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會兒,門口走進來一個做了發(fā)型,穿著正式的人。那人手里提著打包好的飯食,闊步過來。
正是好久沒見的ALLEY。
他今日的風(fēng)格不同往常的令人舒服又溫和,這身打扮襯托得他有些犀利,成熟。
“醒了?”
他對著已經(jīng)撐著床自己坐起來了的延月笑了笑。
延月很想若無其事的的和他打著招呼,但是她一清醒后,老宅里發(fā)生的事如電影片段一般在她腦海中播放,不?;胤?。
本來蒼白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ALLEY坐在她的床沿處,見她臉色微白,眼中閃過一絲心疼,手比腦子動作快,已經(jīng)放在了她的背后,輕輕撫摸安慰她:“都過去了,延月?!?p> 延月怔怔的望了他一會兒,心中的委屈還是化成了淚水,滑落下來:“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假的,都是假的!騙子!騙子!都是騙子!”
語氣從一開始的平和變的有些瘋狂。
ALLEY在她背上安撫的手越來越快,但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見她情緒有些失控了,便把她摟在懷里,不顧她的掙扎,強制性的把她的腦袋按在懷里,安撫著她的情緒:“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何必執(zhí)念于一個不愛你的男人身上?!?p> 掙扎累了,便索性就在他的懷里趴著了,哭了不知道多久,眼里滑落的淚水開始漸漸消停,她又困了??蘖撕芫玫难劬κ遣辉趺春每吹?,紅腫的,臉上還交錯著淚痕。
ALLEY皺眉坐在床前,給她把凌亂的發(fā)絲理順,面色沉冷,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過了良久,他的眸從她的臉移到了她的腹部的位置,喃喃低語:“你說……我該不該留下他?!?p> 床上的人已經(jīng)熟睡,自然是回答不了他的問題,而他也沒想讓她做出任何回答。
門被推開,進來個穿著干練,卻不暴露,畫著精致妝容,卻不嫵媚的女人走進來,看了看床上躺著的延月,又看了看坐在床邊的ALLEY,小聲示意:“老板,半個小時有個豐裕娛樂的采訪,要準(zhǔn)備了?!?p> ALLEY的目光并未移開,壓低了聲音道:“推了吧,今天的采訪都推了吧。”
經(jīng)紀(jì)人有些遲疑:“可是這豐裕娛樂在娛樂圈占了半邊天,要是這樣推了,恐怕會引起他們的不滿?!?p> ALLEY沉了臉:“這些事你應(yīng)該能處理好,實在不行,我不介意換個助理?!?p> 經(jīng)紀(jì)人臉色微恙,沒再多說什么,恭敬開口:“老板,我這就去把他們拒了。”
ALLEY點點頭,沒再說話,眼睛像是黏在了延月身上一樣,舍不得移開。
這一睡就又從白天睡到了晚上,外面的高樓大廈繁星如晝,多了夜里的沉靜與安寧。
延月是被餓醒的,一醒來就看見趴在床頭的ALLEY,而她的手還被他握在懷中。
她小心翼翼的想把手抽出來,誰知道一動,就驚醒了ALLEY,手被握的更緊了。ALLEY立馬抬頭,見延月正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他,有些尷尬,如燙手山芋般放開了她的手。
“抱,抱歉,太擔(dān)心你了?!闭f著又看著面色沒有那么蒼白了的延月:“現(xiàn)在好點了嗎?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太久沒開口,嗓子都有些嘶啞了:“我餓了?!?p> ALLEY先是呆愣了一下,然后高興的像是得了糖果的小孩,慌忙起身:“是我疏忽了,對,對,餓了,餓了,你等會兒,我馬上去叫人送吃的上來,等會兒,馬上,馬上就好?!?p> 他的話有些急迫,像是怕她突然又不吃東西了一般。延月見他如此高興,心里多少也是有點高興的,見他兩步三回頭的往外走去,便在嘴角扯出一絲笑,看著他離開。
自己悲傷的情緒不應(yīng)該發(fā)泄在朋友身上。
…………
杭景路別墅里。
不比酒店里溫馨的氣氛,這里的氣氛的冰冷到了極點。
沈清夢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吃著張姐做的飯,有些食之無味,發(fā)泄似的把筷子一摔,站在旁邊的張姐心里一個激靈。
沈清夢抄手靠在椅子上,眉頭微蹩,一臉不滿:“張姐,丞俞為什么還不過來吃飯!”
張姐道:“沈小姐,少爺他出去了,從下午出去的,到現(xiàn)在都還沒回來?!?p> “這是做脾氣給我看吶!”嘴里忍不住嘟囔了句,隨后又抬頭看了眼張姐,像是趕蒼蠅般的揮了揮手:“知道了。今天的菜有些太咸,有些太淡,下次做的時候記得把握著點?!睙┰炅嗣榱藘裳鬯?,又道:“你先下去吧,你站在這里我看著就有點礙眼?!?p> 張姐抬頭看了她一眼,無語,便轉(zhuǎn)身離開。
沈清夢一個人坐在桌子前生了會兒悶氣,拿過電話,找到左丞俞的號碼打過去。
響了許久,無人接聽,再打,依舊無人接聽。
連續(xù)打了幾十個,電話那頭全是冰冷的女音。胸膛起起伏伏的,拿著手機的手握成拳,若果力氣夠大,把手機捏碎都是有可能的。
“左、丞、俞!給我、玩兒、這招!”這句話幾乎是從牙齒縫里擠出來的,她真的是氣極了。
想了想撥通的左母的電話,語氣化為乖巧聽話的聲音:“喂?伯母啊,丞俞他在哪你知道嗎?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p> 左母剛做完運動,正擦著臉上的汗,聽到她的話,想也不想就回道:“丞俞在哪我怎么知道,你既然把人搶過去了,能不能把握是你的事?!?p> 沈清夢被這種無所謂的態(tài)度氣的不輕,威脅道:“伯母,您可別忘了,我們現(xiàn)在是一條船上的?!?p> 左母擦汗的動作一頓,語氣也不太友善:“威脅我?呵呵,自己的男人都抓不住,還有什么臉說幫我?沈小姐,看來我得重新審視一下我們的關(guān)系了。”
這可不是她想要的局面。無奈,只好松了語氣:“伯母,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丞俞現(xiàn)在不知道在哪,我怕他在外面發(fā)生危險。想請伯母幫我問問?!?p> 頓了頓又補充道:“伯母只需要幫我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