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員外家住在城南鳈舟苑,那里住著的大多數(shù)是名鳈城的權(quán)貴,因為城南的鳈舟苑是名鳈城風水最好的地方,故而許多有名望的人都愿意將房產(chǎn)購置在那里??梢哉f住在城南就一個人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且說周衍和司怪一路匆忙趕往城南,經(jīng)過了多方打聽才找到那名鳈城鳈舟苑王元外家的大門。
敲開王員外家的大門,出們迎接的是員外家的三管家老吳,王元外家共有三個管家,三管家專司通報及三類人事接待事已事宜。老吳是個老實人,在聽完我和司怪的要求見一下王員外之后,沒多做盤問,僅讓周衍和司怪在門口稍等片刻,就趕忙通報去了,生怕說的晚了耽誤了老爺?shù)囊隆?p> 大約過了三分之一柱香的時間,老吳才傳出話來,說老爺為會見貴客最準備呢,抽不出身來,讓你們二人直接去見二夫人。小老兒剛從二夫人那出來,二夫人今兒個格外開恩,讓你二人進去。
進了王員外家大門才發(fā)現(xiàn)老吳這來來回回的三分之一柱香的時間是如何用掉的的。
王員外家在城南鳈舟苑亦屬于中心地段,一般大戶人家最多也就是四合院的樣子,正對著的中堂用來會客,兩邊房舍儼然;可王員外家卻有些奢靡,甚至可以說是奢靡的有些過分,一進門,迎面的不是庭院,不是參天大樹,而是一假山湖泊,那湖泊占地數(shù)十畝,一石砌小山坐落其中,湖泊對岸是王員外的堂屋,從這里要過去必須經(jīng)過一白石浮橋,這白石浮橋鋪水繞山,另有零散荷花周圍環(huán)繞,中堂兩側(cè)廊橋連著的是廂房,富人們住在廊橋西邊。
通往廂房倒是可以不用經(jīng)過那白石浮橋,隨著老吳穿過右側(cè)的園林,繞過香水行便到了西邊的廂房區(qū),只見西邊廂房共有五間。老吳逐一解釋到,這邊第一間是五夫人的,最后一件是大夫人的。
“那挨著大夫人的那間一定是二夫人的對么?”沒等老吳介紹完,司怪便說道。
“喏”老吳也沒有在意司怪打斷他的話,一指另一側(cè)的一間略顯華麗的屋舍說道,“這間便是二夫人的,小老兒提醒一句,二位稍后定要小心伺候,不要得罪了這里的姑娘;若是得罪了這些姑娘,不知哪一股風一吹,您的事啊,就辦不成了?!?p> 周衍是連忙作揖道謝,仔細一瞧,二夫人的廂房要比這里所有的廂房都要大,看來王元外對于這二夫人相當?shù)膶檺邸?p> 還沒踏進二夫人家?guī)康拇箝T,一磕著瓜子,黃衫綠鞋的女子便走了出來,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怒斥道:“老吳啊,你是從哪來的下人,鞋子干凈么,小心臟了二夫人的狐皮毯子?!?p> 聽完此言,周衍這才低頭一看,只見一灰色皮毛狀物鋪滿地面,室內(nèi)香爐玉器好不講究,這二夫人廂房前有一會客堂,排列四把椅,側(cè)有一屏風,屏風后大約就是里屋了吧。
這黃衫女子訓斥的難聽,一時間老吳也接不上話,笑著陪著不是;周衍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低頭不語;可司怪哪里管這些,不知道哪根神經(jīng)不對了,看見這黃衫女子就走不動道了。這黃衫女子鵝蛋臉,寬額大眼高鼻,雖非傾國傾城,但也是絕色;若是只看外表一定猜想是溫柔賢惠的,可此刻說出來的話卻是有些潑辣傷人,這也許就是人不可貌相吧。
“妹妹說的是,我們站門口就行,絕對不給妹妹添麻煩?!蔽吹人私釉挘竟直銚屜冉恿丝?,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那黃衫女子的臉龐,說罷,嘴角處還發(fā)出了吸溜聲,仿佛下一秒鐘不拉住就能撲到那女子身上去,真是丟人。
“誰是你妹妹。”那黃衫女子眼角向下撇了一眼司怪,皺褶眉頭,滿臉的嫌棄不語以知,得嘞,顯然是司怪這相貌沒入法眼,隨后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回去。
“白雨燕啊,下去吧,我來和他們談談?!岸蛉说穆曇魪睦镂輦鱽?,那種冷清的味道讓周衍心中不禁一動。
“好的,夫人?!卑子暄囡@然對于這位二夫人十分的尊重,對她的安排沒有遲疑,微微的躬了一下身子,就掩上門退了后房去了。
來的時候,據(jù)老吳說,二夫人年約三十過半,可二夫人出來的那一刻,周衍就明白為何王元外會讓這二夫人單住如此的房間。只見那二夫人眼角眉梢都與那姓白得丫鬟神似,卻更顯得妖艷,明明三十有余,卻保養(yǎng)的如二十出頭,難怪能得那王員外的青睞。
二夫人冷冷的看了一眼周衍和司怪。
“哪個是黎小暖的師哥?。俊闭f這話時眼皮不曾抬起,緩慢坐在了那八仙桌的主位,拿起桌上的蓋茶輕輕的喝了一小口。
司怪歪頭看了看周衍說道:“他是?!惫麛嗬?,絲毫不拖泥帶水!
見周衍沒有說話,二夫人放下茶杯,說到:“怕什么,我還能把你吃了不成?!苯又鴶[了擺手對司怪說道:“你也下去吧?!?p> “誒,好嘞,二夫人,我給您把門帶上?!彼竟峙R走的時候拍了下二夫人的彩虹屁,沒有任何節(jié)操。
屋內(nèi)頓是安靜了許多,隱約只能聽見二夫人和內(nèi)廳的幾個丫鬟呼吸的聲音;沒有幾個彪形惡漢的出現(xiàn)讓周衍放下心來。
那二夫人也不說話,只是用茶蓋濾掉茶葉,靜靜的喝完那一口茶,這才緩緩地拿出一物件擺在桌子上,周衍走進了仔細瞧了瞧,是個斷了的玉鐲子,對于玉石,周衍是行家,一看見這玲瓏剔透材質(zhì)心里就有了個大概,這鐲子價值不菲的,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雕多少年才能換上這鐲子的銀兩。
“你也看到了,這鐲子是老爺認識我時送我的禮物,東西也不是價值連城,但意義非凡?!闭f完抬起頭來打量了周衍一下,“這鐲子大約兩百三十兩銀子,你還的上么?”
轟,聽到價格后周衍腦子一陣轟鳴,盡管已經(jīng)做好了思想準備,但高昂的價格仍然超乎自己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