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殺的!那又怎么樣?難不成你這將死之人還能說出去不成!”
黎芙雙在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因為秘密的揭穿而有任何慌亂,反而有一種油然而生的驕傲,她伸手不緊不慢地撫摸著手里的利刃,居高臨下地斜睨著她,得意洋洋地說道:“就連你的那位相好的,也是我向那老不死的煽了風(fēng),點了火。不然怎么能上演你因恨報仇的戲碼?”
“真是好手段啊!這樣一來,我就成了殺害老爺?shù)膬词?,由此你便能高枕無憂了!若不是當(dāng)時我親眼所見,還真不敢相信你這么一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敢殺人!”
“你果然是看見了。他這些年是怎么虐待于我的,你想必也都看得一清二楚,難道他不應(yīng)該死嗎?!”
“他該死!只不過不該以這樣的方式死!而且我搞不明白的是,你既然偷走我的披風(fēng)勒死了老爺,目的就是要嫁禍于我,那當(dāng)時為何又對外人稱聲老爺是自殺,隨即匆匆忙忙將其下葬呢?難不成你早就料到會有官府的人中途介入此案?”
“這個問題問得好!”黎芙雙冷笑了幾聲,繼續(xù)說道:“其實一開始我為了避免節(jié)外生枝,并沒有真的想要嫁禍于你,偷走你的披風(fēng)作案不過是為了以防不測而已,誰料想在下葬途中陰差陽錯引來了官府的人,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來一個一箭雙雕,豈不美哉?“
“你除掉了我和龍白安,龍府偌大的家業(yè)就盡數(shù)落入你手中了,即使包子鋪會因人肉炸油這件事開不下去,其他的產(chǎn)業(yè)也足夠你花一輩子了,這卻是是一箭雙雕,你真是好計謀哪!”
黎芙雙的眼神逐漸變得陰沉:“好了,我這也算是讓你死了一個明白了,現(xiàn)在該送你上路了!”
就在她舉起刀子欲要向曲姨娘刺下去的時候,突然一個身影在她眼前迅速閃過,她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手里的刀便“哐啷”一聲掉到地上,同時她的脖子上也被架上了一把冰涼的利劍。
“沒想到吧?龍夫人!你口中的將死之人,死不成了!”陸芊蔓將長劍架在黎芙雙白嫩的脖子上,轉(zhuǎn)而對隨后出來的陸俞說道:“爹爹,如今已經(jīng)真相大白,剩下的你來處理吧!你女兒我困了,得回去好好睡一個囫圇大覺才行。”
“你辛苦了!幫爹爹破了一樁這么大的案子?;仡^爹爹再好好獎勵你一番!快去睡覺吧!”
陸俞伸手一揮,便有兩個衙役上前將黎芙雙押住,陸芊蔓則對隨著陸俞一起出現(xiàn)的錦衣招了招手:“錦衣,走吧,睡大覺去!”
“哦?!卞\衣聽話地跟在她的身后,卻沒想到她突然停了下來,他一個不小心便撞到她身上去了。
“你沒事吧?”錦衣及時拉住了踉蹌著往前跌的陸芊蔓,卻因用力過猛一把將她扯進了懷里!
四目相對。
澄澈清亮的眼眸里波光流轉(zhuǎn),彼此的影子在對方眸間定格,時間似乎也在這一刻靜止了。
“咳咳……”陸俞尷尬的干咳聲將兩個神游中的人給拉了回來,陸芊蔓有些心慌意亂的從他的懷里掙脫,為了緩解尷尬,便若無其事地拍了拍錦衣的肩膀,打趣道:“錦衣啊,你還是三歲兒童嗎?走個路也不知道看路,把我摔壞了你負責(zé)啊?”
本是無心的一句話,聽在錦衣的耳里卻當(dāng)了真,他只覺兩頰發(fā)燙得厲害,隨后一本正經(jīng)的點頭回應(yīng)道:“好,我負責(zé)。”
“……”
陸芊蔓竟一時有些無措,當(dāng)她看到周圍那些戲謔的眼神之時,更是覺得無地自容,想起自己突然停下腳步的原因,這才長長吁了一口氣,踱步返回了黎芙雙的面前。
“你和我娘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為何你當(dāng)時說看到我和我娘長得像就知道我是縣令的女兒?”
陸芊蔓神情認真地盯著黎芙雙的眼睛看著,在得到答案之前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你娘哪!可不是一般的人。你想知道什么,不如問你娘?或者,問一下你這個爹?”
黎芙雙看向陸俞,而陸俞的眼神卻閃躲了一下,不敢直視大家探究的眼神,隨后連忙推著陸芊蔓往外走:“芊蔓啊,你不是說你困了嗎?趕緊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給爹爹我處理便好!”
“可是……”
“別可是了,該你知道的以后自然會告訴你!錦衣,還不快帶送她回去休息!”
陸芊蔓被錦衣拉了出來,門哐啷一聲被關(guān)上,同時將她心底膨脹的好奇心“啪”的一聲給打破了。
?。ńY(jié)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