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時候,畢竟還是晚上的幸福生活更重要。
翌日,下午三點時分,延月來到末笙咖啡館的時候,就看見沈清夢已經坐在那里了。
而她已經來了。
在延月剛走進咖啡館沒幾步,沈清夢就恰好看見了她,隔著一段距離,就對她淺淺一笑,十分和善。
還有幾步距離的時候,沈清夢起身迎來,那模樣就像是在引一個十分交好的朋友。
“延小姐,我還怕你不來了呢。”
延月避開她的手,繞過她往位置上坐去:“就算是鴻門宴,我也得看看有哪些明槍暗箭想對我使了吧。”
延月隔著墨鏡望著她:“明人不說暗話,有什么事直接說吧?!?p> 沈清夢點點頭,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不慌不忙的開口:“延小姐和丞俞曾經去過格爾木吧。”
延月雙手環(huán)胸:“他告訴你的?”
沈清夢搖搖頭:“格爾木的大草原很好看,空氣也很清新,我記得我離開時阿爾穆夫人家的那條叫戈雅的小紅馬才出生沒多久?!?p> 表情像是陷入回憶:“那小紅馬瘦弱的很,比起一般馬兒看著矮小了很多,不過她很溫順,總愛跟在她的母親旁邊,從來不愿意在大草原上去狂奔。”
延月不耐煩的皺了皺眉:“有事說事,我可沒空陪你回憶?!?p> 沈清夢淺淺一笑,依舊不溫不火的開口:“抱歉,一陷入回憶就有點止不住。我記得格爾木小鎮(zhèn)上有許多好玩的東西,延小姐應該都去玩過了吧?”
“聽說當初丞俞也去了的,他還陪著延小姐去做了瓷娃娃。延小姐應該迄今為止都還沒見過丞俞做的瓷娃娃長什么樣吧?”
沈清夢從旁邊拿出個禮盒,對著延月笑了笑,慢慢的打開禮盒,里面是一個瓷娃娃,發(fā)型,五官,和穿著都與沈清夢極為相似的瓷娃娃。
延月呼吸一窒,大概猜到了她今天的打算,無非是想用這些無聊的東西來氣她,誠然,她的確是被氣到了。
沈清夢像是沒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一樣,溫柔的捧起盒子里的瓷娃娃:“延小姐,您可能不知道,在我回來的那天晚上,丞俞他是多么欣喜若狂的把這個東西捧來送給我,他為了找我,真的付出了太多太多,是我,是我太畏首畏尾才惹得他生氣了。延小姐,你覺得真的很愛一個人的話,能說放下都放下的嗎?”
當然不可能,愛到骨子里怎么可能說放下就能放下呢。延月面若冰霜,沒有說話。
沈清夢繼續(xù)道:“延小姐,我今天找你出來是想勸你放棄丞俞,成全我和丞俞的。丞俞他生我的氣,想利用你來讓我吃醋,可我并不想讓延小姐就這樣被蒙在鼓里?!?p> 延月冷哼一聲:“沈小姐不妨仔細說說左丞俞的這個騙局?”
沈清夢見她不相信,也沒惱,她有的是時間讓她相信;她有的是證據讓她相信。
從包里摸出一沓報紙,放在桌上,輕輕推到延月面前。
“延小姐嫁給丞俞這么久,丞俞應該還從未在大庭廣眾之下公開過你吧?這些報紙你應該也不會陌生,都占據著最佳的位置,印刷著十分醒目的大字。其實我十分欣賞延小姐,所以我并不希望延小姐因為我和丞俞而受傷,才想把這些告訴你?!?p> “丞俞他在找我,我一直都知道,他想激我出來,他知道我還在乎他,他知道我還愛他,所以他利用你,他想讓我吃醋,這次,不過就是故技重施罷了,他想讓我低頭,這才讓延小姐在我們兩人之間無辜受傷。”
“而他,那次跑來格爾木也是因為得到了消息,想去格爾木尋我,只是……當時的我已經離開了。延小姐,你可能以為這一切都是我胡編亂造的,但這些都是丞俞親口告訴我的,在我回來的那天晚上,他親口告訴我的?!?p> 延月戴著墨鏡,她看不出她的心里在想什么,自己說了這么多,也有些口干舌燥了,便端起面前的卡布奇諾攪了攪,喝了口后又繼續(xù)道。
“當初后院里有株薔薇開的很好,很好看,其實我也挺喜歡薔薇的,只是我覺得在那么多海棠和牡丹的包圍下,那株薔薇有些格格不入,我只這樣無意間說了句?!闭f著輕輕一笑:“丞俞他就立馬慌亂的給我解釋,你說他是不是傻得有些可愛,然后拉著我就去把那株薔薇拔了,連根都刨了出來?!?p> 她說的事,其實延月以前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只是那總歸是猜測,沒人證實,現(xiàn)在被事件中的主人公親口證實了,又是另一番感受,心臟疼的厲害。
延月紅唇微勾:“所以,你說這么多是想讓我把位置給你讓出來?扶你上位?”
沈清夢道:“延小姐是個聰明人,我只是不想讓延小姐太受傷,才把這些事告訴你?!?p> “呵呵?!毖釉碌溃骸澳氵@樣我就沒受到傷害?”
“……”
夜晚,杭景路別墅。
左丞俞發(fā)現(xiàn)延月對他的態(tài)度很冷淡,根據一個男人的直覺來看,她是生氣了。就一個下午的時間,他仔細回想了下自己的作為,并沒有做出過任何出格的事情,也沒有說些不該說的話,所以,他覺得她的氣不是自己引起。
左丞俞湊過去:“老婆……”
延月:“滾!”
門碰的一聲被關上,留下左丞俞和雕琢精美的木門面對面思過。
左丞俞在收拾桌面的張姐面前站定,思酌片刻后開口:“少夫人她……今天下午做了什么?”
張姐道:“少夫人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臉色就不好嘞,怎么了?少夫人發(fā)生什么事了?”
左丞俞搖了搖頭,轉身離開。撥通了一個電話:“查查少夫人今天下午去了哪,見了什么人?!?p> 回頭望去貼的嚴絲合縫的門,嘆了口氣,看來今晚只有去睡書房了。
不得不說,那頭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
第二天下午就來了電話。
“少爺,少夫人去了末笙咖啡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