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起一縷發(fā)絲,吹動四周牡丹花。如此悠然靜謐,宛如仙境,仙境里偷跑出來個貪玩的仙子,玩累了,便棲在這花海中。
左某人顯然沒意識到自己的怒氣沖沖的到來多么不和諧,破壞了一派祥和。
延月感覺自己昏昏欲睡好久,面前突然襲來一陣涼意,微微睜眼,便看見疾步過來的左丞俞。延月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回來了。”
左丞俞的腳步頓了頓,滿腔的怒火被澆滅了一點,但面上并未緩和:“延月,你不該來這?!?p> 延月笑容未改,悠然起身,輕輕拂了拂裙擺:“我在房間里,看見這里的花開的好,就想來看看,抱歉?!?p> 左丞俞突然覺得自己太小家子氣,太小題大做了:“……你也喜歡牡丹?”
這條蜿蜒小路不算太寬,延月路過他時微微側(cè)身,語氣淡淡:“我不喜歡牡丹?!?p> 左丞俞微微愣神,她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可她一向是懂事的,不是不會在意這些嗎……
等他回過神時,人已不見蹤影,回到別墅,張姐已經(jīng)擺好碗筷和飯食,卻不見延月的身影。
左丞俞在桌前坐下,喝著碗里的湯:“去叫少夫人吃飯吧?!?p> 張姐端著魚湯的手一頓,愣了愣:“少爺,你又不知道???”
左丞俞也一愣,難道又背著他跑去旅游了?
這場景似曾相識。
張姐見左丞俞呆愣的模樣,憐憫開口:“少夫人剛剛拿了車鑰匙出去了,叫我這幾天不用準備她的那份飯?!?p> 少爺真可憐,對少夫人這么好還總是被瞞在鼓里。
左丞俞喝湯的手一頓,忽略掉張姐憐憫的眼神,若無其事道:“近日公司事情比較多,我也不回來吃飯了?!?p> 延月開著紅色的敞篷車在A市最大的酒吧‘醉生夢死’外停下。下車,隨手把車鑰匙丟給迎侍的人。
延月覺得,向來只有自己調(diào)戲別人的份,鮮少有人有膽量的來調(diào)戲她,碰巧,今天還就被她碰上了。
桌上橫七豎八的倒著幾瓶酒,延月醉眼朦朧,倒在沙發(fā)上恍恍惚惚。門口傳來陣陣敲門聲,延月皺眉,自己沒叫特殊服務啊。
門一打開,就看見幾個小青年笑的憨憨,兩頰緋紅,身上散發(fā)陣陣酒味:“美女,嘿嘿?!?p> 延月雖然有些醉了,但基本的判斷意識還在的:“你們走錯房了吧。”
站在第一個的黃毛混混朝延月?lián)鋪?,因為隔的比較近,他順理成章的遂愿了,扒拉著延月的肩膀,雙眼迷離:“美女,嘿嘿,跟著哥哥吧,一個人喝酒有什么意思,哥哥陪你喝,保證讓你喝的盡興?!?p> 延月腳步虛浮,晃蕩兩下,想推開面前的這個人又推不動,美眸微瞇:“來蹭酒喝的?”
黃毛混混:“……”他是來調(diào)戲人的。
桌上的酒瓶倒的越來越多,幾個小混混歪頭晃腦的倒在一邊,嘴里嘟囔著行酒令:“哥倆好啊……五魁首啊……六六順啊……八匹馬啊……”
延月眼角也染上緋紅,好笑的看著四周醉的不省人事的小混混。
房間突然沖進來幾個穿著警衣,手握警槍的人:“舉起手來,不許動!”
南山警察局。
突然射進來的白光很刺眼,延月的酒醒了一大半。
“姓名?!睂γ孀狼白鴤€做筆錄的警察,一絲不茍的看著她。
延月伸手擋了擋炙熱的白光,乖巧回答:“延月?!?p> “性別?!?p> “……女?!?p> “住哪?!?p> “杭景路21號?!?p> 見犯人如此配合,警察很欣慰,難得的抬眸看了她一眼:“在‘醉生夢死’做什么?”
“我就是在那里喝點酒,沒犯什么事吧,警官?!?p> 坐著的警察眼睛掃了眼她旁邊:“喝酒叫他們干嘛?”
延月順著警察的視線看過去,發(fā)現(xiàn)旁邊還綁了好幾個人,就是闖進她房間的那幾個小混混,此時都還醉的厲害,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你……不會以為他們是我叫的特殊服務吧?”延月試探的開口。
警察做筆錄的手一頓,抬頭看著她,那意思仿佛是在詢問,難道不是嗎?
延月感覺一口淤血嗆在喉嚨處:“我是良好市民的,怎么可能干那種事!我真的就是一個人喝酒,不認識他們,他們自己闖進我房間來蹭酒喝的!而且我就算找牛郎,也不會找這種貨色的?。 ?p> 黃毛混混砸吧咂嘴,扭了扭身體,換個跟舒服的姿勢。
警察看了看混混,又看了看延月:“我們收到舉報,有人在‘醉生夢死’酒吧涉黃?!?p> 延月欲哭無淚:“真不是我,你覺得我會找這樣人來特殊服務嗎?”說的有些口干舌燥了:“我現(xiàn)在應該不算犯人吧,我渴了,能倒杯水不?”
警察示意旁邊的人給她倒杯水,開口道:“我不管你的品位如何,念在你是初犯,找個能保釋你的人來吧?!?p> 左氏集團。
左丞俞正在看等會兒會議的PPT,旁邊的手機開始振動,看了眼來電顯示,內(nèi)心閃過一絲竊喜,他以為她最近都不會想看到他了,沒想到半天不到就打電話了。
劃過,接起,低沉的嗓音:“喂?”
延月喏喏開口:“我在南山警局,來贖一下我。”
左丞俞:“……”剛剛的雀躍之心立馬飛到九天云外去了。他就不該對她抱有任何希望,要不是有事,怎么可能打他的電話。
當左丞俞趕到警局的時候,延月已經(jīng)做完筆錄出來了,背對著門口,頻頻點頭,她的面前是個義正言辭的警察,一臉嚴肅的教育著她,警察后面還站著幾個低著頭的青年。
走進了才聽清,警察說:“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少去那些三教九流的地方,這次是個誤會,下次呢,要是闖進來的是圖謀不軌的,你一個女孩子到時候怎么辦?”
左丞俞快步上前,看了看頭發(fā)亂糟糟的延月,然后看著她面前的警察:“她犯了什么事?”
那個警察看到西裝革履的左丞俞,氣不打一處來: