很高的。看到秦央出示付升的令牌后,被提問的鎮(zhèn)民可以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秦央也了解到了更多:
受害者叫喬娃,孝順懂事,長相標致。鄰居們對這姑娘也是贊不絕口,但同時也為她的失蹤感到惋惜。
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平日里基本也是深居簡出,很少有什么人來往。只是偶爾會去集市替父母置辦物品。沒什么交際或者朋友。在這個時代來說,可以稱得上十分正常了,絲毫沒有什么特殊之處。
緊接著,秦央又去拜訪了另外兩名受害者的家人。雖然又吃了一次閉門羹,但最后一位還是十分配合的,秦央也獲得了更多的信息和細節(jié),包括這位女子的喜好、失蹤前的行蹤等等。
“可能還是我忽略了什么?”
秦央問了很多問題,可是最終獲得的情報也和付知縣所提供的相差不多。他能想到的,官府的官差幾乎也都想到了。
三個女子之間并沒有什么明顯的關(guān)聯(lián)。一個是貧苦姑娘,一個是富商之女,還有一個家境殷實。身世上并沒有交集,也沒有什么共同點。在她們身上唯一能找到的共同之處就是,三人都是尚未出嫁的少女,且年輕貌美。
“聽起來很像兇手是無預(yù)謀的隨機作案,目標就是年輕女子?!鼻匮胨伎贾溟g的關(guān)系,卻只能得出這個結(jié)論。
“還有就是,三名女子都是在每月十五和三十失蹤的?!鼻匮朐俅畏喚碜?。“今天是初十,也就是說兇手會在五天后再次作案?!?p> “那我就還有五天的時間?!?p> 秦央想了想,掏出了三個布包。每個包里分別是在三家的院子里取的土壤。
至于秦央要做什么嘛……我們稍后再議。
……
下午秦央趕往了茶館。這里人多嘴雜,秦央聽著也暈乎乎的。但畢竟是為了收集情報,他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
說不定在這里,他能注意到更多先前沒發(fā)現(xiàn)的線索。
但很可惜,茶館里的這些人也都是道聽途說罷了。就像是之前云啟作法時的宣傳那樣,故事會出現(xiàn)很多版本,且一個比一個離譜。這一天下來,秦央也沒能找到什么干貨……
入夜后,秦央便返回了官府。而付升此時正在書房中,見到秦央回來,披著衣服就急匆匆地出來迎接。
“不知道秦道長可有什么收獲?”
看著付升那熱切的目光,秦央嘆了口氣,擺了擺手。付升的目光也再次黯淡下去。
“看來就算是真正的修道之人,面對這邪祟也是毫無辦法嗎……”
“付知縣不要太過擔心,我沒有收獲也是因為手段有限?!鼻匮肼勓裕雎暟参康?。“云啟已經(jīng)回到宗門尋求幫助了,一定能解決的?!?p> “那當然極好?!备渡痤^,但是還是有些失落?!拔抑皇菗倪€會有民眾因此受傷害?!?p> 秦央再次抬起頭,打量起眼前的付升。三十多歲,這個年紀正值壯年,風華正茂。能做到一縣知縣也說明其業(yè)績顯著,自己在茶館當中,都聽到了不少有關(guān)他的評論,幾乎也是贊不絕口。
付升從小貧苦出身,讀書刻苦認真。雖然家境貧寒,卻又胸懷大志。二十歲時開了學堂,作為教書先生教導(dǎo)當?shù)氐暮⑼?,而后進京趕考考取了功名,回到這樺鑫鎮(zhèn)成了知縣。
而且其為人也是頗為正直,上任兩年來勵精圖治,減少賦稅,鎮(zhèn)民的生活都比以前改善了不少。比起前任知縣,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甚至直到今天,他還會偶爾出來,到學堂為孩童們講學。
“這等憂國憂民的清官,倒是少見。”秦央在對此了解過后,還是對于付升心懷敬意的?!安还苁遣皇呛吞禺慄c有關(guān)系,盡力幫他解決了這起案子吧?!?p> 秦央這人就是這樣,在諸多位面執(zhí)行任務(wù)時多少帶著一些隨心所欲。像之前在紐約時,他可以不惜代價搞個大事情。而在這里,他則是希望能把那罪魁禍首捉拿歸案。
或許是因為不想讓這里的人的希望落空吧。無論是喬娃的父母也好,憂心忡忡的付知縣也好。
“秦道長是要歇息了嗎?”秦央回過神來,付升知縣問道。“若是還不想休息,不如進來書房坐坐,您要的卷宗都放在那,我再為您沏杯茶解解渴?!?p> “喝茶就不必了,我隨您去取書籍?!?p> 付升點頭應(yīng)道,隨后側(cè)過身向前一伸手:“這邊,請隨我來?!?p> 二人邁步進了書房,秦央環(huán)視了一周,心中暗暗驚嘆了一下。
書房不大,也就十幾平米的樣子,但是墻壁四周掛滿了畫作。有山水,有禽鳥,有走獸。雖然只有黑白二色,神態(tài)、形象卻栩栩如生。從中也可以看出繪者的畫技之高超,就連秦央這樣的門外漢都忍不住贊嘆。
“好漂亮的畫,都是付知縣親筆所畫?”
秦央看了一眼書房中央的桌子,上面還躺著一張畫作。畫的正是高臺之上云啟作法的景象。寥寥幾筆就畫出了云啟仙風道骨的樣子。可惜只畫了一半,甚至上面的墨跡還沒干透呢。
“多謝秦道長夸獎?!备渡肿煲恍Α!奥杂兴?,信手涂鴉罷了。”
秦央當然知道付升是在自謙。這畫作絕對稱得上大家水平。
“當年進京趕考,路上沒有盤纏,便靠替人作畫為生?!备渡貞浧甬斈?,還有些感慨。“要是沒有這手藝,恐怕當時已是餓死在進京的路上了?!?p> “付知縣也是經(jīng)歷過風浪的人啊?!鼻匮牍肮笆?,敬佩道。
“秦道長,這就是《怪談錄》和卷宗?!备吨h將桌上的兩本裝訂好的大冊子交給秦央?!跋M麑δ兴鶐椭??!?p> “但愿如此,付知縣也早些休息吧?!鼻匮虢舆^書籍,便和付升道別再見,回到了自己的廂房中。
付升目送著秦央走進廂房,然后關(guān)上了門。繼續(xù)繪制起他那未畫完的畫作。
而這邊,秦央走進廂房后,掏出了閃爍著淡藍色光彩的懷表,接著把它掛在了房門把手上。
這種對付妖精的事情,自己是不擅長,但是自己的體內(nèi)世界里,有“專業(yè)人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